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生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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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如芝兰玫瑰,各有千秋,不相伯仲。

前世孟珍之所以得到晋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更多不是依仗相貌本身,而是因为她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偏偏孟珠娇气,缺乏毅力,在这些需要日积月累、勤学苦练的事情上,自是远不如孟珍。

但她也有一样是孟珍比不了的,那就是马术。

孟珠入选青莲学院马球队后,与蒋沁搭档得格外默契,平日训练时便总引来书友围观,声名也渐渐传开去。

这次说是比赛,实际是马球队在学年完结前的表演,观赛者不光有书院师生,还邀请了许多外人,皇室中人有之,勋贵官宦亦有之,正是大出风头的好时机。

如果孟珍因此不悦,暗地里动手脚害她受伤出丑,理论上是说得通的。

可惜,没有一点证据,正如蒋沁所说,凭空猜测,不会有人相信。

反正,孟珍杀了她,也可以算作助她脱离困境,间接帮她回到过去的功臣。

孟珠决定这次放孟珍一马,就当感谢好了。以后她也不打算主动跟孟珍过不去,但亦绝不会像前世一样,傻乎乎地做什么好姐妹。

日子还长得很,按照曾经发生过的事,没了她这个掏心掏肺的妹妹,孟珍很快就要吃个大苦头,管保不能再像前世那般风光。

至于真正的好姐妹,她可要好好对待。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都明白。”

孟珠冲蒋沁微微笑,伸手到她手臂前,想碰又不敢,关心问:“你都好了吗?手还疼不疼?”

蒋沁性格直率,有些男孩子气的倔强坚强,对一点小伤并不放在心上:“早好了,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信你看。”

她说着,抡圆了胳膊转动,却不知道碰到哪里,“嘶”一声捂住肩膀不敢再动。

孟珠比她着急:“你小心啊!这才三天!你别乱动!不是又脱臼了吧?”

孟珠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书院自然回不去,幸好已是十一月上旬,书院进腊月便开始放假,她耽误不了多少功课。

书院里与孟珠最要好的蒋沁和乔歆每到休沐日都来看她,到腊月里,还有更多书友不时前来,孟珠倒是不愁寂寞冷清。

伤筋动骨一百天,正月里各家各府的宴请,还有上元节花灯盛会,她也全都因而错过,未能参与。

二月十六,书院开学,孟珠已能行走如常,便按时返回报到。

不过,万氏三令五申,今年再不许她选马术课。

大夫也叮咛她的腿伤还需将养,仍有一段时间不宜剧烈运动。

孟珠唯有乖乖听话,对住课表千挑万拣,最后改选棋艺一门。

交完选课文书,天色仍尚早,明天才正式上课,今日无事,书院里学生们成群,或读书,或游戏,十分热闹。

蒋沁和乔歆体谅孟珠身体不似往常康健,一左一右挟持她回斋舍休息。

为了解闷儿,乔歆还偷摘了藏书楼前的月季花,又准备了石臼和白矾,三人边聊天边染指甲。

她选中的是藕荷色,兴致勃勃地打算说服孟珠和蒋沁染一样的颜色。

“我才不要。”蒋沁一看便嫌弃,“紫的怎么看都像砸出来的瘀伤。”

孟珠则对另一种颜色有意见,那是类似西域葡萄酒的深红色,“好像得有一些年纪和风韵,举手投足雍容华贵才撑得起,我们年纪太小,不合适。”

她上辈子到死也没达标,更何况是现在。

篮子里剩下最平淡无奇的粉色花瓣,蒋沁觉得满意:“染得淡些,旁人也不觉得,只会以为指甲色泽好而已。”

孟珠也喜欢:“和制服颜色也算相配。”

乔歆有点不情愿,但两个伙伴意见相同,她希望与她们保持一致,也就不再多说,拿过石臼,把花瓣和白矾和在一起捣碎出汁。

指甲上覆盖满花汁,再用荷叶剪成条状包起来,至少两刻钟什么也不能碰,三人只能齐头一排躺在榻上说话。

“我们都打扮漂亮些。”乔歆羞涩宣布,“明天的律例课,是我表哥来教。”

“也是我表哥。”蒋沁起哄,“探花表哥。”

蒋沁是蒋国公的孙女,她的姑姑,也就是蒋国公的大女儿,嫁给了第一代燕国公燕靖。

而乔歆呢,则是燕靖妹妹的女儿。

所以,燕靖的孩子,与她们两个都是表亲。

至于来教书的探花表哥,孟珠也知道,那是燕靖的小儿子,燕驰飞一母同胞的弟弟燕骁飞。

当年晋国初建,因是以武得天下,勋贵们少不了要被那些百年世家嘲笑,明里暗里被嫌粗莽,连女眷们也受了不少气。

基业已奠定,男孩子们总要读书,天赋好的还可以走科举,改头换面只待时日。

女孩子们怎么办好?

开国皇帝因此创办了青莲书院,皇家与勋贵们的女儿们从生下来便被记了名,长到十三岁,统统都要送进书院,修习琴棋书画,熟读律例,练烹饪女红,还能选学舞蹈马术。

总之,一切都为了把她们培养成名副其实、秀外慧中的贵女。

到晋国第二任帝王,也就是现在的元衡帝继位,又颁布了一项新的举措:每次殿试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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