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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太久没有收到回信，这突然的信息提醒，让言序有些手忙脚乱，点开了信息，虚空屏上没有太多的字。

“小序，展信悦。一直以来跟你的通信让我很开心。最近一段时间很忙，没顾得上回你，还请不要介意。看到你说生活正在变好，为你感到高兴。至于你说的烦恼，帮不上太大的忙，很抱歉。如果你要问我意见的话，很简单，听从你自己的心吧。它会告诉你，你真正想选的答案。”

寥寥几行字，让言序觉得豁然开朗。自己的心啊，要是能看得清就好了。正这么想着，虚空屏上又出现了一行小字。

“如果你看不清自己的心的话，不妨做一个小实验。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抓阄。把自己心里不确定的事情写下来，我知道你有用笔的习惯。写下来之后，把纸捏成团，抛在空中。现在你可以开始写了。”

言序想，这不就是古地球的传统——抓阄吗？用这个能看清自己的心？说着言序就按邮件里说的，拿起了笔，稍微想了想，就写好了两个纸团：其中一个写着“试”，另一个写着“缓”。简单的两个字，体现了言序现在纠结的心情。

这时虚空屏在继续滚动。中间有很大“接住其中一个纸团的时候，不要急着打开。问问你的内心，你想它是什么。打开了之后，也还有一个机会，面对这样的结果，你遗憾吗？”

这下言序彻底懂了，所谓看清自己的心，原来就是这样。此时他手中已经抓住了一个纸团，是什么呢？试还是缓？他有些慌张，不敢想是什么。试？有点麻烦啊，还是缓好了。

然而，等他打开纸团，一个苍劲有力的“缓”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啊，真的是缓啊。

就这么几个字，言序就真的看清了自己的心。真的是缓啊，莫名有一点小失落呢。这就是自己真正的想法吗？去试一试？

这时，虚空屏上，出现了邮件的最后一行字。“既然你已经看清了自己的心，那就去做吧。如果做了会后悔，那么不做，更会。加油。祝好。”

言序揪着手中的纸团，静静地发了一会呆。他穿鞋下床，来到门边时还有些犹豫，几秒后手还是放在了把手上。门一开，一个身体倒在了他的脚边。言序急忙蹲下，却看都顾远笑的眯起来的双眼。

“言小序，你还是在意我的对不对。”

“谁在意你了。”言序偏过了头，看着门框说道：“明天是达达的比赛，你去不了，他会难过的。”

言序的房门半敞着，走廊的冷气，一点点慎了进来。这是一栋老房子，供暖设计的有些不合理，走廊这一块经常没有暖气。加上连着阁楼，总有些潮气。

“好，达达会难过。那我能进你屋睡吗？阁楼也怪冷的。”见言序还有些别扭，顾远又赶忙加了一句：“保证不烦你，我睡地板成吗？”

没等言序拒绝，顾远一个闪身，就进到了房间。与走廊相比，房里确实暖和很多。但与气温相比，更让人觉得心暖的，是这熟悉的气息啊。跟媳妇儿一间睡觉，真好。

言序见他又耍起了无赖，也懒得赶他，关上门就爬上了床。而顾远真的就像他说的一样，没有再继续吵闹。房间里一下子真的有了深夜的感觉。好一会过去了，言序的呼吸平稳了规律了，也就差不多适应了地板上有个人。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轻轻的一句：“言小序，你睡着了吗？”

不想理他的言序没有回应。只当自己睡着了。接着，比刚才更轻的一声，在墨色的夜晚，飘进了言序的耳朵。平时也没觉得顾远的声音有什么，大概在夜色下，竟然多了几分低沉与暧昧。可是言序仍旧没有理他。

这时，言序听到了顾远起身的声音。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这个臭不要脸，这是要干嘛？一紧张，身体就不自觉地紧绷了几分。电光石火之间，他察觉到顾远已经到了床边。炽热的鼻息就在他颈侧，言序有些慌了。

浓浓夜色里，顾远自然知道没睡着，他忍不住爬起来，忍不住离自己心爱的人更近了几分，他是猫科兽人，黑夜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是障碍，凑近了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心跳有些过速了。自己心心念念想了这么多年的人，现在就躺在自己身边，多好啊。真是太好了。

一个没忍住，顾远就亲了下去。原本目标是那软软地唇，却被言序一手打开了，只亲到了额头。这下顾远慌了，妈呀，被发现了。怎么办？急中生智，他变成了原形……一只雪白的大狮子，出现在言序的房间里。

爬起身的言序，就是有气，也撒不出来了。一只大白狮子在单爪跟他卖萌啊喂！哪家狮子招手招的跟招财猫似的啊！这狮子该不会是有招财猫病吧？！半夜梦游，以为自己是招财猫？！傻不傻啊！

别说言序，顾远也觉得自己傻透了，怎么突然就变原形了呢？矮油，好丢人啊。看着自己不停招手的爪子，顾远伸出了另一只手，把它压了下去。并用人的声音说道：“晚上好啊，言小序。”

“别以为变了狮子我就不认识你。好好睡觉，别瞎动。”

顾远连忙点了点头，招财狮瞬间就变成了点头狮。他听着言序好像没有太生气，就大着胆子说道：“地上好冷啊，言小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