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厅夜宴(1 / 2)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响,白泽雪白皙的脸颊上很快浮起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打得白泽雪歪了半边身子,废到不行的身子骨几乎要直不起了。捂着唇干咳了一会,白泽雪的眼角泛起了盈盈泪光,嘴边的帕子上染了星星红梅。
“你一个半只脚入土的病秧子,还肖想着能做景王妃呢!”
说这话的是白泽雪的嫡长姐白泽云,也正是她狠狠地抽了白泽雪一个耳光。
白泽云长相极美,整个人如吐芯的牡丹,带着一种国色天香的韵味,尽管年纪尚小,花期未至,还在含苞待放之时,却足以想象再过几年此女之韵味。
此时她一身红衣,衬得她娇艳的容颜,更似团花锦簇。只是浑身上下带着一股火药味,冲淡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美,整个人跟个炮仗一样,穿的比过年还要喜庆。
她尖着嗓子骂道:“我告诉你,别说王妃,你就是求着景王殿下,收下你做妾,那也得看看景王殿下的心情!”
刻薄的语气里带着巴不得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来的张扬。
这嗓音吵得白泽雪的耳朵嗡嗡作响,她抬头望向身前一脸高高在上的白泽云,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
这蠢货是要把整个白家女儿的脸面都抛出去喂狗吗。
此话一出,周围人隐约的窥视果然都成了明晃晃的视线,摆明了一副要看好戏的模样。
白泽云更觉得,所有人都是来看白泽雪受辱的,给自己撑足了脸面。压根没想到,自己这嚣张跋扈的模样,更让周围人指指点点。
这话说的也属实过分,旁边一个身着青衣的女人拉了拉白泽云的袖子,这是白泽云一母所生的妹妹,名为白泽静,也是通常唯一一个来止住白泽云胡闹的人。
白泽静容貌与白泽云类似,气质却决然不同,她喜欢素色衣衫,喜欢清雅脱俗之物,远处一看她飘飘然而来,让人误以为是月中仙子下凡,近里一看,更是恍见谪仙人,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之美。
“云姐姐,千万别这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雪姐姐的身子骨弱,就算做错了事,也不能再受气了。”白泽静一开口,不止把这场闹剧归结到了白泽雪身上,还把姐妹俩扯得清清白白,跟一盘小葱拌豆腐似的。
白泽雪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泽静,这踩一捧一、颠倒是非的手段,可比白泽云强多了。
这时,白家的几个一等丫鬟也从花厅的角落里闪出,两个丫鬟拿着暖炉给白泽云、白泽静两姐妹送去,一个丫鬟慢吞吞的走到白泽雪面前,敷衍的行了个礼。
“雪小姐,老太太说了,您要是不乐意在宴上待着,就去佛堂里抄经。二老爷、二夫人,有灵在天,一定会为您的孝心所感。”
“谢祖母关心。”白泽雪轻咳两声,喉头又涌上一股腥甜。
唉,来到这个该死的古代,已经有月余,白泽雪也渐渐习惯了,每日被气到咳血的苦逼生活。但她还是要骂一句,这老不死的玩意咋就这么偏心呢。
“只是今日有贵客前来,身为家中一个小小嫡女,怎么可以恃宠而骄。叔父婶婶们日夜操劳,祖母也忙为我们裁了好几套新衣,就连姐姐、妹妹们都天天挂念此事,我又怎么能躲在佛堂中偷闲呢。”白泽雪强忍着不适说完这么大段话,这才把手里染血的帕子,丢到了狗眼看人低的丫鬟手中。
无视了那丫鬟嫌恶的表情,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新帕子,做作的拭了拭眼角的泪。
得快点擦,再不擦眼泪都要干了。
听完白泽雪的话,众人的眼光在三姐妹身上转了两圈,便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白泽云与白泽静两姐妹的眼光都微妙了起来。
此时此刻,经过白泽雪的点拨,白家搞得这场宴会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
如今朝野上下谁值得白家为了一场宴会日夜操劳,除了风头正盛的景王殿下谁还值得。请众人都是顺带,请景王殿下才是目的,递投名状而已。
这下子这个暗戳戳的投名状,一下子变成了明面上的笑谈。笑白家之野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
若是景王殿下原先是愿意收下这么个暗棋,如今事情摆在明面上,唯恐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景王殿下肯定是要跟他远远的扯开关系,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以白泽云的脑子,根本搞不清楚这段话的意思,稍有些头脑的白泽静的脸色瞬间白了三分。
大户人家的女儿,因为有盛大的宴席而裁新衣,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若是只有白泽云和白泽静身上衣服的款式,才是今年流行的样子,而白泽雪身上衣服的料子和款式,都是去年过时的了。
更何况白泽雪刚刚无意间吐露出,白泽云和白泽静姐妹俩对此事的殷切,再联系到刚才白泽云骂白泽雪,不要肖想景王妃一事。
莫不是白家长房打着要将两位嫡女的其中一位,送给景王做妃的打算?
哦~不让三房家的妹妹肖想景王殿下,是为了自己能成事啊,真可谓姐妹齐心,利可断金。
白泽静虽然有些见识,却不懂这些朝堂上的事,只以为自己跟姐姐穿的衣服料子,比白泽雪的料子好出太多,怕被旁人发现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