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皇帝陛下:这是怕他的样子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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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于脑后的理智渐渐回笼,祁君逸妥善压下疯起的欲念,伸手拢了拢她的衣襟。

“别怕,”他俯身抱住她,温声拍哄,“我有分寸的,外面没人在。”

整个宁安宫都没人在。

不然他们方才的争执,早就入了第三人的耳。

怀里的姑娘身子还在发颤,祁君逸又怜又恼。

“别再气我了,”他顿了顿,握住她的手摁在自己心口,艰难启唇,“自你走后,我生了点病……”

才开了个头,就没再说下去。

他不想让心爱的姑娘,知道自己的执拗和疯魔。

哪怕是冰山一角。

也不想见到她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自己。

“月月…”祁君逸抱着怀里的姑娘,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他泄了一身气势,没了那骇人的戾气,整个人看起来比正在发抖的姜翎月还脆弱。

唇一下一下的啄吻她侧脸,“太爱你了…”

爱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前世的惨烈已经形成一股执念,他求而不得,心他得不到,人最后也没了。

她就这样走了,留下他一人孤居庙堂之上,永堕黑暗。

那个清风霁月、宽厚仁慈的帝王,消失在失去爱人后的那无边无际的绝望里。

他早被逼疯了。

全靠着能重来一次的执念,维系灵台清明。

现在,他们都重新回来,这辈子他想爱她、护她,跟她好好的。

可陈子泝是他的逆鳞,是他两辈子最为嫉恨的人。

每每念起他们的两年,他都心如刀绞,寝食难安。

她多看陈子泝一眼,他尚且恨欲发狂,遑论得知她曾经下定决心抛弃一切,跟对方私奔。

积累了两辈子都得不到发泄的嫉恨,一触即燃。

祁君逸也憎恶这样的自己。

活脱脱一个得不到丈夫欢心,自怨自艾的怨妇。

但他不同,他是帝王,谁敢叫他不痛快,他有的是手段去惩治对方。

对她,他舍不得。

至于其他人,他凭什么要容忍?

他知道,但凡有骨气一点,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就该像个男人一样洒脱些。

而不是像个疯子一样,一边痛恨发狂,一边抱着她舍不得撒手。

可他能怎么办,根本拒绝不了的。

祁君逸拢紧了怀里姑娘颤抖的肩。

“别怕,我什么也不做。”

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就是被她气坏了,也想气气她。

她轻易一句话就能气得他胸口疼,所以,他也想气气她。

仅此而已。

怀里的姑娘久不说话,祁君逸担心闷坏她,捞了捞她的脸,结果触手一片湿意。

——她在悄无声息的哭。

被他故意欺负,她没有如往常般恼怒痛斥,也没有冷嘲热讽。

连哭都没有哭出声。

像个受了委屈,没人出头,只能独自舔舐伤口小可怜。

祁君逸指腹颤了下,伸手捧起她的脸。

漂亮的杏眼红肿,里面还蓄了泪,唇也是肿的,下颌处,可能刚刚他握着亲吻时失了分寸,留下两枚指印。

十分的狼狈不堪。

他下意识低头,想去亲亲她。

可才凑近,便看见身下的姑娘瞳孔瑟缩起来。

祁君逸心头蓦然痛了下。

明明是想对她好的。

明明只打算疼她入骨,骄纵她,溺爱她,宠着她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定定的看着她许久,满心痛楚无法言说,最后化成一句。

“…别怕我啊。”

姜翎月眼睫一颤,泪珠顺着眼眶滑落,被他伸手轻轻拭去。

而后,他从她身上起来。

迫人的压力消失,姜翎月捂着胸口蜷缩在躺椅上,大口呼吸着。

祁君逸垂眸看她一眼,转身走到烛台旁,将烛火点燃。

明亮的烛光照亮了宫殿,也照亮了躺椅上的姑娘的面容。

通红的眼睛,泛着肿意的唇瓣,松散的衣襟,脖颈上还有他方才吻出来的红痕。

发髻凌乱,毫无仪态的蜷缩在椅上,没了素日的鲜亮美丽。

却还是叫他移不开眼。

也是。

他见过她最憔悴的病容,日复一日照顾过她的寝食。

费心费力,生不出一丝厌烦。

怎么能移得开眼。

他安静太久,久到姜翎月心生忐忑,率先坚持不住,捂着胸口坐了起来。

祁君逸抱歉笑笑:“刚刚真吓到你了?”

姜翎月没有说话。

他斜倚在烛台旁看了她一会儿,又道:“还气我吗?”

“……”姜翎月抿着唇,继续闷不吭声。

她是故意气他的,那又怎么样。

这是他压着她在窗边扒衣裳的理由吗!

她久不吭声,祁君逸轻轻一叹,“你说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不理人?”

说着,他抬步走了过来。

一直没有说话的姑娘肩颈顿时缩了缩。

瞧着愈显可怜。

祁君逸脚步微滞,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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