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过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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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要安排两位领导住宿,肖德胜让冬夏去自己屋里拿了两床旧棉被和床单给他们铺床,边叮嘱道:“仔细点,上面难得派人下来巡视一次,你要给人家留下好印象。”

冬夏只得认命。

看得出来肖德胜对阎政扬和何安很重视,还把自己的搪瓷盆、暖水壶都搬来给他们使用。

外面哗啦下着连绵细雨,水汽从敞漏的窗户扑进来,凉意沁透。这间年久失修的茅草屋漏水,她又不得不搬来几个盆桶放在地中间接水。

雨势渐大,填平凹实的泥地被染深变得泥泞,黑夜与雨水令寒冷加剧。

冬夏转头看到阎政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吓了一跳,语气有些埋怨:

“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阎政扬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收拢雨伞道:“我刚才敲门了,兴许是雨太大,你没听见。”

外面风大,雨雾透进来,湿了一地。阎政扬把伞放在门口,关好门。他的军靴上都是溅起的污泥点子。

冬夏见他身后没有人,不禁下意识问道:“那位跟你一起来的何连长呢?”

阎政扬:“他在场长家喝酒,晚些过来。”

冬夏倒不意外。那位何连长与肖德胜是旧相识。农场平日苦闷,两人难得相聚,喝点酒消遣闲聊也是情理之中。

“被子给你们铺好了,壶里也有热水。”她指了指炕上的棉被。

“谢谢。”他颔首,大步走过来,将印着五星图案的军绿色挎包放在炕边,从中取出一只搪瓷缸。

因着这搪瓷缸与自己一样,冬夏不禁多看了两眼。

阎政扬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两口。

昏黄的煤油灯下,他喉结滚动,下颚线条清晰可见。

再配上那种刀削般的建模脸……莫名很性感。

冬夏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哦对了。”她想起什么又补充道,“连队里没有多余的洗漱用品,肖场长说给你们准备了一点盐用来漱口,我用纸包好了,就放在桌上。”

阎政扬:“嗯。”

他应了一声后,屋内陷入沉默。

冬夏抬手看了眼腕表,清清嗓子道:“时间不早了,那阎团长,我先走了。”

现在这种时候,孤男寡女可不宜共处一室。

何况她有“前科”,等下阎政扬说不定又要误会她在勾引他。

阎政扬目光落在她左腕那块英格纳手表上,幽深眸底涌动着辨不分明的意味:“这只表,是伟文送你的?”

冬夏愣了一下,旋即点点头。

这表是前几天郭奎昌寄来的,实质上是阎伟文提前送给原主的嫁妆。

忽然间,她注意到阎政扬手腕上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顿时有点尴尬,试探性道:“这是伟文的遗物,估计也不便宜,要不我还给你?”

“不必了。他既送了你,便是你的东西,你留个念想。”他的视线带着审视,看着她道:“今日我看你在食堂修好了收音机,你会修表吗?”

他拉起军服袖口,将腕上那只与她一样的英格纳手表往前递了递。

冬夏露出茫然的神情。

阎政扬解释道:“我这只表坏了,走表不灵,你看看是否能修好。”

他眼眸漆黑,神色平静。

如此冷寂还刮着大风的雨夜,冬夏背后却一瞬间被汗水浸湿,感到如芒在刺。

若不是知道阎政扬是个心机深沉的大反派,她差点就要傻傻地应承下来……

她看出来了,阎政扬是在试探她!

毕竟原主可不会修理机械。

“抱歉,我不会。”冬夏见招拆招,直接道:“修收音机是因为我爸之前教过我,但这种进口手表,他说最好还是拿到原厂返修。”

万幸原主她爹就是机械厂主任,给了她一个掩饰的理由。

阎政扬闻言果然也没有再追问下去。

冬夏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阎政扬和原主其实并不熟。他一直都在飞行员基地训练,当初得知弟弟有了对象,也只是从电话里得知。

在火车她强吻他之前,阎政扬只和原主见过两次面。

一次是弟弟举行葬礼时,原来的冬夏前来悼念被阎家人和叶云芬赶出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狼狈离开。

第一次,则是冬夏给他下了猛药……两人被关在一个密闭的小房间内,眼看大战就要一触即发,阎政扬硬生生忍着,把她掀翻在地,最后破窗离开。

剧情里写道,因为这次惨痛的经历,阎政扬导致终身不孕不育,从此更是对女人厌恶远离。

而这不孕不育,罕见地还是阎政扬亲口承认。

回忆起这段剧情冬夏对他多了几分同情,目光也不由自主地下移定格在某个部位……

不知是联想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冬夏赶紧骂了自己一句大黄丫头,达咩。

不得不说,这男人本钱还是很雄厚的。

隔着硬挺军裤装的布料,都能看出鼓胀。

就是可惜,废了。

“你在看什么?”阎政扬对于视线特别敏锐,当即冰冷地瞪了她一眼,目光如刀。

冬夏吓了一跳,收回视线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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