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1 / 2)
宝娘惊讶得瞪大眼,扭头看看吴媛,害怕地往她身后躲。
吴媛当即落下两大滴眼泪:“阿济,你够了!”
她当年真是糊涂啊,还是她阿姐说得对,她当时若不是被孙济的甜言蜜语迷惑,如今孩子便不用遭受那么多的指指点点。
她对不起宝娘。
越想越难过,泪珠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
孙济最看不得吴媛哭,见她这样,哪里还有心思哄宝娘叫自己一声爹,伸手就要帮吴媛擦眼泪。
宝娘胆小,这辈子都快十三岁了,却几乎没怎么出过吴家大门。
可即便如此,她从小到大还是听够了别人的奚落、嘲讽。
她娘是寡妇之身,被吴家接回家后,在吴家一直活得小心谨慎。
吴家在泽州也算是大户人家了,叔伯们住在一起,宅子大得想要逛一遍,少说需要一整日。不过吴媛和宝娘只住了其中一个小院,平日里很少和叔伯们来往。
但是宝娘长大后进族学读书、和表姊妹们一起学女红等,总还是要接触人的。
她也不知为何,明明她从来不欺负别人,可她们总是嘲讽她。
说她是吴家的耻辱,严重之际还会问她怎么不去死,怎么有脸活在这个世上的。
便是在议嫁的那些阿姐们,倘若不顺利,回头也会到她跟前指责一通,她们是发泄了怒气,可她很委屈,回了家又不敢告诉她娘,所以儿时总会在夜里偷哭。
有一次娘去接她下学,恰好碰到一个阿姐带着丫鬟在骂她,指着她鼻子说她是杂种,害得整个吴家在外面都被人嘲笑,吴家的女儿都嫁不到好人家。
可是有的阿姐嫁给了当官的,也有阿姐嫁给了赫连一族,总之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些还不好吗?
她不懂,从小就不懂。
就像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骂一样。
那次阿娘跑到她面前护着她,指责那个阿姐不该欺负她,可阿姐不敬长辈,竟然还指着她娘的鼻子骂差不多的话。最让她震惊的是,她娘居然不反驳,只是把她抱在怀里一个劲地哭。
那次之后她就明白了,她娘护不住她,还会一起挨欺负。
从那以后,她更加放弃了找娘诉苦的念头,什么都默默忍着。
如今十三岁生辰在即,阿娘不知怎得想开了,求了外祖父许久,这才得已带着她离开泽州,说是要去京城谋生,还说要在京城给她相看未来的婆家。
宝娘对日后的婆家没有其他要求,只有一点,希望未来的夫君能允她带着她娘出嫁。
做不到的,她也不想嫁。
不过她也想过了,这样的要求,应该没几个人会答应吧,毕竟这个要求委实离谱了点儿。
宝娘呆愣愣地回忆着,直到眼前的吴媛和孙济开始拉拉扯扯。
吴媛不让孙济帮她揩眼泪,可孙济却犟得很,在她们身边转来转去的,非要帮她擦。
吴媛也不敢大声拒绝,拽着宝娘想回船屋,被孙济拦住了去路:“阿媛,我是真心待你,你为何不愿意试试踏出那一步?”
吴媛摇头,惊恐地看了一眼宝娘,不愿意让孙济再说下去。
她比孙济大三岁,嫁给孙济他哥不到一年,他哥便染病身亡了。她背着克夫的名声继续留在孙家,照料羸弱的孙母和年方十二的孙济,尽心尽力的。
彼时孙济在一个药堂当学徒,她作为嫂嫂,空暇时会绣些东西送去镇上的铺子里代卖,赚的钱便贴补家用,再买些吃的用的给孙济送过去。
孙济那时学医术的费用,也都是吴媛出的。
她也不知哪里出了问题,更不知何时出的问题,孙济竟然对她生出不一般的情愫。
彼时孙母瘫痪在床,吴家为了名声也不愿意把她接回去,她也不忍心撂下孙母不管,便一边想法子帮孙济说亲,一边照顾孙母。
有一次她当真帮孙济说到了一门好亲事,那姑娘也是个标致的人儿,她都快以张嫂为母的权威帮孙济应下那门亲事了,远在药堂的孙济不知怎得知道了这件事,气喘吁吁地跑回家当面拒绝了媒婆。
从那以后,他便不肯再去药堂了,说担心吴媛背着他再帮他说亲。
可在家里的那段时日,他的眼神越来炙热,吴媛每一日都感觉身边有一头饿狼盯着自己。终于有一晚,她沐浴完准备就寝时,血气方刚的孙济闯进了她屋子。
她不敢叫唤,怕惊动孙母和街坊邻居,压低声音训斥孙济。
彼时她坐在床沿,湿着头发,脚上连足衣都没穿。
孙济压抑地蹲在她身前,捧着她一双玉足便要低头亲,她吓坏了,哭得梨花带雨。
孙济最后没强迫她什么,只是坚持要帮她擦干头发。
她战战兢兢地背对着他坐着,把湿法交给了他吗,不敢回头看。
孙济确实只是帮她擦头发,但她从始至终都觉得后背在被他一双眼火辣辣地注视着,他的大手偶然碰到她脖颈时,她才惊觉他身上烫得吓人。
第二日,她便拒绝正眼看孙济了。
孙济也没再做出那等不合规矩的行为,但即便药堂差人来催他回去,他也不肯再回去。
吴媛觉得这样不是个办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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