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所谓情敌【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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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君主疑心重,但当今圣上多数时候还是爱惜名声的君主,在很多无关痛痒的事情上也不介意表现出自己的大度,尤其太师府对他也算是有些恩义,因此只要太师府做得不那么绝,皇上还是会容忍的。

然而这份容忍却无形中纵容了太师府的膨胀。

没有谁的忍耐是无限度的,更何况当今圣上眼看着先帝吃够了外戚的苦头,自己自然也不愿一直受制于岳家。

“好在皇后娘娘比较睿智,从不干涉皇上对太师府的任何决策,不然太子殿下的这个位置可不见得稳。”

烙郡王生母只是礼部尚书之女,而且这礼部尚书家行事低调,和太师府的对比太明显,随着太师府惹下的乱子越来越多,朝中部分大臣对太师连带太子也不满了起来。

左君白说这话的时候,几个人依旧是在福运来的雅间小坐,他的手上剥瓜子的动作没停,一边剥一边分析着现状,管文轩正心情甚好地在案子上展开一张纸画着画儿,宁竹则是兴致勃勃地围着他磨墨……不对磨砚台,两个人都对这个话不感兴趣,唯有正在埋头吃瓜子的人此刻停下了动作。

“说起来,皇后娘娘和太师府不和吗?”月凌波微微挑眉,“我不记得在哪里听说的了。”

“这事确实比较隐秘,但也不算什么秘密,太师没有嫡出女儿,皇后娘娘是庶女,当时是临时改在正室名下被送进宫,后来机缘巧合嫁给了当时只是荣郡王的当今圣上。”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一个不受宠的庶女是如何嫁给同样不受宠的皇子,又慢慢成为皇后的,这听起来又是一部精彩的庶女宫斗史……不过,与她无关就是了。

月凌波也没兴趣追究过去的历史,于是张嘴开始嚼瓜子,脑子却没闲着,迅速联想了最近的几件事,突然又搁下瓜子伸手扯了扯左君白。

“你说,上次骗你去和文婵娟相亲的人,会不会是烙郡王那边的?”

正在画画的和正在嗑瓜子的人都顿住,而乐此不疲磨砚台的人也终于把名贵的砚台给磨穿了。

“呀,咋漏墨了?”宁姑娘茫然地惊呼了声,抬起头看向管文轩,“这……”

“滴水石穿,更何况只是一个砚台,宁姑娘不必惊慌。”管文轩眼皮都没眨一下朝后挥了挥手,很快就有人上前把桌上被墨水染成一团黑的画纸抽出来,又换上一块新的砚台和墨条。

“宁姑娘,请继续。”

滴水石穿不是这么用的吧老兄?

左君白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那砚台,然后转头看向月凌波。

“月姑娘,这件事……”

“知道了也要装不知道,是吧?”月凌波点点头表示自己很上道,“我只是出于媒人的立场很在意这个而已,你不回答也行。”

“不是。”左君白无奈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当日那个媒人正是官媒秦大人。”

他没再多说什么,月凌波却隐约明白了,秦清或许和烙郡王党有些牵扯,甚至有可能已经加入了烙郡王的阵容。

官媒的地位完全取决于他成功地联合起了那些朝廷势力,秦清若是真的加入了烙郡王……月凌波仔细想了下最近组成亲家的官员们,不由暗自心惊。

“那太子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左君白忍不住笑了,伸手搁在她的发上轻揉了下。

“月姑娘好好做你的媒人就好了,太子心中有数,不必忧心。”

月凌波抬手拍开他不安分的爪子,翻了个白眼。

“又不是忧心你,我就是不大喜欢那烙郡王而已。”想起某些不太高兴的事情,月凌波微微皱起眉,左君白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你认识烙郡王?”

烙郡王虽然深受帝宠,但并不像太子一样需要经常帮皇上处理政务,因此有很多的时间去游手好闲,不过烙郡王在外名声并不差,很少听说他惹麻烦,怎么会惹上月凌波?

“见过几次……”

烙郡王比太子小一岁,生母卫贵妃是后宫都少有的美人,烙郡王也生得一副好模样,再加上出身高贵,让他乍一看宛如谪仙一般的人,耀眼夺目。

那天月凌波是帮一个茶商的公子做媒,姑娘是一家胭脂铺老板的女儿,模样和家世都算得上相当,原本都快要谈成的婚事,结果擦肩而过的一艘画舫甲板上站着一位模样俊美的公子,那相亲的姑娘魂儿就丢了。

本来吧,相亲这种事也是你情我愿的,月凌波觉得也许就是巧合,只好硬着头皮跟男方道歉,重又给人家介绍了几次,但都很“凑巧”地遇到了那个人。

饶是月凌波再怎么看好看的人顺眼,这次也忍不住了。

“我就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破坏我的生意,他说那男的得罪他了……”说到这里,月凌波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桌子,“他堂堂一个皇子这么小气就算了,有什么仇怨不能当场就报了,非得来砸我的场子?”

“也许是觉得好玩?”左君白似乎是不经意地开口。

“看别人讨不到老婆有什么好玩的?”如果只是姑娘家自己选择了他也就算了,偏偏他还故意给那些姑娘献殷勤,把人家姑娘骗得团团转,最后一个个又都伤心而去了。

这是月凌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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