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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第一次如此放松的乘坐交通工具,白天正好看沿途风光,乡镇的建筑其实比不上末世的坚固,但是一派祥和,大片大片的农田和村庄,不用害怕田埂上跑的好好的一只鸡,突然巨大化亮出爪子伤人。
车厢里亲切交谈的情侣、互相依偎着的母亲和孩子、陌生人之间的交谈,她不觉得吵,只觉得已经进入了想象中才有的平静日子。
两边的胡杨树倒退的飞快,从车窗吹进来的空气特别好闻,但很快这种平静被打破,三个歹徒拿着管制刀具从座位上站起来,一人劫持住司机,一人威胁住售票员,还有一人拿着袋子,从前排开始胁迫乘客掏出值钱的东西。
他们什么都要,现金、首饰、连老奶奶和爱人纪念的银耳环都不放过,扯坏的耳垂血淋淋,车厢里全是隐忍的、哀哀哭泣声。
也有不愿被搜刮一空的男人,第一个起来反抗的被捅了一刀后,再也没人敢尝试了。
“我们只求财,不要命,乖乖把钱拿出来,保你们没有事!”
“哥,发财了,这家伙竟然带了一箱子钱!”
“那是项目款,是厂子里买设备的钱,一个厂子都等着新设备活命,不能拿!”也是命催的,单位的车子爆胎,留下司机修车,会计自己坐车去买设备,就赶上这么个事。
护钱的男人挨打得最狠,听着骨头断裂的声音,是肋骨,两根。
林知差点没忍住,但现在动了手,她怎么解释原身的身体,一打三个劫匪还能赢的事?
这个时空这个年代,对某些方面的严查,和末世严查一样严格,她不能开局就冒险。
轮到林知了,原身捞起来的包里,除了证件没多少钱,统共十几块,加上那位军官补偿的,二十多块,这些钱,够让搜刮的劫匪眼前一亮。
“臭娘们,嫁了男人没有,怎么带这么多钱,不会是卷了婆家的财产要跟野男人私奔吧?”
一个劫匪的话,引来另外两个猥琐的大笑,林知把头扭过一边,重新过了一遍接收过的海量信息,正在想一个办法,合法的把这几个垃圾弄废。
她的运气时好时坏,这会又好起来,因为这几个劫匪搜刮钱财商议后,胁迫司机把大巴车开到人迹罕见的山路上。
他们只留下司机、售票员、林知和另外一个漂亮的少妇,强迫女人的孩子下车。
谁都知道留在车上的人,意味着最后只会是尸体,可无人敢反抗,从这里步行到有人的村庄城镇,需要好几个小时,足够这些匪徒逃跑,
林知的血液里透出兴奋,她毕竟是个狩猎为生的战士,遇到现在这样的事,劫匪还创造了施展的空间,她也准备狩猎一场。
就是这司机、售票员、孩子的母亲,这三个无辜的人,得先想办法保护好,比较麻烦。
在劫匪的胁迫下,司机踩足油门,几分钟的时间,已经给赶下车的可怜人们抛得看不见。
林知正想找机会,突然司机松了油门,慢悠悠的开着,好腾出精神,和劫匪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大哥的演技可真好,把所有人都骗过了。”
售票员把脖子上的管制刀具推开,媚眼如丝的娇嗔:“毛手毛脚,伤到我的脸饶不了你。”
“二姐,我哪敢哪,今天这趟足足有五万块,咱们这辈子不吃不喝都够了!”
“那是,你大哥熬了多少年,才拿四十五块钱的工资,想想十几年前,还不是头上这片天的时候,咱们哥姐几个,那是何等的快活。”
林知又开始整理信息,这些人看着三四十岁,最大的那个司机,快五十了,他们说的至少是十六七年前,一九四九年之前的事情,因为这之后,大部分城市非常安定。
看来都是些乱世毒瘤遗祸至今。
司机把车子停下,走到车厢中间,看了那重重的一包采办设备的钱,五万块有多少呢,按照购买力,哪怕放在解放前的上海滩,也足够他成为个人物了。
他的目光落在生了孩子的丰腴女人身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靠近。
那个中年售票员脸色拉了下来,咬牙切齿,但没有出声阻止。
两个小弟也迫不及待围了上去。
女人看着司机、售票员、和劫匪沆瀣一气,心如死灰:“你们是一伙的!”
司机笑死了:“忍了这么多年,今天撞见这么大一条肥鱼,当然吃干抹净才走,我们有门路出去,你跟我走,保你吃香喝辣。”
林知马上想到原身被垃圾骗到边境,没有自保能力的女人,出去下场可想而知,难怪原身宁死不从。
女人一样,宁死不从,她装作顺从,趁着司机不备,张嘴咬他颈动脉,这是拼死咬的,男人吃痛,反手抓住她头发猛然一拽,再一磕,女人昏死过去。
老男人摸了把脖颈的牙洞,疼得倒吸凉气,忍不住大骂:“这个臭娘们,回头别客气,给我照死里弄。”
售票员已经拿出包里的口红,对着镜子涂抹起来,十几年的时间,对她来讲很难熬,连妆都不给画,但凡口红涂的红一点,就要被骂妖精,越活越回去了,想当初在上海滩,她也是红极一时的。
叫二姐的女人,妖娆靠在老男人身上,指着林知幸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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