第四卷 禹山神陵 第五十七章 白纸花圈(1 / 2)
“你……叫他的名字干嘛?”“姒景莫”这个名字,我听起来就觉得很害怕,赶忙拉了怪人一把:“你别吓我啊!”“花圈上有姒景莫的名字……”怪人若有所思的念叨着,停下了脚步。“那……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想说,叫你的那个冤魂就是他?”我忍不住朝身后瞅了瞅,生怕真的跟了一个什么奇怪的东西,“可是,他叫你干嘛?”“不是不是,我在想,我们可能一直以来都误会那个花圈的意思了。”怪人摇了摇头,“那个东西,不是给‘姒景莫’这个人准备的。”“啥?”“我没看到花圈,是耗子直接告诉咱们花圈上写了姒景莫这个名字,所以大家都间接的以为那酒窖仓库里的东西都是给这个人准备的。我刚才一想,花圈上都是白纸做的花儿,能写字的地方只有贴在两侧的挽联上了。”怪人考虑了一会儿,猜测道,“耗子这么多年来,干的都是挖死人坟的勾当,他没有真正安排过死人的下葬,所以他不知道在这个殡葬行业里,有一个规矩叫‘烧钱不烧名’。”我没敢吱声,我老爸去世那会儿,都是村里的左邻右舍帮忙张罗的,这些规矩我也不清楚,而怪人他师傅好像是专门和死人打交道的,他们才是行家呢,我只能等着他的下文。“送花圈是为了祭奠死者,但是上面只能写谁送的,不能写送给谁的,不然外头的孤魂野鬼就知道这个死人的名字了,会影响他上路的。”怪人说的一本正经的,还给我举了个例子,“比如我要是死了,那在我的葬礼中,花圈旁边的挽联上绝对是什么‘朝老太爷千古’,最后是我的小孩署名‘儿子:朝小宝’,而不会出现‘朝闻道’这三个字。所以如果在花圈上看到了一
个完整的名字,就意味着这个名字不是死者而是赠送者的!”“我呸呸呸!你怎么说话呢!哪有用自己的生死做比喻的?”我气的推了怪人一把,“还‘朝小宝’呢,哪儿跟哪啊!”“就是比喻一下嘛……反正我的意思就是,姒景莫这个名字是送花圈的那一个,死者另有其人!”知道这个让人慎得慌的名字不是幽灵的,我稍稍有些舒心,可是即便是如此,我们还是不知道他具体是姒家的哪一位,这个人的名字中间是个“景”字,和剪刀他们的“涧”字不是同一代,“涧”字辈往下,只有姒老大的女儿,可她也太小太小了,那这个人应该是上面一代的。我首先想到的就是剪刀的小叔。他的名字我们还不知道,从目前我们所知的情况来看,剪刀的爸爸已经“升仙”死掉了,上面一辈还活着的就只剩他了。有花圈就该有个死者,但花圈还没被送去烧掉,那就是说姒景莫所要祭奠的那个人还没举行葬礼。这是什么情况?我心里很遗憾剪刀的屁股被打开花不能跟我们一起进山,不然的话,她从头到尾讲一遍姒家的族谱,我们就对各种疑惑一清二楚了。我对姒景莫的恐惧烟消云散,从剪刀和姒涧澜、姒涧苍的言谈来看,这个家里不像是最近才有人去世的样子。如果他早就死了,那花圈没烧,是意味着这个人还没有下葬?那么尸体呢?我和怪人毫无方向、毫无头绪的站立起来,不知道现在的我们该往哪里走。这个悬崖似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没有回头路的。同一条小道,我们走过一遍之后,再立刻转过头去,好像就已经回溯不到原先所在的地方了。我想救冬爷他们仨,我想找到耗子哥,我想知道姒
家隐晦的秘密,我想进入禹陵揭开这一切的谜底,可是,我们该向哪里前进?我有种“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感觉,我想了想,把话题引回了最初的那个疑惑中:“耗子哥可以被一个声音召唤到某个地方去,你却不能,那你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它在叫你的名字?‘朝闻道,朝闻道你跟我走’这样?”“不是的,它没念名字,但是……就是很奇怪,你会知道,他叫的人是你。”啥也听不到的我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感受,我想象如果我是耗子的话,有人在叫我,而我又能像中邪一样知道他的方向,那么只要我下到了山崖里之后,闭着眼睛也该知道往哪里走了。在北极的时候,他就跟着一个声音,穿过了那些奇怪又复杂的房间设置,到达了冰棺森林里,如果耗子现在听到的又是什么神明的呼唤,那么现在的他是不是就已经处在禹陵之中了?怪人一筹莫展的嘟囔了一句:“没有地图的话,咱们真可能会被永远的困在这里。”“地图……我们其实有,可惜看不懂啊,那个拓印不就是吗?”我的脑海中浮现起了姒涧澜的那具人皮空壳。我打了个寒颤,心里又担心起冬爷他们来,那副人皮拓印我的印象很深,伸手比划了几下,大致的线条走向我已经记住了。那图的困难之处就在于,它不是完整的,在标注着类似“i”的地方,需要用到鬼路引。所以在关键位置的路线只有用鬼路引才能看到,就算我们有了拓印,找到了“i”的位置,那接下来的……“有门儿!”我大叫一声,一下子跳起来,狂翻口袋——有了,冰凉坚硬的触感!鬼路引在我手中啊!这个东西原本在姒涧澜的身上,他没来得及找到禹陵就被吸
干,死在了蜘蛛洞里,他留下了一具画着拓印的人皮,他的鬼路引还被我们捡到了!怪人一看,和我一样的双眼放光。我们慌忙把那块很像凹透镜的奇怪石头,拿到了树荫间的太阳底下,它立刻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可这光线太过分散了,和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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