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鱼和熊掌（1 / 3）

卓一凡为对方的每一条微博点赞，仿佛只有一颗小小的红心，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

凌晨一点之前，他听到林清华已经睡熟，就抱着电脑回到自己的卧室。

郭德纲的相声仍然想着，他又打开了一部电视剧，让电脑和耳机都伴随着自己，不再让思想随波逐流，陷入昨天那种困境。

他主动要求，控制自己的思想，就一定能做到，而不是放任自流，任其失去方向。

他在微博里发出“电视剧和郭德纲相声伴随着我入眠”这样一句话。同样引来了很多人的点赞。

这种入睡方式，的确能够让人放松。

不过如果是在从前，这是很多人诟病的，不健康睡眠模式。

看着微博上的点赞，卓一凡嘴角不知不觉露出了微笑。

他很明白，疫情到来之后，每个人的生活习惯都要被改变，过去那些惜时如金的习惯，也要缓慢下来，不让自己身体内部的那根弦绷得太紧。

郭德纲的相声，或许就是口红效应，让人们转移注意力，不再让疫情的压力，把自己紧紧包围住，最终喘不过气来。

卓一凡真的很佩服，发明相声这种艺术形式的人，或许在特定的时期，老百姓的生活太苦闷了，就以这种笑话的形式，让大家努力的笑起来，保存生活的信心。

不知不觉中，他睡着了，脸上带着微笑。

在梦里，有一段时间，他梦见了，自己站在公园的跷跷板旁边。

跷跷板上，一边是林莉，一边是顾菲，两个人保持着微妙的平衡，谁都没有高起来，谁都没有低下去。

他站在那里，看着两个美丽的女人，想到他们对自己的帮助，真的无从选择，无法决断。

三个人同时保持沉默，仿佛一部默片电影，就那样定格在那里。

他站在跷跷板的中央，很清楚自己如果走向哪一边，那一边就要胜利，另一边就要被抛弃，此生再也不会相遇。

有胜利者就有失败者，有欢笑者就有哭泣者，至少他知道，假如此刻飞往西班牙，林莉就是最终的失败者。

“你还爱她吗？”有人在耳边问。

他知道那是顾菲的声音，顾菲一直在担心，他和林莉之间，旧情重燃，放弃离婚，重新回归家庭。

那样的话，顾菲在他身上，花费的所有时间和感情，就变成了一场空。

对一个女孩子来说，青春如此宝贵，三年时间，就这样浪费掉，真

的太残酷了。

他无法回答顾菲的问题，也无法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爱着林莉？

从机场回来，他们每天晚上通电话，视频联络，似乎已经不再关注着离婚的问题，而是彼此关心，共同面对疫情的威胁。

他从来没有说过“爱”这个字，小心翼翼的回避着这种情绪，只是保持着同志式的关系。而且他在林家，过的是一种赎罪式的生活，不计报酬，不计得失，不计时间，照顾着两位老人。

正是因为疫情的打击，他才突然有了这么多时间，不开会，不上班，不发电子邮件，不微信联系工作，不电话会议，完全的脱离了公司的商业流程，变成了一个住家保姆。

疫情改变了这个城市，也改变了他的生活方向，这一点是福是祸，谁也不知道。

“你爱她吗？”这个声音似乎是林莉发出的。

卓一凡欣赏顾菲，但是还没有到爱的程度。

在他看来，真正的爱，必须在深入的相互了解之后，才能决定，而不是贸然的说出这个字。

欣赏，绝对不是爱，两种感觉性质不同。

那么，他也会问自己，如果不爱顾菲，又为什么跟她藕断丝连，若即若离，让对方抱着巨大的渴望，这样一来岂不是对年轻的顾菲太残酷了？

想到这些，他幡然梦醒，一下子睁开眼睛。

笔记本上，电视连续剧还在播放，但是情节已经变得支离破碎，无法连续。

“不能再这样下去，应该作出决定了……”他喃喃的告诉自己。

如果爱林莉，那就离开顾菲，如果爱顾菲，那就不要跟林莉越走越近。

现在是二选一的问题，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否则他就是爱情市场上的骗子。

打开手机，他才发现，有一条顾菲发来的消息，上面是西班牙的海滩，街头的啤酒和烤肉，另外还有酒吧里的吉他演奏者。

那就是西班牙，一个充满了热情和自由的地方。

他之所以把分公司定在西班牙和意大利，就是因为，这两个地方充满了自由的气息。

顾菲说，还是在后悔，当时没有把他拖着来西班牙，不然的话，就不会这样天涯海角，一个深陷武汉疫区中心，一个影只形单留在西班牙。

卓一凡准备给顾菲回消息，可是想了想，又放弃了。

他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不是同时应付两个人。

他望着窗外九院的大楼

，依旧灯火通明，这时候，林莉肯定已经睡了，明天还要继续上班。

又一条消息发过来，顾菲说，一个人不能在一生中两次陷入同一条河流。记得以前，卓一凡每次提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