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各自执一词,是非难分明(2 / 3)
公子勿怪。”
“哦?怎么,你们也要和江州的人一样,看杀卫玠?把我活活看死在城外?”
“不敢,下官等人久不闻圣谕,得闻晋王中兴改元,本想着前去朝贺,可又怕江南的吴人对咱们有什么偏见,到时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那岂不是便宜了虎视眈眈的胡奴?”
“三位太守,赤胆忠心,保境安民,世所共知,谁敢挑你们的毛病,王家首先就不答应,这太守你们就安安稳稳的当,谁要是不服气,就派他去触触石虎的霉头。”
“咱们就等公子这句话哪,这些天咱们三人诚惶诚恐,就怕这做少了,被御史说是懒政,做多了,又被说暴政。左右为难,不知道如何是好。”
“哦?这么说,你和后面两位都商量好了?想必之前给郗鉴的军粮,也是你们三位商量好了才劫走的吧?”
“误会啊,公子,这可是天大的误会,这都是那些该死的吴人编出来陷害我等的谎言,公子可千万不能听信。”
“你就打算把我劫在城外,听你诉苦?”
周默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说道,
“你看下官这个急性子,也是被人冤枉怕了,快快快,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公子换车进城?”
一行人众星捧月一般进了城,又进了府邸,酒宴已经摆好,三个太守分列两侧,把尊位留给王羲之。
“公子请上座。”
“这不太合适吧?”
“合适,合适,公子就当这是一次清谈,自然是才高者在首席。”
“那我就不推辞了。大家也入座,有什么委屈慢慢说。我也是不大信那些话的,这才不走涡水,绕道走了徐州来看一看。”
“多谢公子,要不是公子亲至,下官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讲不清这番道理。”
周默一个眼色,左右抬着一箱箱银两放在王羲之身侧,王羲之搭眼一瞧,有一些正是上次要调给郗鉴的粮饷。
“哎,周默太守,这就见外了,我这还什么事情都没有办哪,你这银两就堆在面前了?”
周默忙说,
“还请公子给证明,这些都是上次途径此地的粮饷,下官等人可是分文未动。”
“哦?你且说说,这是怎么个来龙去脉?”
“这事情是这么回事,自从刘演刺史在廪丘战死之后,石虎就不断派兵去各地袭扰劝降,使得大河以南、大江以北,人心浮动,匪患四起。这些公子应该是听说过吧?”
“嗯,有一些耳闻,可这些和郗鉴的粮饷有什么关系?”
“哎,这事也怪下官三位有些小气了,平日里只想着多练些兵,好去防备石虎的侵扰,就没想着搞点钱出来,去孝敬建康城的头头脑脑。”
“你这是说我受了郗鉴的贿赂?”
“公子误会了,下官说得是那些吴人,他们本来就瞧不起徐州这些人,把咱们当要饭的乞儿。这粮饷自然是一文都没有。”
“朝廷接到了郗鉴的求援信,他的军粮被石虎的劫掠一空。并不是有人针对你们三位。”
“公子,这就是下官要说的,下官知道公子从来公道,自然没有厚此薄彼的心思,但是那些吴人是真的睚眦必报,还不是因为之前祖逖抢过几次南塘,他们就把账算在我们头上,像这样的求援信,下官几人都发出去几百封了,可却是石沉大海一般,没有一句回复。”
“果真如此?”
周默一挥手,一个装满了衣物的箱子被抬了过来,周默指着那些衣物说道,
“公子请看,这些衣物都是去送信人的遗物,他们的信被人抢走,尸体也被抛入江中,这还是被浪冲上江滩上的几个。”
“哦?知道是什么人动得手嘛?”
“知道,但下官不敢说。也怕说了以后,公子不信。”
“哦?你且说来听听。”
“表面上,是东海王,他收了一些吴人的好处,替吴人报南塘之仇,封锁我们的消息,让我等自生自灭。”
“那实际上哪?”
“实际上,下官不敢妄加猜测。还请公子明查。”
王羲之皱了皱眉,他出高邮的时候,就想到这事情很麻烦,牵扯的人少不了。
但没想到牵扯的人居然这么深,周默敢说东海王,却不敢妄加猜测的人,整个江南还能有谁?
这话是实话,还是试探,抑或是挑拨离间?
一时之间,王羲之也分辨不出周默等人的心思,只能先岔开话题,问道,
“然后,你们就劫走了郗鉴的粮饷,让他们钻进邹山去扒树皮吃?”
周默摆了摆手,解释道,
“这些都是污蔑,下官三人带领各自郡兵扫荡土匪山贼,哪里有工夫去劫掠郗鉴的军粮?”
“那,这些粮饷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这都是那些吴人的圈套,他们雇佣了这里的山贼土匪,命令他们去劫了郗鉴的车队,然后堂而皇之的带着这些粮饷来攻打彭城。”
“哦?还有这种事?我看这些军饷和军粮,可是远远不够,太守怎么说自己分文未动?”
“公子,这才是他们最狠的地方,大部分的军粮军饷,都被他们雇佣的山贼劫走,只是带着这么一点,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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