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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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是她打断了他的腿。

断腿之仇,怎能不恨?

孰能不恨?

嬷嬷心思一喜:“大小姐是喜欢这奴才?”

二夫人计划落空,都怪这贱奴擅自逃离,没有好好配合。

若大小姐主动把人带回去……

再添点油醋,必能毁掉她的闺誉!

叶扶苏唇角噙着凉笑,一步一步走向她:

“这奴才是谁买来的,又是谁送到我屋里去的,有什么目的,想必你心里比我更明白。”

“你们这些奴才都是贱皮贱肉,你说,我有没有资格发卖了你?”

嬷嬷脸色微变。

她、她敢!

她可是二夫人的人!

大小姐没资格发卖她!

看着大小姐走到跟前,那气势竟有几分凌人,再加上理亏,嬷嬷立忙扔了棍子,给两个小厮使眼色:

“还不快走,走。”

欺软怕硬。

世道如此。

叶扶苏冷然的收回目光,看向少年,心头一沉。

少年匍匐在地上,衣服上染满了血,特别是那条右腿被生生打折了,有一截骨头戳了出来,格外骇人,疼得浑身发颤,却始终不吭一声。

像一条丧家之犬。

恍惚想起少年长成那一日,头戴冕冠,腰配黄带,高高端坐在龙椅上的那一幕,居高临下,万众俯首……

叶扶苏弯腰:“你怎么样……啊!”

手指刚伸出,少年猛地扑倒了她,像一头孤狼,咬住她脖颈上最脆弱的位置。

用力嘶咬。

他这是牟足了劲,要置她于死地。

叶扶苏痛得流泪,却强忍着自保的本能,颤声道:

“没事了……他们都走了,楚陌,我不会伤害你。”

痛吗?

剧痛。

但她更知他的脾气,记仇,锱铢必较,睚眦必报。

半晌。

少年逐渐冷静下来,缓缓松开嘴,染血的虎牙与嘴角,一双眼睛猩红又平静,正深不可测的盯着她。

楚陌。

她叫了他两次。

她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叶扶苏忍着泪,捂着血肉模糊的脖子,顾不得自己,赶紧搀扶他:

“你的腿耽误不得,我带你去找大夫。”

“还能走吗?”

叶扶苏用力扶起他,他身体踉跄,好几次要摔,好在他瘦弱得很,一路跌跌撞撞,终于把他扶进听雨院。

这是叶扶越的住所。

男女有别,身份大防,保险起见,只能带他来这里。

院子很小,处于侯府偏僻一隅,院内的陈设虽然破旧,却收拾的很干净,墨汁香与苦涩的药味混合在一起。

浓到刺鼻。

院中。

叶扶越刚喝完药,扭头就看见浑身是血的二人,差点吓坏了,“阿姐!”

叶扶苏吃力的扶着楚陌:

“快去请大夫!”

叶扶越惊慌失措,吩咐人去请大夫,跟叶扶苏一起合力把楚陌搀到床上。

出什么事了?

好多血!

“阿越,你去找件宽大干净的衣裳,再去烧些热水。”

“阿姐,你受伤了……”

“我没受伤,是他的血沾到了我身上,你快去!”

这一世,她不敢再让叶扶越靠近楚陌。

楚陌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一旦不慎,会丢命。

“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来。”叶扶苏用粗布摁住他流血不止的右腿。

少年坐在床榻上,还未长开的脸沾着污垢血渍,脸庞发白,浸满冷汗,可眼中却有着与年龄极度不符合的沉戾,冰冷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看向屋内。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屋子。

家具是旧的,帘子也洗得发白,看起来灰蒙蒙的,门窗有裂缝,桌子坏了一角,正用两块瓦片叠起来垫着。

这竟是侯府嫡子的住所?

“是不是很破败?”

女子自嘲的声音响起。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我五岁时,爹死了,娘疯了,扔下一个早产的弟弟相依为命,可我当年还没有灶台高,根本照顾不了娘和弟弟。”

叶扶苏抿着嘴角的苦涩:

“后来,二叔一家搬了过来,说是要照顾我们,可阿越的衣服、桌椅,全都是二叔儿子不要的旧物。”

“我娘要吃药,弟弟要吃药,每次要抓药时,我都得看着二叔母的脸色,生怕她一个不高兴,不肯给我银子。”

谁人能想到,光鲜亮丽的侯府大院里,是这样的光景?

大门一关,百姓皆道二叔一家重情重义,任劳任怨的抚育大哥的一双遗孤。

“今日,二叔母把你绑到我的房里,想败坏我的名声,毁掉我,才能一步步把永阳侯府据为己有,我发现了她的阴谋,想送你走,没想到你还是被抓住了……”

叶扶苏抚着眼角,满目自责:

“是我拖累了你。”

侧过身去,擦拭眼泪。

半是真情实料,半是装的。

用这种方式,把她跟阿越捞出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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