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债了(1 / 2)
我被吓得出了一身的白毛汗,让早起的凉风一打,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
我立马就意识到,这事儿要糟,我肯定是惹上了什么麻烦。。
吃阴行饭的人,做事都谨慎,我也不例外,尤其是我们家老爷子不在了之后,我更是小心翼翼,半点儿坏了阴行规矩的事儿都没干过,怎么麻烦就找上了我呢。
想完之后我就意识到了,这事儿十有八九跟杨寡妇贞洁卑的事有关。
这阵子,也只有这件事反常。
我以为砸了碑,破了那地方的势就会没事了。
可是现在,不但没有太平无事,我自己还惹了一身的骚。
我寻思了一下,决定去杨寡妇的坟上看看。
天光大亮之后,我就去了杨寡妇的坟地。
昨天晚上那场大火,已经把这个地方全烧秃了,四周黑一块,黄一块的。
那座坟,就像是一个给烧斑秃了的女人,样子十分的难看。
我用脚在坟前清出一块地方来,摆上了一盘点心,一盘水果,然后点上烧纸,一条腿跪在地上——杨寡妇既不是长辈,也不是我们家亲人,我没必要双腿跪她。
火苗烧起来之后,不大一会儿工夫,我就闻到了一股子腥臭味儿。
我顺着那股子味道嗅过去,就发现腥臭味是顺着火苗挥发出来的,而且越烧味道越浓烈。
难道烧纸烧到什么东西了?
我一脚踢开火堆,里面什么都没有。
然后我就发现,刚才被火考过的地方,居然还有点儿湿乎乎的。
这下面有东西!
我顺手抓过一块石头,开始往下刨,刨了没几下,土的颜色就开始变深,先是黄土微微有点儿发红,越往里刨,居然就变成了殷虹。
我从坑底抓出一把土来,用力一攥,立即就渗出了殷虹的血水。
坟土渗血!
我浑身一个激灵,刚才放烧纸的地方,已经在坟土的边缘了,如果这里都是血土,
那我的脚下岂不都是。
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换了一个更远一点儿的地方刨了一下,想看看血土的面积究竟有过大。
可是奇怪的是,仅仅是相隔五十公分,第二个坑里的土,完全是泥黄色,没有一点儿渗血的迹象。
我一下子就蒙了,心想难道我的猜测不对吗。
我又一连换了几个地方,之后就发现,血土的面积并不是一片,而是近二十公分宽的一条线。
我顺着那条血线往前看,一抬头,正好瞧见那座贞洁碑。
坟的碑之间,是靠血线相连的!
我浑身一个激灵,立即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
那座碑邪门,我以为破坏了它的势,其实压根没有。
我想起我们家老爷子以前教我的,他说有些人死的不明不白,怨气重,但是又没重到爆发的程度。
这种处于临界点的尸体,碑立的好,就能镇住,立不好就会刺激到尸怨,那麻烦就大了。
现在,显然就是这种情况。
如果杨寡妇有怨气,那就说明她的死并不是意外,搞不好还和村长有莫大的关系。
我浑身一颤,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杨寡妇会不会就是村长给弄死的——
想到这儿,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过我越想这种可能性就越大,看来村子里流传的村长和杨寡妇的风流野史,并不是空穴来风。
无后、横死、不贞的寡妇坟前却立了贞洁碑,这几条禁忌,杨寡妇基本都占全了,她的德行又镇不住那座碑,不出事才怪。
到现在,我大概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杨寡妇死的屈,村长给她立的压根就是镇尸碑,是想用这个镇住她。
结果这个二五眼不懂立碑的规矩,犯了立碑的忌讳,反而激怒了杨寡妇的怨气,弄得当天晚上自己就报销了。
杨寡妇的尸怨和碑连到了一起,成了事儿,先前我不知道这些,把镇
尸碑当成了普通的贞洁碑处理,结果热了一身骚。现在,也成了怨气的发泄对象。
等弄明白这其中的隐情之后,我就没那么怕了,吃阴行饭的人,多少都有点儿应付这种事情的经验。
于是,我按照以前听我们家老爷子的教的法子,回村挨家挨户借佛龛灰,然后掺上白公鸡的血,拌匀、晾干,再重新碾成粉,埋在坟和石碑的中间。
杨寡妇和石碑互为依仗,就像树叶和树根一样,我现在断了它们两个之间的连路,相当于釜底抽薪。
血路一隔断,我就感觉石碑上一股子阴风卷了起来,里面还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
那个声音,叫的我浑身发毛。
不过好在只有一瞬间,之后,坟地又恢复了以前的那种感觉,不想我刚来时候那么阴气森森了。
现在村长已经死了,他俩之间的恩怨也算有个了结了,为了防着她的尸怨再作祟,我把剩下的混血灰围着她的坟埋了一圈儿。
有这些佛龛灰压着,杨寡妇的怨气不能做耗,时间长了也就散了。
忙完这些,已经是下午了。我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家,就发现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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