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九章 假玩变真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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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六随着曾布和章惇出来后,很快遣散了所有前来探望赵煦的大臣。

这样的情况非常正常,大家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虽然被召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这可是体现忠君爱国的时候,不来是万万不行的。

想想也有趣,宫中妃嫔不少,能够被一国之君临幸的几率超级低。

可即便如此,妃嫔宫女还是抱着那一丝遥不可及的希望苦苦等候,因此才有了“白头宫女在,闲坐说玄宗”的景象。

曾布目不斜视,章惇的铁憨憨特征再度爆发,在走过钟粟身边的时候,小声地说了两句。

钟粟一听,一时有些恍惚。

拜相封侯这种遥不可及的事情可是引诱者无数寒窗苦读的学子日思夜想,为了这样的目标,无数怀着梦想的兄弟甚至不惜放弃自己的尊严。

在很多人心目中不食人间烟火的英雄人物为了一个小小的爵位往往不惜性命相搏,甚至出卖同袍。

可见,权力、荣耀这种东西的魅惑力量几乎可以让人果断出卖自己的灵魂。

别说当事人了,就连当事人的家眷有时候也难免卷入其中。

王昌龄的“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不但要封

侯,还要快速完成,不然会很着急的。

章惇透露出是信息必定八九不离十,钟粟面对这样的事情,完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这种在古代社会的小概率事件居然发生在了自己头上,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一旦封侯,还可以继续办书院吗?还可以继续行商吗?

钟粟虽然记得不但没有什么影响,甚至可以干一些以权谋私的事情。

不到半天时间,这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

钟粟只要见到认识的人,都会听到一番无比真诚的恭贺之声。

他突然觉得都有点避无可避的意思,好处是不少,但这也是个枷锁。

他突然开始羡慕尉迟恭铭了,这个渤海郡王因为出了点状况,现在过得无比逍遥。

总之,这个过渡期让他觉得太不自然了,他很快便想到了一个好地方,那就是赵佶的府邸。

难得的是,今天的端王府恰好没有进行文化沙龙。

看到赵佶的时候,钟粟突然觉得自己看问题也许太过表面了。

古代封建社会其实有一个共性,那就是除了皇帝之外,不允许有可能危及皇位的势力出现,这个主要指的是皇帝的兄弟子侄这些。

但作为皇帝的兄弟子侄,本来也是非

常耀眼的,哪怕想低调都有困难。

可有人还是想到了办法,那就是尽可能热衷一样兴趣爱好,最好能够达到玩物丧志的地步。

这样做皇帝也会象征性地规劝几句,但心里却在偷着乐。

越玩物丧志越好,这样才不会想太多,不会威胁到皇位。

钟粟猜测,赵佶虽然在后世被认为是昏君,但其实他智商情商还真的很在线的。

那他酷爱斗鸡走狗声色犬马琴棋书画,会不会是为了故意造成自己没有野心的面目?这种可能不是没有。

可赵佶偏偏天赋异禀,玩着玩着,发现自己还真是这块料,一下子假玩变真爱了。

这家有点意思了,一旦成为真爱,就算想拔出来都难。

至于后来突然间的登基,赵佶还真有些手忙脚乱。

因为赵煦才二十多岁的人,谁能想到他会突然挂掉?

至于说他病病歪歪的,古代哪个皇帝还不生几场大病?

可赵煦还真说走就走了,弄得赵佶一上台一脸狼狈,完全没有接受过入职培训啊。

赵佶见到钟粟后,劈头说道:“最近风生水起啊,又是美食节,又是拜相封侯的。”

虽然也就两个月的时间,赵佶就要执掌大宋,但他自己一无所知

,所以对钟粟说话还是一副好哥们的样子。

钟粟腹诽不已,不是说赵佶喜欢艺术深入骨髓吗?

如果是真爱的话,那他应该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怎么说起话来照样是这幅德行,显然不是什么好鸟。

“王爷,人人见我都是这一番话,本来以为王爷是超凡脱俗之人,现在看来,我看错了。”

心里想到了就要说出来,当然可以稍稍说得委婉一些。

“哼!本王的心思岂是你小子能够琢磨的。”

赵佶显然无话可所,但嘴上却一点儿也不松口。

两人扯了几句,这个话题就算是结束了。

“说句实话,你小子帮我找来的这个正道先生(张择端)还真是个了不起人,以前觉得也就是画画的不错,现在看来,心中丘壑无边啊。”

赵佶说到书画的时候,眼睛发亮,钟粟估计,过些年后见到李师师大概也就这个样子。

“不会是在谋划一副奇画吧?”

钟粟觉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一些,按照时间来看,《清明上河图》这个时候还没有问世,但这幅画内容极其丰富,可不是能够一挥而就的。

按照时间推算,张

择端或许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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