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白皮蛤蟆(1 / 2)
一刻钟不到,老头一个人回来了。
我往他身后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老头在洗脸盆里洗了洗手,很随意的说道:“上次我没问,你后来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认识一个人,他救了我,”我说。
老头诧异道:“那人叫什么名,道士还是和尚。”
“刘永成,我叫他刘哥,”我想了想补充道:“好像是什么五矮子爷派的。”
老头喝水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五矮子爷?好老的民间杂派了,我儿时跟师傅学艺时见过五矮子爷派的传人,这姓刘的是东北人?”
我点点头。
“他有没有看出来你身上的问题?”
我想着回忆道:“刘哥说我庚山冲命,葵山做坑,死气弥漫,重丧犯呼。”
老头点头说:“眼力不错可以啊,但还没说到点子上,你不用吃三桶了,回去吧。”他看了眼墙上的日历继续说:“四天后是十五号,月圆之夜阴气最重,你那晚来找我,到时我请一下我家庙里老爷子,让老爷子看看你招惹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另外替我向那人问声好,他要问起你我是谁,你就告诉他我全家人都住庙里。”
“可。可是大爷。”我害怕的朝门外看了一眼。
他摇摇头,看着我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你能看到那些东西,是因为你左右双肩上的两盏阳火已经油尽灯枯。虱子多了不怕咬,你能多活一天就算多赚一天了,回去吧。”
随后我离开了小饭馆。
回医院我还担惊受怕了一路,好在那个吓人的小白脸没有在出现。
到了医院病房,刘永成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了,他扭头问,“昨晚去哪了,一白天也没见到你人影,你犯呼的事我又想到一个法子,还有我帮你找了条老山参,我
托东北的朋友明天送来,你得付钱啊。”
我点头答应,并且告知了他昨晚发生的事。
“他全家都是住庙里的?”刘永成眉头直皱。
我说这是原话,他就让我这么告诉你。
随即,刘永成倒吸一口气,猛地一拍大腿问我:“他是哪的人。”
想起了昭通小串,我说应该是云南人吧,云南昭通。
刘永成眉头舒展,说道:“对上了,昭通的,全家住庙里,我知道那人什么身份了。”
“那人有没有告诉你他叫什么名?”
“我还没来得及问,刘哥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吧。”
刘永成脚上扭伤还没好,他指了指病房门说先去把门锁上。
见我我锁上了门,刘永成偷偷点着一根烟,他深吸一口烟说,“这里没装烟雾报警器吧?”
我抬头看了看,“应该没装。”
刘永成弹了弹烟灰,开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是关于饭馆那位老人的。”
上世纪七十年代,云南昭通上游有个废水库,那水库解放后建的,因为地势问题大概用了二三十年就废弃了,因为废水库夏天时蛤蟆很多,当地人把那地方叫蛤蟆坝。
七三年到七七年那阵子家家户户都不富裕,昭通当地的农民除了种地外也爱搞点副业增加收入,副业就是去废水库抓野生癞蛤蟆,为什么要抓癞蛤蟆呢,那是因为野生的癞蛤蟆皮可以做蟾衣,一张野生完整的蟾衣卖给药材商能卖一毛五。
废水库那里癞蛤蟆夜间活动频繁,当地人用一种叫抄网的捕鱼网,经验丰富的老手一个人一晚上能抓到一百多只。捉到大只的可以做大蟾衣,小只的做小蟾衣,因为去水库抓的人太多了,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那里的生态链受到了破坏。渐渐的,尺寸超过巴掌大的蟾蜍
越来越少,都是还没长成就被人捉走杀了。
昭通有两兄弟,大哥叫莫老大,弟弟叫莫老二,七四年夏天的那个晚上,兄弟二人带着家伙式来到了废水库。
“老二,你结婚的钱还差多少。”
莫老二叹了口气说:“小芳他妈说想要个缝纫机,我听他妈口气,好像要是没缝纫机的话我和小芳就吹了。”
“缝纫机多少钱。”莫老大问。
“我问过了,熊猫牌和蝴蝶牌的要98块,飞人牌和上海牌的要一百三,小芳他妈相中上海牌的了,他妈想要上海牌缝纫机。我现在才攒了十六块钱,我看我是娶不到媳妇了。”
莫老大叹了声气,说那有什么办法,人没跟你要自行车算好的了,加把力气好好干,一两年就能攒够钱。
二人说着话来到了废水库观水台,往年夏天观水台上癞蛤蟆最多,莫老大拿着手电来回照了照,说那里有几只,快去抓。
莫老二当即拿着抄网咬着手电跳到了观水台上,由于废弃多年,观水台上湿漉漉的长了一层青苔藓,很滑。莫老二正准备出手,突然脚下一滑,直接从观水台上掉了下去。
这底下的水有二三十米深,而且有很多带尖儿的滑石碎石,莫老大急冲冲的顺着小路跑到底下看,只见水库平静,不见莫老二身影。
毕竟是亲兄弟,莫老大当即着急忙慌的脱掉衣服,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他好几次浮上来换气,换气后又潜入水中寻找。
找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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