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难道抗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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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忙命人拿了灯笼,气势汹汹地去拿人。

假山后衣衫不整的野鸳鸯被突然的亮光吓得呆若木鸡,连衣服都忘了提。

同样呆若木鸡的还有陆老夫人和江夫人。

在此苟合的不是别人,正是——陆府嫡女陆月柔和江府三公子江景睿。

一向和颜悦色的江夫人此时怒火中烧,一巴掌就呼了上去:“孽障三郎,你平日里荒唐也就罢了,她是你未过门的弟妹!你就那么饥不择食吗?”

江夫人赏完耳光,才发现陆月柔衣衫不整,她眉心跳了跳,不耐烦的对江府下人说:“丫鬟们都杵着做什么,还不拿件衣服给你家小姐披了!”

说完才转过身来歉疚对大家说,“今日犬子冲撞了大家,对不住了,大家还是回去接着吃饭听戏吧!”

江夫人都发话了,在场的宾客饶是再想看热闹也不敢再逗留了。

大家都乖乖退下,一路上一个个都在窃窃私语,“陆家也太不成体统了,嫡出小姐在祖母寿宴勾撘未婚夫君的哥哥,真是闻所未闻。”

“一个巴掌拍不响,江家三郎也不是个东西。”

“可别这么说,江家家教甚严,可惜出了江三郎这滩烂泥。江家就是怕他祸害了好人家的闺女,至今未曾给他说亲,陆家小姐能不知道他的德行吗,怕是她上赶着勾搭!”

“还真是,你看陆家老夫人,孙女被当众捉奸,她就愣愣的看着,江夫人到底是百年世家出来的,纵然盛怒之下,还记得让人照顾陆小姐的体面。”

“江四郎怎么办,皇上赐婚,可不能说不娶就不娶!”

大家热火朝天的议论着,越说越起劲儿,全然不顾自己还在陆府呢。

陆夫人这会儿正忙着喜滋滋清点贺礼,直到下人来报她才知道出事了。

待她急匆匆跑了过去,就看见江夫人黑着脸,只看一眼就觉得心惊肉跳,不敢靠近。

陆夫人深吸了一口气,讪笑着道,“亲家母,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月柔不是这样的人。”

江夫人怒容满面:“误会,满堂宾客亲眼目睹,那淫词浪调不堪入耳,你们陆家就是这么教女儿的。”

陆夫人狠狠剜了一眼女儿,讪讪的说:“也不全是我们月柔的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指不定谁先勾搭的谁呢?”

江夫人气极反笑:“全京城谁不知道三郎不成器,就为他流连花丛这事儿,我们家皮鞭都抽断了几根,为了不祸害好人家的姑娘,我都没脸给他说亲,别跟我说你们不知道。”

陆月柔一脸委屈,“是我少不更事,上了三哥的当。”

江夫人差点气死,堂堂吏部侍郎的嫡女,与人苟且,竟甩出个少不更事的理由来。

陆府这肮脏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江夫人丢下一句:“四郎与陆家女的婚事是圣上赐的,反正闹出这档子事,让你家老爷自己跟皇上解释去。”

说着,江夫人就揪着江景睿的耳朵,怒气冲冲的走了。

到了府外,江家四郎江景珩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他今日也一同来参加寿宴,那场闹剧他也已经知晓,面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江景珩长身玉立,面如玉冠,眉眼修长舒朗,一身月牙白锦袍,腰间一块美玉,犹如天上谪仙。

他在马车前负手而立,见了母亲和三哥出来,踱步上前迎接。

看见江四郎如此,江夫人越发心疼,她眉头紧皱,使劲儿拧了一下江景睿的耳朵,生气的说:“四郎,你三哥这个畜生,做下如此下作之事,真是让你丢脸为难了。”

江景睿疼得不停哀嚎,被江夫人一个眼刀制止了。

江景珩神色如常,扶齐氏上了马车:“母亲不要动气,当心身子,咱们回去再商议。”

“反正娘不会让你娶个这样的女人,我不同意!”江夫人现在恨不得把江景睿和陆月柔撕了。

这边,陆府同样不消停。

皇上已经赐了婚,这事要是处理不好,满门抄斩也不是不可能。

陆远山第一次对捧在手心的嫡亲女儿说了重话,“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还让人发现了!”

陆月柔哭得梨花带雨,“你们都说江景珩好,可他连正眼都不带看我的,任由我如何示好,他都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三哥就不一样了,他知道如何讨我欢心。”

陆远山听着陆月柔这话,终于忍不住了,“我的傻女儿,你简直愚不可及,皇上赐婚的是四郎,你如今所为,便是抗旨,是抄家灭族的死罪啊!”

听陆远山这么一说,陆家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直宠爱陆月柔的几个哥哥想到自己的仕途,也开始小声数落她。

陆夫人听说这是抄家灭族的事,早就没了主张,一脸的惊慌失措,“事已至此,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想不到办法就只能等死!”陆远山心里那个气啊,他卑躬屈膝,苦心经营了这么些年,终于坐上了吏部侍郎的位子,如今竟要被他千娇百宠的女儿毁了。

陆家上下,愁云惨雾。

一旁的陆冉冉见时机差不多了,慢慢走上前去。

她装作前世的怯懦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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