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二章 求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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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抓住了他胸口的衣服,靠近他的脸。浓厚的酒精下面覆盖着似花非花、似草非草的味道,这味道就像一条绳索,死死地缠住我,把我往深渊里拖,又像引爆回忆的毒-药,血腥和甜蜜绞在一起,于身体里横冲直撞。

我颤抖着,把重心落在抓着白夜的手上,另一只手撩过他的颧骨、嘴唇、下巴,描摹着世上最完美的轮廓。

“我听说,爱过天上苍龙的人,很难再去爱荒草中的野狐。”他用怀念故人的温柔目光和我对视,说出的话却是傲慢的,“除了我,还有谁能入你的眼?”

如果我聪明一点,就该知道我斗不过他,服软是最好的选择。可我不能容忍自以为是的人,我不假思索地回敬他:“你说的野狐是你自己吧,你有什么资格和他比?”

白夜沉下脸,很快又扭曲地笑了。

“没关系,梨花姬。我就喜欢你这样,你若是对我一见倾心,岂不是无趣得很?”

我不知道这人是要故意惹我生气,还是放浪形骸惯了。他欺身压住我,迫使我向后躲,我的腰折到再也支持不住,人就无可避免地往塌上栽,本来这没什么,但他偏要伸出一只手捞住我,十分温情地叮嘱我当心。

我愤怒地一挣,才发现他根本不是真的想兜住我。像丢战利品一样,白夜把我摁倒,凶横地训斥道:“动一下,要你的命!”从没有人这么恫吓过我,我竟然被唬住了,任由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而他不枉风流之名,专门挑我最敏感的地方下手,他一碰到我,我就觉得有团火烧了起来,面上因为充血,已经热到眼泪要流出来了。当我发出类似叹息的声音时,他满意地笑了笑,道:“银荡。”

我真是气哭了。

到底是谁在做银荡的事?

罪魁祸首垂下头坏笑道:“我就算再轻车熟路,也不能看得那么准吧,你可是摸哪儿哪儿有反应啊。你要不信,我换个……”

再也绷不住泪水,我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实在是丢人现眼。哭有很多种,隐忍的、喜悦的、悲愤的、绝望的……而我的哭声却像个孤立无援的小孩子,清亮又委屈,我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还能这么哭,简直想在床板上砸出个洞,把头钻进去。白夜也仿佛没见过女人这样哭,当即住了手,用看怪物的眼神瞪着我道:“但凡花草树木,不到千年无以成妖,你不会还没成年吧?”说着,他忍俊不禁地笑了。

这辈子都没这么想杀人过,我哽咽着握紧拳头。

我发誓,倘若有朝一日,此人落到我手里,必定要他不得好死!

白夜笑出了森森白牙。“好了,别哭了,弄得我跟个坏人似的。我白夜出了名的怜香惜玉,从不干强买强卖的勾当。你先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打起精神应付我,我会一路跟着你,好好地感化你,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投怀送抱的。”

不会有那一天的!

夺门而出的那一刻,我恶狠狠地想。

“哟,怎么这么快呀?”小麻雀不解地地围着我转圈,“照理说,我家主人不至于这么不中用啊。”不理会它的污言秽语,我红着眼睛一直往前走,就连曲寄微的关心,我也置若罔闻地抛在一边。我真是不想再开口说话了。

我从白夜那里脱身之后,身心俱疲,没有心思去想其他,头刚沾到枕头就睡着了。可我睡得并不踏实,外面闹腾不说,总是梦到一些光怪陆离的景象,想摆脱禁锢,却在接近出口时功亏一篑。拂晓天有些亮了,客栈彻底安静下来,我翻了个身侧躺着,才终于不再有梦。

到了次日,起床开门,一阵阳光扑进屋,原来已经很晚了。

我怕耽误赶路的时间,洗漱好了就去敲曲寄微的门,岂料无人应声,再看鲛人司瑀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空无一人。大概是昨天夜里就离开了。这也好,陆地总归不是他该呆的地方。

我急着下楼去寻小师叔,没注意那段楼梯因为泼到了汤水而打滑,加之台阶确实比正常的要窄些,一脚溜下去,差点重蹈了某人的覆辙。幸好我眼疾手快,立刻抓稳了扶手,虚惊一场,我跺了跺脚,试图蹭掉鞋底沾上的污水。

我走楼梯时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动静,但拥挤热闹的大堂里,没人注意到我。他们成群地聚在一起,对着客栈大门的方向指指点点,面上的表情严肃得可怕。我一眼就瞄准了最淡定悠闲的一桌,挤过去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等夏紫灵发难,唐九容就先挖苦我了:“起得真早啊,小师妹。”曲寄微把热茶和白粥推到我面前,沉默地想着心事。倒是夏紫灵憋不住了,让我去院子里看看。

唐九容这才道:“藏兽谷的大少爷死了。被人施以鞭刑,打得遍体鳞伤,而后吊死在客栈大门。”现在藏兽谷的人集体赶回来,收了尸陈放在客栈前院,放话要找出杀人凶手血债血偿。他们霸道地封锁了客栈,表明抓到凶手前,谁也不许离开,否则禀明术士会,密宗也讨不了好。

唐九容的意思是,我们走我们的,术士会追究起来,还能把人命算在密宗头上不成。夏紫灵则认为这事定然和司瑀有关,司瑀畏罪潜逃了,若是我们再跑,藏兽谷就要污我们一手勾结妖孽了。

我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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