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他不做人,她还要做人的(1 / 2)
“花大夫怎么又来了?”连敲门这一步都省了,陆辞寒忽然觉得这个大夫很不礼貌。
花青临手里拿着他自己的外袍,看向已经熟睡的曲清如:“我来给如娘盖一下,她如今不能受凉生病。”
“不需要……”
“你眼下有力气照顾她吗?你盖的被子上多少有血腥气和药味,她盖上也无法安睡。”花青临打断陆辞寒的话。
陆辞寒噎了噎,眼下他是鱼肉,花青临是刀俎。
何况这刀俎说的话也是大实话。
花青临压根不征求他的意见,兀自把干净的外袍给曲清如盖上。他的外袍很长,完全能给她当被子,看着她整个身子笼在自己的外袍里,花青临的贪念又开始滋长。
陆辞寒:“花大夫,非礼勿视。”
花青临抬眸看向陆辞寒:“我说的话,句句肺腑,你若对她不起,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把如娘带走。”
什么非礼勿视,他师父那等大逆不道、愤世嫉俗的,怎么可能养出一个处处恪守规矩的徒弟?他喜欢的不过是一个有了夫君的小娘子,他师父喜欢的可是……
“多谢花大夫关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眼下城外情形如何了?”陆辞寒不愿意再跟他争风吃醋,便移开话题。
花青临也不喜欢浑身冒酸气的自己,强迫自己别开视线,看着窗户外的夜色回答其问题。
有陆辞寒的气息包裹着,曲清如这一觉睡得极其踏实。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懒懒地睁开眼,和正在看他的陆辞寒四目相对。
他不知何时挪到了与她视线齐平的位置,稍稍侧着身,墨黑的眸子里映出曲清如瓷白的小脸。看她睁眼,他的嘴角往上一扬,笑容比外面的晨曦都耀眼。
“醒了?”
曲清如脑子发懵,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恍然想起昨晚说过要给他喂粥喝,想一骨碌爬起来时,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他紧紧握着。
曲清如抽了一下,不敢用大力气。
陆辞寒不松手,靠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本想着浅尝辄止,哪里知道这样蜻蜓点水的亲吻止不住他心底的渴望,干涸已久的心田,急需灌溉。
他的身体甚至不受控制的期待。
曲清如跟他挨得近,很快便感受到了什么,不由分说地坐起身,责备道:“你疯了?”
陆辞寒挺委屈的,握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额角:“骄骄,我脑子里天天都在想你。”然后再牵引着她的手往下,放在心口附近,“我心里也日日夜夜思念着你。”
最后,牵引着她的手往下,安抚自己的身体:“它也在想你。”
曲清如很久没听到这样的浑话了,烫手地挣脱出来,耳根都不受控制地发烫,转身就出去了。
大清早的,她还不曾洗漱,他就厚着脸皮变身成骚狐狸,真真是不要脸。
万一有人闯进去,看到他们俩那样,日后还怎么见他们。
曲清如越想越气,想去打井水时,脸上已经红彤彤的。
花青临看到她出门,便紧跟着走了过去。
不等曲清如碰到水桶,他便主动道:“我来帮你打水。”
他说着若无其事地侧眸看曲清如,待看到她比涂抹了胭脂还好看的脸颊,不由得看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不施粉黛,倾国倾城。
曲清如原本心不在焉地想着陆辞寒刚刚的举动,侧眸看到花青临盯着自己看,下意识摸了下脸:“我脸上莫不是有什么?”
她想的是陆辞寒在她熟睡时偷偷亲过她,脸上难不成沾了他的口水?
心不在焉的,倒是也没注意到花青临的异常。
花青临回神,摇摇头:“没有,我看你脸色红润,想着莫不是也病了?”
曲清如抬手摸额头,感觉不到异常,想起之前花青临每日都帮她把脉,便习惯性地往树下的石凳边走去:“麻烦花小哥帮我把把脉。”
花青临点头,放下水桶跟过去。
他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脉搏,明知道曲清如的脸红多半和屋子里的那个有关,却还是忍不住假借关心的名义触碰她。
他觉得如今的自己挺不要脸的,以前都不好意思多看她两眼,如今竟然习惯了如此偷偷接近。
花青临细细把了一会儿脉,确认她身子无碍后,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收回:“还好,没有生病,不过如娘为了自己的身子,日后需要好好歇息。”
曲清如垂眸看了一眼小腹:“嗯,我知道。”
陆辞寒死不了,她便放心了。
俩人在树荫下相谈甚欢的样子,被两个男人尽收眼底。
一个是戴着面具躲在后院和后罩房之间的那道门后的赫连玦,一个是强认真伤痛下地追出来的陆辞寒。
陆辞寒眼下虚啊,扶着门框眼睁睁看着他们有说有笑,心口像是被生生剜走一块肉。
“骄骄。”他声音不大,但本身的气虚显得他是世间最柔弱的存在。
他在曲清如面前即便卑微过,可骨子里却一直强大,何曾这么柔弱不能自理。
曲清如听到他的唤声,当即站起身朝他走去:“你怎么下地了?可有再出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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