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景帝的托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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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尘和花落依在为了极力拖住北狄军时,夏明轩也刚好赶到了东晖国京都。

他更换容貌,隐去身份,来到城西一座年久失修的城隍庙中,在城隍菩萨面前点上三支香,插入香炉,三支香,一长两短。

然后隐去身影,静静等待。

一个时辰后,有人进入城隍庙中,朝菩萨叩首,口中念道 :

“物尽其用,人尽其责,皇天在上,菩萨保佑!”

隐在暗处的夏明轩听到接头暗语 ,确认无误后,从暗处走出,手持一枚令牌,朝来人身前扬起。

来人见到令牌,朝前一礼 :

“头领有何吩咐!”

夏明轩见来人并不多语,直接了断。心知沈逸柏所托非虚!

临危受命,以此令牌相托。事已至此,夏明轩也不含糊,直接下令 :

“带我去见皇上!”

“好!”

一句质疑都没有,来人直接转身,夏明轩紧跟其后。

紧跟前面的身影,夏明轩发现他们所走之路都是偏僻之处。

那人领着夏明轩 ,来到一座破院,破院中有一枯井,那人朝枯井跳下 ,井下有条密道。

七拐八拐,待他们出来时,已经身在皇宫之中。

夏明轩跟着那人,绕道来到一座宫殿。

那人停在一处,让夏明轩稍等,然后推门入内,不多时,让夏明轩紧跟其后,进入殿中。

来到殿中主房,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金丝楠木的大床,床上此时正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老人大概是久病不愈,整个人瘦弱不堪。口中还时不时的咳嗽一声。

夏明轩来的近前,朝老人看去,心头巨震 ,这床中瘦弱老人,赫然是两月不见的景帝。

景帝如今才年过四十,正在壮年,身体不该如此瘦弱老相。

夏明轩记得自己随军出征时 ,景帝还满面红光,帝威正浓。

不过两月光景 ,竟已垂垂老矣,瘦弱不堪。

“臣——夏明轩——叩见吾皇万岁!”

景帝朝夏明轩虚扶了一把。

“起来!你从北疆赶回来,是——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么?老九——他——可是还好?”

景帝身体大概真的虚弱,一句话 ,说的都不太连贯。

夏明轩见景帝身体如此虚弱,知道这些日子,他过的应该煎熬吧。

自己一手培养的儿子,被人杀死,还一下三子尽失。都说天家无情,可再无情,那也是他的儿子。更何况是连失三子,内心的痛苦煎熬 ,并不比普通父亲少吧。

身在皇家,父子相残,兄弟阋墙的事情不在少数。心中虽然知道不可避免,可事情临身,方知其中滋味。

夏明轩正了正神,看了一眼候在一边的太监刘富贵。

景帝见夏明轩不回话,只把眼神扫向刘富贵,知道定是绝密之事,少一人知道,少一分危险。

刘富贵见此,赶紧朝景帝施礼道:

“皇上,奴才在偏殿给您熬了肉粥,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好了,奴才去给您端过来。”

景帝朝他拂了下手,示意他下去。

待四周再无他人,夏明轩才把他与杨无尘的推测一一道来。

待说完之后,景帝沉默了半晌。声音嘶哑的道 :

“南娦乃南越皇室之人,朕——早就知道!只是当年朕查到她是南越皇室公主,因为其生母身份低微,一直被其他公主欺压——咳咳——”

“她出现在东晖国西靖关,是因为他三皇兄想让她为其拉拢当时的南越大巫,那大巫已是花甲之年,她不愿意,所以才逃出皇宫,一路被人追杀至西靖关。”

“当年朕查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后来,朕曾当面质问于她,她也是如此说法,朕觉得她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在朕后宫并无大碍,这也是朕——为何一直不待见老八的原因,毕竟流着他国血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朕想着他是朕的儿子,只要安分守己,一个儿子,朕养的起。这次宫变,老七唯独没有动他 ,朕以为,老七留着他 ,一是因为他对老七没有威胁 ,二也是老七不想赶尽杀绝,给后世留下骂名。留着他,以堵悠悠众口。”

“若如你和老九推测,那么,老八,就不能留了。不管推测是否属实 ,朕都会好好查查。咳咳——”

“如今最紧要的是南疆之事。既然南疆那边蠢蠢欲动,镇南侯又恰好中毒昏迷,你带着朕的密令,速去南疆,另外——朕——会秘密把曹院正一并派去南疆,给镇南侯曹宇宴把脉,看看是否能够帮他把毒解了。你到得南疆,把此事告知曹宇宴。”

景帝说罢起身,来到案桌前,夏明轩在旁研墨。景帝提笔写信 ,待信写好后,盖上私章,用蜜蜡封好信口,再从一处抽屉中拿出一个虎符,虎符只有一半,乃调兵之符。一并交于夏明轩,语重心长道 :

“夏爱卿赤胆忠心,如今东晖国危,外忧内患,江山飘摇,朕——经此一事 ,心力交瘁 ,以后的路,就靠夏爱卿,扶植老九,登临帝位,万千百姓,尽数托付!”

景帝说完之后,朝着夏明轩行了半礼。

夏明轩见景帝向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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