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梦里(1 / 2)
柔嘉闭了闭眼,长睫上的那滴泪终是落了下来。
无根浮萍,哪有资格违逆他。
她垂着头,伸手去解他腰间玉带。
纤细的指尖,伶仃一点,环在他的劲腰上,显得柔弱不堪。
李宸玹任她动作,低头伏在她耳边,似揶揄又似讥笑。
“怎地这会子又这么乖巧?你与那季屿背着本王行了几回事?”
柔嘉一时羞愤,涨红了脸,紧紧咬着唇。
她身边都是他的眼线,他分明知道没有,却还故意拿话羞辱她。
若真有一回,她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哪里还有命杵在这由他折辱。
柔嘉长睫颤了好几下,将心一横。
既如此,大家都别好过!
索性破罐子破摔,顺着他的话答。
“也就两五六回罢。”
此言一出,李宸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深沉如渊的眸子里蕴起怒火,似要将她焚烧殆尽。
柔嘉只觉周身气血涌上头顶,双手用力去掰扯扼住自己脖颈的大掌。
无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她的反抗毫无作用。
他低笑一声,低头咬住她嫣红的下唇,无度的索取她的气息。
直到齿间品出些血腥气,才稍微松开些,放她呼吸。
“他也这样吻过你?”
柔嘉强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看他嘲讽的眼神,心下没有半分服软的心思,只咬着牙不说话。
于他而言,沉默就是默认。
掐住她脖子的手,用力一推,柔嘉倒在了软被里。
觉察到他的愤怒,她下意识并拢腿往后缩,却被他一把捉住纤细的脚踝,往面前一带,欺身上前压住她。
柔嘉扭动着身子,试图挣开他,两人贴着身子,无心的摩擦,撩拨着李宸玹的欲望。
他钳住她的双手摁在头顶,饶有兴致的看她无力挣扎,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
“乱动什么?就这么迫不及待?”
目下是一双惊慌的鹿眸,嫣红的唇,白皙的鹅颈,玲珑的耳垂,无一不在撩他心弦。
这个女人总能调动起他全部的兴致。
他也消了磨她的心思,没耐心再为她轻解罗衫,蛮横的撕开她的衣衫,大掌顺着玲珑的曲线一寸一寸滑下去,雪白的肌肤在他掌中开出一片片羞红颜色。
细细碎碎的低吟冲破桎梏从喉间溢出,勾魂摄魄,只想叫人发了狠的欺负。
他一口咬在她精致的锁骨,疼的柔嘉一个激灵,低低呜咽出声。
“疼……轻点……”
李宸玹唇边挑了个冷峭的弧度,语带戏谑。
“娇气死,方才不是还嘴硬么?怎就这点能耐?”
柔嘉咬着唇,不肯再说一句话,只拿一双迷蒙的眸子看他。
眸子里凝着烟波缥缈,藏着楚楚可怜。
到底是见不得她这副模样,知道这副身子养的娇贵,动作到底放柔了几分。
可一想到她与季屿那厮曾经还有过婚约,腔子里的就燃起一团火。
呵,还才子佳人?!不知死活。
昨日竟还敢支开侍女偷偷见他,便气的将抓起她的小衣堵住她的嘴,将她折磨的虚脱无力,昏死过去,才结束这场欢爱。
他唤了人来伺候她沐了浴,才魇足的搂着她一同睡去。
柔嘉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回到了相府。
正是暖日当喧,莺罢初啼,东风翩然吹落几瓣桃花,落在桑云昭的琴弦上。
桑云昭葱白的指尖在琴弦上翩跹起舞,奏出婉转悦耳之音,引起掌声一片。
父亲笑着说:“季屿说等昭昭及笄了,他就上门提亲。”
母亲眼里却带了泪:“她才多大?我还想再多留她两年呢。”
父亲无奈浅笑:“好好好,听你的,即便他上门提亲,也让他们过两年再成亲。”
淮殷还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他有点儿郁闷,眉毛皱成一团,垂头丧气的走到她身边,撅着嘴道。
“姐姐,今日先生又打我手心了。”
桑云昭见怪不怪,笑道。
“该。”
他的伤心不过眨眼间,抬头瞥见廊下的狸奴正在熟睡,便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本睡得好好得猫儿,被他扰的烦不胜烦,蹬着腿伸了个懒腰,快速蹿没了影。
桑云昭弯唇一笑,宛如娇花盛开,眼底蕴着温柔。
闲花淡春,正是一日好光景。
分明是一派清空朗日,不久却电闪雷鸣,暴雨瓢泼。
一场暴雨将院子里的几树桃花打的七零八落,上午她在秋千架边上种了几株鸳鸯藤。
季屿说等他们成婚以后,只要她喜欢,满院子都种上鸳鸯藤。
可刚种下的草木,哪里经的住这般磋磨?
桑云昭取了伞就走进雨里,这雨可真大啊,小小一把伞,遮不住滔天的雨势。
不多时,全身就湿透了。
走近一看,鸳鸯藤早就被风雨连根拔起,她无力的站在原地。
心口一阵难过,茫然的回首,整个相府好像都在那场暴雨中坍塌。
一串冰凉的泪珠划过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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