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她到处跟人说他死了(1 / 2)

加入书签

前世陆辞寒是在刑场上看到赫连玦的,彼时他一身华贵,金色面具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一双蓝瞳比天空还蓝。

赫连家被一道圣旨诛了九族,行刑当天,原本已经逃出生天的赫连玦却忽然出现在刑场上,不顾赫连家上下的哭求,挺着脊梁骨上了刑场,从容赴死。

陆辞寒是当日的行刑官,彼时他是初出茅庐的朝廷新贵,原是站在赫连家一边的,最后却被迫成了监管诛灭他们九族的行刑官。

明知道这是一场阴谋,只要他抗旨不尊,便会一起跟着获罪,他当日还是抗了旨。

一边强压着不许行刑,他自己快马加鞭回宫求情,一边暗中安排好救几个赫连家的人。

结果并不如意,赫连家一个活口没剩,他也被拖累贬职,外放去了边远偏僻之地。

前世不甘在心头翻滚,陆辞寒定睛望着赫连玦,似久违的故友一般,点了下头。

赫连玦盯着那张让他一个男子都惊艳的脸,很是警觉:“你不许再来打搅我阿姐,听到了吗?”

这人生得绝美,和他有得一拼,骄骄阿姐若是见了只怕会见色起意……不对,她一个女子不会如此放浪,但这张脸看久了,难免会心生爱慕。

赫连玦决定要把这个潜在的最大威胁,扼杀在萌芽之中。

陆辞寒慈祥地打量着赫连玦,什么都没多问,转身走了。

赫连玦扭头让梁铎跟过去:“务必看着他离开西市,这人生得这么好看,莫不是哪个老爷豢养的宠倌儿?”

梁铎摇摇头:“不曾听说过。”

这等貌美的男子,若是生在泽州,他们早就有所耳闻了,只怕不是泽州人。

陆辞寒看到梁铎后,更加确定了赫连玦的身份。

他忽然觉得,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牵引着他到来,老天让他重活一世,兴许不只是为了弥补对骄骄的亏欠。

察觉到梁铎的跟踪,他佯装若无其事地走进闹市。

等梁铎离开后,他又凭借之前的记忆,悄悄摸回曲清如的小院。这一次他不再敲门,而是趁着四下无人时,悄无声息地翻了进去。

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朴,窗明几净,窗台上插了一瓶野花,为灰扑扑的小院增添了几分鲜亮的色彩。

陆辞寒轻车熟路地从窗户翻进屋子,床榻上整整齐齐,甫一靠近,他狠狠颤了下,他嗅到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

他像个病入膏肓的变态,掀开纱帐,俯身嗅床榻上的气味。

没错,是骄骄身上的甜香,像极了甜丝丝的桃花香。

他没再翻箱倒柜,只热泪盈眶地重新打量屋子里的摆设,想象她在这个小屋里生活的情景。不多时,屋子里便似乎挤满了她的身影。

手背忽然湿了,陆辞寒茫然低下头看了看,又落下一大滴泪水溅在手背上。

陆辞寒失神地抬起手,摸了下自己的眼角。

他竟然哭了。

可他不伤心,他眼下很激动。

没找到她时,他发了疯地一心想见她,如今找到了她的居所,兴许下一刻她就要推门而入,陆辞寒忽然心头突突直跳,慌慌张张地找地方想躲起来。

简陋的屋子,他刚找到一处能藏的地方,便听到院门外传来说话声,紧接着“吱呀”一声,院门被推开了。

陆辞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迅速攀上房梁。

曲清如和花青临一前一后进来了,花青临把提着的东西放在井水边的洗菜盆里:“我先回家说一声,马上就过来帮忙。”

“麻烦花小哥了。”曲清如笑靥如花。

陆辞寒听到熟悉的声音,一阵麻意从耳朵窜遍全身,整个人都开始发麻,一双眼望穿秋水地循声看去。

因为躲在房梁上,所以看不到屋外,但他一双美眸却紧紧盯着那扇门,恨不得将之灼烧。

可是曲清如并没有及时开门进屋,而是在院子里打了一桶井水。

陆辞寒心头有一团火在烧,有猫爪在挠心抓肝,浑身又好像有数不清的蚂蚁在啮咬,是他从未有过的煎熬。

他正琢磨着该以什么样的姿态跟她相见,第一句话又该说什么,有一种近乡情怯的紧张。

以前在侯府,他能没脸没皮地翻她院墙,死乞白赖地磨着跟她做真夫妻,那是因为他认定了她是自己的唯一,也觉得她心里或多或少有着她。

直到发现她不见了,他才知道,原来她是会跑的。

跑到天涯海角,跑到他找不到的地方,自己一个人也能活得好好的。

看看,她来到泽州城,连赫连玦都心甘情愿唤她阿姐,刚刚竟然还有另一个男子跨进了她的小院。

陆辞寒心里又酸又涩,又喜又怕,百感交集。

“吱呀”一声,屋子的门终于开了。

陆辞寒贪恋地看过去,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那个。

他眼睛都不愿眨一下,紧紧盯着她的脸。

只一眼,院子里便传来一声奶乎乎的声音:“漂亮姐姐!珍娘来帮你择菜啦!”

曲清如转过身去,然后一个小孩子便咚咚咚扑进她怀里。

她蹲下身捏捏珍娘的小脸,摸摸珍娘盘成小丸子的头发,笑得温柔极了:“珍娘真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