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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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安,这座古城,座落在南京以北三百余里的地方,宛如南京的北大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与繁荣。这里,历史的风尘仆仆,每一砖一瓦都似乎在诉说着过往的辉煌与沧桑。

明朝时期,淮安更是显得尤为重要,因为它是漕运的咽喉之地。那时,有个专门管漕运的总督,他的职责便是将南方的粮食运往北方,以供京城和北方军队的军粮之需。起初,他们尝试了支运、兑运等多种方法,但最终确定了长运的制度。长运,意味着百姓在收割完粮食后,需先将粮食堆积在田地里,随后由漕运的士兵们亲自前往收取,再将这些珍贵的粮食运至运河边,通过运河一路北上,送达京城。

朱国弼,便是那时的漕运总督。他手下统领着数千士兵,若算上运粮的苦力、役夫,人数更是过万。一日,刘孔昭听闻朱国弼派来了使者朱贵,顿时眉开眼笑,满面春风地说道:“哎呀,抚宁侯派来的使者到了,真是幸会啊!”朱贵连忙躬身行礼,恭请刘孔昭坐上主位。

众人落座后,徐弘基先瞥了一眼刘孔昭,赵之龙和朱贵也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似乎有什么话欲言又止。刘孔昭则笑眯眯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茶。徐弘基见他并不急于开口,便有些按捺不住了,说道:“大家别担心,我已经按计划把钱谦益引到太子那边去了。”

“好啊!”赵之龙一听,也端起茶杯站了起来,“咱们得好好敬敬诚意伯(钱谦益的封号)!”朱贵虽然有些懵懂,但也跟着站了起来,众人一同向刘孔昭表示祝贺。喝完茶后,大家又重新坐下。

徐弘基笑着说道:“诚意伯这次可是冒着风险干的,现在事情成了,咱们也就可以安心了。”然而,刘孔昭却皱起了眉头,说道:“未必啊!”朱贵听得云里雾里的,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静静地坐着听。

刘孔昭开始分析时局:“咱们现在手里握着实权,但也得防着京城里那些人来抢。所以,我们就答应了东林的请求,一起对付他们。钱谦益既然已经入局了,那东林就会和京城的人斗起来。咱们呢,就躲在暗处,等他们露出破绽再动手。”

徐弘基笑着问刘孔昭:“那你希望哪边赢呢?”说完,他自己先轻蔑地笑了一声,“最好是两边都输得精光!”刘孔昭摇了摇头说:“就算两边都输了,咱们也只能暂时掌握兵权,六部那些地方还是碰不到的。而且,北边战事一结束,权力还是会回到他们手里。”

徐弘基叹了口气说:“北边战事哪是那么容易平定的,别操之过急了。”刘孔昭接着说:“我倒是希望南京的东林能得势。”赵之龙好奇地问为什么,刘孔昭解释道:“东林那些人容易对付。钱谦益虽然表面上是史可法的幕僚,但实际上他是太子的得力助手。这个人可是被皇上罢免过的,如果皇上知道他变节了,肯定会大怒,到时候连史可法和东林那些人都得遭殃。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众人听了都点了点头,但徐弘基还是有些疑虑:“这事是你谋划的,万一钱谦益败了,你也脱不了干系啊。”刘孔昭笑着说:“我没什么私心,而且这次还帮了太子一个大忙。要是我有难了,太子岂能见死不救?”

徐弘基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太子或许不忍心看你受难,但万一太子自己也危险了呢?”刘孔昭一听这话大惊失色,连赵之龙和朱贵也都变了脸色。

“魏国公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刘孔昭额头上都冒汗了。他本来只是想搅乱南京的朝局,让京中和南京互相争斗起来,好让勋贵们得利,可从没想过要害太子啊。太子可是林小风(虚构人物,可能指某重要人物)看重的人,动不得的。他反而还想帮太子一把,好为将来打算。

徐弘基沉声说:“皇上多疑啊,太子监国却用了被皇上罢免的人,皇上会怎么想?肯定会怀疑太子结党营私啊。”三个人一听这话都吓得不轻。

“大明朝里党派多得是,阉党、东林党、晋党、齐党、楚党什么都有,再多一个太子党也不稀奇。”徐弘基接着说,“太子一个人在南京,手里又有兵权,皇上能不担心吗?一担心就会生出嫌隙来,到时候太子可就危险了。”

赵之龙争辩说:“太子是储君啊,皇上怎么会这样对他?”徐弘基摇了摇头说:“权力这东西是有魔性的,尝到了权力的滋味就难以自拔了。皇上虽然出身藩王,起初并没有什么野心,但等他登上皇位后就想控制万民了。这就是权力的魔性啊。皇上或许不理解太子,但一定理解权力。”

“自古以来父子相争的例子多了去了,太子党也不是没有可能。”徐弘基说完这番话后,大家都沉默了,议题也渐渐从争权夺利转到了太子党的可能性上。

赵之龙见气氛有些沉重,便说:“说远了说远了,咱们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吧。”说完这句话,他已经是一身冷汗了。刘孔昭也叹了口气说:“眼前的问题也不能忽视啊,得好好考虑才能万无一失。”

赵之龙有些慌张地问:“那咱们该怎么办?去告诉太子吗?还是引诱他反叛?”刘孔昭沉思了很久,才叹了口气说:“有三个办法可以试试。一呢,就是尽心尽力地辅佐太子,等他登基后再邀功请赏;二呢,就是和太子保持中立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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