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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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的算得了什么,连忙松了手,睁开眼,悄悄看她的脸色。

出乎意料的是,芸娘的脸颊上竟挂着一抹微红,沈恒安犹疑,难道她喝酒了?

他吸吸鼻子,没闻到酒味,仍是那淡淡的脂粉香,沁人心脾。

“我……”沈恒安抬眼,想要解释,却又寻不到好的说辞。

他借酒装醉不说,还趁机占了芸娘的便宜,与那登徒浪子有什么分别,可他确又是实打实的情难自禁。

芸娘杏目扫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那要解释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舅舅们今夜是要留宿的,聂芸娘打起精神,从箱笼里抱出几床被子,又去后院拾了一筐柴,饶是冰天雪地,冷风呼呼地刮,可胸口那股子闷气却没有一点儿要消散的意思。

她搓了搓脸,将柴火一点一点地往刚点了火的炕道里头塞。

因着连日来的风雪,原本晒干了的柴有些回潮,一见着火苗,冒出呛人的烟来。

芸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掩着嘴,心中仍是有些不得劲。

话都已经说得分明,他又何苦来招惹自己!

想到那人掌心的温度,她咬了咬唇,既已经应了舅舅要招赘的事儿,便不要再想这许多。

刚刚她在里间说的话虽是一时羞恼,但此时细想想,借此断了来往,又未尝不可。

沈恒安身份贵重,她又没有那做妾的念头,两人没甚缘分,还是莫要往来的好。

想明白了这一茬,芸娘将最后一把柴填进炕道,转身回了堂屋。

她得叫他走。

然而芸娘进得里间一看,哪里还有沈恒安的影子,若不是炕上的被子起了褶子,几乎就像是没人睡过似的。

刘焕琴看她表情疑惑,笑道:“走了有半晌了,你刚出去他就醒了,说是要回家去收拾什么东西。”

芸娘低低应了声,道:“东西厢房我都收拾妥当了,两位舅舅并舅母住在东厢两间吧,西厢留给表哥表嫂还有表妹他们住,不过只有两间房,要委屈你们了。”

“这有什么,我刚嫁进来那会儿,常同小姑睡,如今焕琴嫁了人,有人贴心疼她,我这个做嫂子的倒没了机会。”焕礼媳妇笑着说。

“嫂嫂惯会拿我打趣。”焕琴亦是笑。

她怀里的周长乐也咕哝着要跟舅妈还有娘亲睡一块,逗得众人愈发开怀。

芸娘瞧着他们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融洽模样,觉着能过上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心底那点儿郁结之气竟渐渐散了。

隔日,聂芸娘送别舅舅一家,在村口又遇着了沈恒安。

聂明湛想要挣开她的手,跑去寻他,芸娘没放。

她头一次板起了脸,冷硬地对弟弟道:“不许过去。”

聂明湛不明所以,笑嘻嘻地同她说:“阿姐,我不瞎玩,就跟着沈哥哥。”

芸娘咬咬唇,将他的手握得更紧,想要错开沈恒安,直接回家。

不料,男人径直拦住了她。

“芸娘……”沈恒安心中忐忑,他昨儿自聂家回去,三分醉意全然消散,悔不迭地,好不容易才借着牛二柱这事儿揭过了先前那一页,自己又挖了个坑跳了进去。

“聂姑娘。”芸娘神色淡淡,言语间却疏远了几分。

外男称呼自己的闺名本就不妥当,只是乡下没这么多规矩,芸娘也不在意,可如今既要与他划清界限,这称呼上便不能再这样含糊不清。

沈恒安一愣,心头仿佛有根刺扎着,目光怔怔地看着他,眼神中竟瞧出几分痛楚。

芸娘咬了咬唇,想要走,偏偏聂明湛拽着她,不肯离开。

坐在牛车中的刘焕琴掀开帘儿回头望,远远瞧着这两人对面而站,聂芸娘长身玉立,牵着明湛,沈恒安身形挺拔,微微低头,仿若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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