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程门四先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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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边赟这样的一方大员,钟粟自然不能说那些纯属猜测的事情,但也得让边赟明白,河南府衙中恐怕有人在暗中支持章县令。

这种各级之间互相勾连的事情,在大宋官场之中并不稀奇,但也是大忌。

“知府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怕一旦增加酒的产量,县衙可能会有什么说法。”

钟粟以不告恶状的形式不动声色地告了一个恶状。

“自我大宋开国以来,河南府也是连年丰收,虽然其中也有过几次灾害,但都被我军民渡过,还不至于限制酿酒。”

边赟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酿酒的事情你放心去干,还要大张旗鼓的干,至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那如果有什么情况,知府大人毕竟在百里之遥……”

“这个你放心,百里之遥对于信鸽来说,转眼即可飞渡,程老师那里就有几只,临走你也带去几只,每次送酒之前发出讯息即可。”

“对了,酒的价格,还是按照你在登封的价格吧,每次直接送到‘不夜天酒楼’,那里会有人负责,当然人吃马嚼轮输转运的费用另算。”

“知府大人客气了,有了知府大人作保,小子就可以安心酿酒了。”

钟粟心里明白,

虽然对于登封县衙掣肘的事情,看似没有什么说法,但自己的酒一旦在边赟的支持下打入洛阳市场,章县令那里无非就是疥廯之疾。

至于以后的对策,他也不需要想太多,如果能相安无事自然最好,如果有什么变化,有边赟给自己兜底,他也不怕。

这次谈话,边赟没有惊动程颐,钟粟也觉得是个很好的机会,一不小心,就将2000两银票遗失在了边赟的书房。

程颐很快也起床了,对于洛阳城,程颐非常熟悉,钟粟却才是第一次来。

虽然洛阳是河南府的所在地,但毕竟已经没有了大唐和以前的荣光,钟粟暂时没有进军洛阳市场的计划。

登封虽然只是个县,但还没有到吃干榨净的地步,钟粟可不会干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事情。

程颐本来觉得钟粟还要来个洛阳一日游,但没想到钟粟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程颐倒是有自己的想法,自从大哥程颢挂掉后,他已经做了理学大哥好多年。

前些年文彦博还送了自己一处庄园,他马上将庄园魔改成了伊皋书院,现在里面还有不少徒子徒孙,既然来到洛阳,不去看看自己的小猢狲有些过意不去。

程颐一生没有专门的学术著作,后

世的《二程集》,其实就是他们的讲学语录及一些书信诗文。

不过却培养出了四大弟子:谢良佐、游酢、吕大临、杨时,其中吕大临性格刚正,一生没有出仕,算是最精于治学的,但却去世的也最早。

钟粟对这些大儒还是非常敬重的,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学问和对后世的影响。

他们自身的人格就能说明一切,就程门来说,典故就出了两个。

一个“程门立雪”更是人尽皆知,还有一个是关于谢良佐的。

谢良佐这个人非常重视修身正己,据说每天都要写日记,大概是在三省吾身吧。

他29岁的时候,去找程颢拜师,说句实话,后世这个年龄,如果还是单身狗,那正是满大街找美女搭讪的时候,哪有心思研究学问。

认识了程颐后,他仍然非常谦虚,严格执师礼。

他认为人的骄傲自大的气势,皆是由“矜”引起的,也流传下一个“良佐去矜”的千古佳话。

不过他在35岁就中了进士,跟边赟一样,一直是一边当官,一边做学问。

其他人也是各有际遇,游酢比起谢良佐出仕更年轻,29岁就中了进士,后来跟范仲淹的二儿子范纯仁成了老铁,学问和官声都非常不错。

程颐之前在伊皋书院的时候,吕大临一直在自己身边,可惜天妒英才,吕大临47岁就英年早逝,程颐随即也来到了嵩阳书院。

钟粟猜测,程颐大概也是因为这个高足的原因,继续留着实在太伤心,所以选择暂时离开。

现在已经时隔两年,程颐心里应该已经淡了许多,回去看看也好。

钟粟倒是愿意陪同程颐前去,尹川县距离洛阳不远,优哉游哉地走还不到半日。

程颐和钟粟在府衙又待了一天,两人开始探讨诗词学理,钟粟懒得全身心投入,只是尽情享用着美貌侍女的各种果盘。

不过在关键节点,钟粟还是会插上几句经典言论,搞得两人尤其是边赟目瞪口呆。

自己好歹也是嵩阳分院的山长,必要也要露出一些锋芒,不然会被小看的。

钟粟也发现,边赟这个人也挺有意思的,早上还在跟自己探讨搂钱的道道,很快画风巨变,进入了学问的世界。

这种抓钱抓学问的官员,其实在大宋还真不少,钟粟只是第一次见到而已。

其实在大宋中层以上官员中,学问是必不可少的,毕竟是官家大力提倡的。

试想一下,自己身边的同事各个舞文弄墨,说话动不动之者乎也,你

却一脸懵逼,还怎么混下去?

赵普原来也没有什么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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