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4章 望月望月,风望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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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月大人。”

侍卫低着头,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睛,“云都那边的礼,可如何是好?”

“收下。”

男人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衫,说得风轻云淡。

侍卫猛地抬头,瞳孔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风望月。

收下珍贵之礼,是要给对方办事的。

“云都见本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又是秉公办案的好手,本座自然是要收的,不收,他们会伤心。”

男子说罢,面具之内,传出低低地笑声。

听在侍卫的耳朵里,似有刺骨的寒意,冲向了天灵盖。

“是,属下这就去妥善存放云都之礼。”

侍卫稽首行礼,快步离去。

“等等。”

风望月喊到,侍卫双足立即顿住。

“蓝雪姬要和周狂人一同关押在上古之牢,本座当亲自送她去大炎城,也好当面谢过云王殿下的大礼。”

“………”侍卫硬着头皮回了个是,便脚底抹油,逃也似的溜了。

新来的望月大人,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且是亦正亦邪,饶是作为贴身侍卫的他,都揣摩不了这位大人的心思。

只是偶尔与大人对视的时候,有一种,深夜凝视恶狼的发憷感。

风望月摸了摸下巴,向来凶戾的红眸,这会儿漾起了浅浅如江面涟漪的笑。

脑海里,元神中,骤然响起了仿佛来自太古般的悠远之声:

“海域被封,夜墨寒将永远的留在下陆,你想借此机会,成为叶尘的后爹,楚帝的新人?”

“俗不可耐。”

风望月半眯起了狭长的某,当即回道:“你太低估她和那臭狐狸的感情了,换而言之,小宝可以有后爹,小月,不会有新人。”

他跋山涉水,来此一趟,不为其他,只为本心。

他轻吸了口气,头顶雷霆和乌云,沿着武道台旁侧的羊肠小道,走到了最边缘。

目之所及,赤红一片,他闭上眼睛仰头朝着天,面具下展露出了无声的笑颜。

半会,自言自语道:

“臭狐狸固然讨厌,但太久没见,甚是想念。”

“虎女,我想那只臭狐狸了。”

“………”

虎女久久沉默不语,哪怕过去了很久,依旧疼惜此刻的风悲吟。

他想的不是臭狐狸。

是那臭狐狸的心上人。

不知从哪时起,这厮多了个毛病。

酒过三巡便满脑子的臭狐狸。

不知晓的,还以为是有什么龙阳之好。

……

白月初上,夜色深深。

夏日的花香,从无上殿,传到了修武馆。

修武馆非往日的正直建筑,倾斜在月下反而成了一道难言而独特的景致。

此乃,界主的手笔。

而祈福仪式由此结束,界主、云都王、临渊城主等前往大炎城主府,共同商榷此番通天山域的作乱之事。

上古遗址尚未开启前,血衣断腿阶下囚的周狂人,则在大炎城雷刑台的大牢里,倒是和那秦轴轴打了个照面。

秦轴轴还盼望着蓝雪姬有朝一日,会救自己于水火。

怎料,秦家军带来了蓝雪姬被削武道骨的消息。

秦轴轴痛不欲生,掩面长泣。

他实在难以相信,谋略智深如蓝雪姬,都会沦为叶楚月的手下败将。

时至今日,无限的懊悔。

哀呼之声,响彻狱中。

听得囚车里的周狂人,不悦地皱起了眉,看向秦轴轴的眼神,乃是万分的嫌弃。

……

雷刑台外,幽幽月色小山坡。

树影斑驳。

坡上坐着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是那周孤鸿。

他远远地看向了雷刑台,看不见一墙之隔的父亲。

忽的。

一双红色软靴停在周孤鸿的身侧,一坛酒 垂下来。

周孤鸿抬眸,看见来人,尽是诧然之色,“叶姑娘?”

“喝一点?”

楚月晃了晃酒坛。

周孤鸿抿唇许久,下了决定般,一鼓作气地接过了酒,痛饮了整整半坛,呛得眼睛都红了。

“祈福仪式圆满,蓝雪姬被断武道骨,叶姑娘不去万花街喝庆功酒,来这尸首腐烂之地做什么?”

楚月挑眉,拆开一坛新酒,“令尊,是个很有趣的人,想来看看。”

周孤鸿愣住,苦笑着问:“世人都道家父是心狠手辣的狂人,你却说他有趣?你不怕他,厌恶他?”

“为何要怕?”

楚月侧目,颇为不解。

正是这不解的神情,叫周孤鸿刹那之间就已泪流满面。

泪水淌过俊脸。

他咧开嘴灿烂地笑着,低声喃喃道:“是啊,为何要怕……”

女子长指如葱,提着酒坛,缓慢而优雅地喝掉了剩下的酒水。

烈酒醇香,弥漫于唇齿之间。

她的目光,却格外的清明。

不多时。

便见她站起了身。

“走了。”

“走?走去哪里?”

周孤鸿两眼迷茫。

“隔着雷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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