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将军解战袍(七)(1 / 2)
房间中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长公主走了出来,喊道:“陛下,嬷嬷是母后身边的老嬷嬷,她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打她岂不是伤了母后的脸面?”
莫故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你不在自己家中反省,跑到慈宁宫来作甚?”
长公主一听,眼中含泪,神色愈发悲愤:“陛下,母后身体不适,我侍奉在床边,却还要遭受陛下猜忌。”
莫故抬手将人推到了一边,径直朝室内走去。
“废话那么多,朕是皇帝,还有什么地方是朕不能去的?”
一进屋,就瞧见太后正半靠在榻上,脸色煞白,眼圈特别的黑,像是重病将死一样。
他往后退了一步,居然是真的病了。
长公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陛下现在相信了吗?母后是真的病了,我也不过是与母后俩个可怜人互相慰藉罢了。”
莫故回过神来,立即扑到太后床边,嚎叫:“母后,你病重将死怎么也不跟儿子说?”
“你这不是要让天下人痛斥儿子不孝吗?”
“母后啊,母后你这样叫儿子情何以堪?”
“母后啊,你要是死了就带着儿子一起去吧!”
太后一惊,连忙要将人扶起来,但莫故就像是泥鳅一样不断往下滑。
太后捞。
莫故滑。
太后再捞。
莫故再滑。
太后:“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莫故吼道:“儿子只是想尽孝而已,母后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太后感觉耳朵被龙卷风袭击,一时眼冒金星。
“你你你”
长公主连忙稳住太后,哀戚地说:“母后你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事,女儿可真就无依无靠了。”
太后拍了拍长公主的手说:“哀家也活不了多久了,只希望你们姐弟和睦,互相照应,可皇帝你太伤哀家的心了,驸马只是年少不懂事,你何必赶尽杀绝。”
她看向莫故,语重心长地说:“那也是你的姐夫啊!”
莫故抓住太后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继续哭诉着:“母后啊,驸马之事朕怕惊扰母后特意下令不许人嚼舌根,就是怕母后担忧,为母后的身体着想,没想到长公主全说了。”
“长公主真是不仁不义不孝,母后重病将死,还拿这些事来惊扰母后。若是母后出事,那长公主就是罪魁祸首!”
长公主一听莫故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急地喊:“陛下,您怎能如此颠倒黑白?明明是您不顾亲情,执意要严惩驸马,现在反倒怪罪起我来了!”
莫故却哭得更凶了,紧紧抓着太后的手不放,边哭边说:“母后啊,您瞧瞧长公主这态度,她这是要把您往绝路上逼呀!儿子一心为您好,可她却要您拿命换驸马的命,简直枉为人女。”
太后听着莫故一口一个命不久矣,一口一个重病将死,脸色由白转青,想要开口呵斥,却又被莫故那鼻涕眼泪糊了一手,嫌弃地皱了皱眉,奋力抽回手来。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一口气没上来,真的晕倒过去了。
长公主大喊:“太医!太医,快叫太医——”
莫故站起来,朝着楚夏伸手。
楚夏眨了眨眼睛。
莫故:“别装可爱,拿手帕给我,我要擦鼻涕。”
楚夏连忙在袖子里掏了掏,没有掏出来什么东西,他抱歉一笑,连忙从旁边扯了挂在架子上的帕子。
莫故接过来就往脸上擦。
怎么味道有点酸?
慈宁宫的老嬷嬷看到这一幕,张了张嘴小声说:“那是太后擦脚的帕子”
莫故石化当场,帕子一点点从指尖滑落,他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可谓是精彩绝伦,有震惊、有恶心、有懊恼,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又脏了!!!
一旁的楚夏也是一脸惊恐,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扯来的帕子居然是太后擦脚用的。
长公主此时满心都在太后身上,只是一个劲儿地催促太医。
太医们手忙脚乱地围着太后又是施针又是喂药,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莫故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看向那掉在地上的帕子,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一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这家伙,真是害人啊——”
这时,太医终于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陛下,长公主,太后是盛怒之下,气血逆乱,昏仆于地,只是需要好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
长公主看向莫故说:“陛下”
莫故立即大声喊道:“长公主你可知错?”
长公主一愣,呆呆的看着。
“什什么?”
莫故高声道:“太后本就病重将死,你还将驸马草菅人命,贪赃枉法,贪墨军饷之事告知太后,以至于太后问听此消息,被驸马气至晕厥,长公主真是不孝!”
长公主听了莫故的话,先是一愣,随后眼中满是愤怒与委屈,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莫故。
“陛下,我来慈宁宫只是为了侍奉母后,是您”
莫故眉头一皱,怒目圆睁:“你什么你,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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