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公主离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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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寒又在武阳侯府歇了几日,才逐渐“恢复”记忆,回到翰林院继续当值。

嘉宁公主的“失忆”则没能救治回来,太后让人好好教导了她一番规矩,然后便数着日子准备让她和弥国四皇子一起离开京城。

皇后那日被皇帝私下里斥骂过的第二日,便被皇帝以她身子欠佳为由,剥夺了她管理六宫之权,交由德妃和淑妃一起协理六宫。原本没有生病的皇后,因此郁郁寡欢、患得患失,反而当真大病了一场。

弥国皇子原本启程归国的时日,因为嘉宁公主的“失忆”而往后延了数日。

十日后,嘉宁和弥国皇子归国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公主的嫁妆足足装了二十辆大马车,浩浩荡荡从皇宫门口出发。

这一日,陆辞寒恰好休沐。

他像往常一样,打算带曲清如出去玩耍,半道上碰见了嘉宁公主和弥国皇子的队伍。陆辞寒和曲清如的马车被困在半道上,只能默默等他们先走。

曲清如掀开车窗帘子偷偷看队伍情形时,忽然定在了那里。

陆辞寒看她神色不对,凑过去看外面的情况,不经意间和同样掀开窗帘子往外看的嘉宁公主四目相对。

公主怔怔望着他,眼睛一眨不眨的,陆辞寒当即皱眉放下车窗帘子,不再看外面。

一直到两辆马车错开,嘉宁公主还贪恋地盯着陆辞寒所在的马车看。甚至,有一股冲动驱使她想掀开车帘跳下马车,只不过她还没触碰到车帘,便被陪她远嫁的嬷嬷和宫女拽住,几人柔声安抚了公主很久。

嘉宁公主头疼地捂着额角:“那个人看着很眼熟,我只是想、想问问他认不认识我。”

她什么都不记得,这种感觉让她恐慌。

虽然高高在上的皇后自称是她的母后,可她却感受不到半点母女温情;皇帝更不用说了,在宫里这段时日,她似乎一次也没见过他。每日睁眼便是学规矩,说日后嫁去弥国,不能丢了大梵的脸面;闭上眼后,她梦里还在一遍遍复习那些规矩礼仪。

刚才那个人,让她感觉如此熟悉又陌生,在她一片白茫茫的脑子里的划开一道鲜明的痕迹。

她感觉只要能靠近那个人,似乎就能想起曾经的自己。可她还没有靠近,便被几双手拖回了现实。

“公主定是思念弥国四皇子了,刚才那个人生得和四皇子有点儿像。”嬷嬷这般安慰。

嘉宁公主茫然回头:“是吗?可是他好像比四皇子好看多了。”

嬷嬷瞪圆了眼,赶紧捂住嘉宁公主的嘴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公主慎言,日后弥国四皇子便是您的天,您日后切勿说四皇子的任何不是,要多夸他,敬他,和他恩爱两不疑……”

嘉宁公主听话地点点头,只是心头疑惑并不曾消散。

她望着车身上的花纹,默默想着:我到底是谁?

另一头,曲清如板着脸坐在马车上,默不吭声。

陆辞寒捏住她翘起的嘴巴:“吉祥,待会儿买只油壶回来。”

“买油壶做什么?”车辕上的小厮纳闷。

陆辞寒看着曲清如,宠溺地笑起来:“她这小嘴,翘得都可以挂油壶了,我挂了看看。”

马车外的吉祥:“……”

马车里的曲清如抬眸瞪他:“你故意走这条道的?想跟她再见最后一面?”

陆辞寒无奈地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的好夫人,为夫当真是冤枉,你若是听得到我的心声,定会知道它眼下喊冤喊得多厉害。”

曲清如撇了撇嘴,知道是自己耍了小性子。

毕竟刚才若不是她自己掀开车帘看热闹,也不会和嘉宁公主对视。这条道是京城最大的一条道,平日里他们出行也爱走这条道,应该确实不是陆辞寒故意要过来的。

可是女子不就是该和自己的夫君耍小性子吗?

哪个人没有喜怒哀乐,有了夫君还什么情绪都自己扛着,要夫君有何用?

曲清如很快便说服了自己,继续剜陆辞寒一眼,索性把小性子耍到底。

虽然曲清如刚刚愣神不过片刻的工夫,但是陆辞寒已经猜到她心中有了答案,眼下只是有些下不来台,才会故意继续耍性子。

陆辞寒也不戳穿,配合地继续乖乖认错:“骄骄才是我的心肝我的心头宝,其他人都及不上你一根脚趾。”

曲清如脸色一红,昨晚他还亲她的脚了。

她觉得他是故意的,又软绵绵地瞪他一眼:“你再胡说?你居然还拿我和别的女子比较,如此便证明你心中对其他人有过肖想。”

“嗯。”陆辞寒非但不否认,还承认了!

曲清如这回真惊讶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你还嗯?”

“是啊。”陆辞寒搂住她的腰,让她侧身坐在自己腿上,在她耳边轻声解释,“我拿骄骄和那红杏出墙的贵妇人比较过,还和夫君外出读书后,私会猎户的小娘子比较过……”

曲清如听得面红耳赤,这个陆辞寒当真是不正经,这些不是他们以往没羞没臊的时候一起折腾过的吗?

如今已为人母,再听到这些年少轻狂,她甚至有种恍如隔世的此羞耻感。

曲清如捂住陆辞寒的嘴,眸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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