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新风起(1 / 2)
如此登峰造极的轻功,让在场所有落霞势力大惊失色。
目光齐齐投射在掌门紫阳身上,以为能多少找回些自信,却发现紫阳此刻面色不比他们好多少。
他哪里是完全恢复了,分明是勉强支撑、最后一搏。此刻,他目露骇色,身形震颤不已,努力点几处大穴却无济于事,一股鲜血自口中喷射而出,随即浑身无力,瘫软倒地。
还活着的,纷纷朝紫阳叩拜下去,那巨人也躬身查看,眼中担忧不已。
紫阳缓一口气,冲巨人无力摆摆手:“没事,还死不了。想来今日真是后怕,若不是你,所有人都得玩完!”
半月后。
坊间开始流传小道消息,绝世高手第二远之在七夕夜与落霞势力火拼,前者受了伤,下落不明;后者嘛,整个宗派死伤无数,几近覆灭。
不久,又有传闻,第二远之疯狂地找一少年。
还有,落霞宗的残余教众已悉数远迁南洋,日后再回中原的机会,怕是渺茫。
起初,江湖人士喝着烧酒,就着花生米,谁都没真当回事;后来,越来越多人开始坚信,事实大概便是如此,因为已很久没听到第二远之和落霞宗的消息了。
旧的武林霸主远去,自然有新的崭露头角。
数年内,江湖各派心痒难耐,三天两天地约架比武,意图嘛,自然是争相成为新一代的绝世高手。
混乱、喧嚣、沉迷,带来的是更弱者的悲惨。
普罗大众死于帮派火拼的,数不胜数。就连武功还不错的刀客、剑客等,也被更强者或阴谋者杀害,最后落得个暴尸荒野。
但乱世出枭雄的言论,并非全然为虚。
江湖上,的的确确冒出个睥睨天下的武学奇才——沉舟。
属于他的江湖故事,从此刻起,才缓缓开始。
七夕事件后八年,重阳前夜,西地第一大派的凉山宗,发生了件令全宗上下惊慌不已的事。
那夜,宗主铁容联合几大峰主正于前厅商量要事,就听得东院内传来琅琅之声,所有人提高警惕,莫不是宗内弟子起了争执,急忙去察看发生何事。
到了东院,莫说打斗,半个人影都没有,当然,还是有守门弟子,此刻正迷糊着打瞌睡。
众人口中啧啧地重返前厅,却被眼前场景惊得更是瞠目结舌。
只见宗主主位前的几案上,斜斜插着枚银镖,还有一布条松散绑系于镖身。
铁容青黑着脸,手指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峰主之一,铁容的亲弟铁成看兄长脸色难看,心喊一声不好,在其它峰主犹豫着要不要询问时,他已一个箭步冲上主位,伸手便将银镖拔了下来,随后读着布上小字:“铁容帮主,我乃沉舟,江湖传闻贵宗的柳河公子乃西地第一剑客,我无限神往,愿与柳河兄切磋一二,望五日后凉水岸边争雄崖下一会。我将孤身一人,并承诺与江湖任何帮派皆无干系。沉舟敬上。”
“宗主,这厮表面是与河儿一人比试,实则与我整个凉山宗为敌啊。”一中年峰主面带忧虑地说。
“正是,正是,若想与河儿决斗,单独约便是了,何必将银镖放于宗主案上!”其它几个峰主连连附和。
看兄长不发一言,铁成将银镖狠狠摔在地上,口中怒吼:“这厮既然要约,便让我的河儿见他是了。兄长不必发愁,他不过一人,还能把我们整个宗掀翻不成!”
在场峰主们都怒目圆睁,恨不得马上找到这狂徒,将其大卸八块。
当然,还是有沉默者,比如铁容,又比如柳河。
柳河不过二十出头,面色不太好,有点发白,眼中有些许忧虑,又带些许兴奋。他的视线紧随宗主,对周遭一切充耳不闻。
众人吵吵嚷嚷一刻钟,终于重新静了下来,因为他们看清了宗主的神情。
如此肃穆,可见不是件小事。
空气近乎于凝滞,柳河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宗主,突然,对方的视线回望过来。
这段时间内,铁容第一次将目光移开银镖。
观柳河并无任何烦躁迹象,依旧维持往日沉稳气韵,铁容心底生出丝丝感慨,想他柳河能成西地第一剑客,除了技艺卓绝,心理素质也超脱于他人,即无论发生什么天崩地裂的事,都能做到岿然不动。
铁容终于开口,朗声朝着厅内众人:“各位,有谁见过这枚银镖?”
峰主们互相交流着目光,探讨宗主话中含义。
这镖来得神秘莫测,若是那沉舟一人所为,神不知鬼不觉情况下能将镖稳妥投掷在峰主案上,想必武艺已臻化境。若不是,定然宗门中有了内应,趁众人起身时刻,悄悄将银镖置于该放的地方。
峰主们更倾向于后者,因此皆脸色暗沉,一言不发。
就在此刻,角落一白发苍苍的老头儿起身,身体颤抖着,说:“宗主,我可能见过,大概八年之前。”
铁容犹疑片刻,脑海中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平稳中略显急促:“见过此镖,是于何地?”
老人用手使劲捏着眉梢,面色扭曲,似是陷入痛苦回忆:“应是,青州城外一土丘。”
“可是,在七夕之夜?”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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