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俞岱岩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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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断断续续地吹来男女的对话。

男声满怀柔情道,“晓芙,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吗?”

女声嘤嘤,似在哭泣,恼怒道,“你的心意,你的心意就是害我背弃师门,背弃师父吗?还有方才那武当弟子,我被你坏了贞洁,已是对不起殷六侠,此番又连累其弟子。叫我如何面对武当,如何面对师父?”

男声漠然,充满了不屑,“区区一个小弟子,死了就死了。他瞧见了我们俩的事,不灭口,难不成还让他回武当报信?”

“可……我终究是峨眉弟子……”竟有些犹豫了。

听到这里,张怡心中一冷。她自然听得出来那两人正是倚天中早期争议很大的一对,杨逍和纪晓芙。有人赞赏他们爱情,一个为爱不悔,一个终身不娶。也有人反对,认为纪晓芙背叛师门,导致了殷梨亭一生的悲剧。

而此时此刻,张怡对他们只有一个评价,“好一对苟且下贱的狗男女”。

大概是过早的接触了武当,接触了殷梨亭,就连刚死的宋朗也是同行了一个月的。张怡不会去理解杨逍为了保护纪晓芙的名声暗下杀手,也不能理解这所谓的正邪之恋。她只看到了纪晓芙的杨逍的毒辣,看到了纪晓芙的无耻欺瞒。

那一边的动静大了起来,有刀光剑影,寒芒闪耀。张怡固然愤恨,也知自己绝对不是那两人的对手,躲在树丛中,一动不敢动。

打斗声一止,纪晓芙恼羞成怒的声音传来,“杨逍,还我倚天剑!”

“想要?”男子的嗓音邪气泠然,“陪我,明日就还你。”

“你下流!”

伴随着纪晓芙的怒骂,长剑夹带着一件峨眉弟子外衫呼啸而至,直直□□土壤中。星夜下,剑身上繁复的花纹显得神秘莫测。

这一刻,倚天剑,距离她不过咫尺之遥,触手可及。

风声传来那边的话语,“晓芙,你真美……”

男人粗重的喘息似在耳畔,伴着女子声声娇吟,舒爽得连声唤着“晓芙”。

机会!

颤抖的双手牢牢握住剑身,思维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清晰。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何不赌上一把?

夜莺啼鸣,风声萧萧,男女欢好之声靡靡荡漾,渐入佳境。娇小的身影压低着,在林中穿梭,树木莺啼成了她最好的遮掩。一路渐行渐远,竟无人发现。

倚天剑丢失闹得江湖大乱,世人都称杨逍夺走倚天剑,不论是名门正派,还是邪魔外道都不肯错漏了杨逍的消息,却不知杨逍本人也郁闷得很。

三个月后的西域小镇,黄沙中走出一拄着长拐的少年,背着个破包袱,衣衫褴褛,满面沙尘遮蔽了容貌。他悄然走进一西域老汉的铁匠铺子,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

又过半月,那少年走出铁铺,仍旧是一身破破烂烂的装束,看不清模样,拄着破旧布条包裹的拄杖,重新走进了沙漠之中。

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张怡。任谁也想不到,这少年原是个妙龄少女。更想不到,她拄着传闻中被杨逍夺走的倚天剑,破烂的衣裳下面,则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

压抑住胸中激荡,一路疾走。黄昏才又找到了个隔得不远,汉人较多的镇子。咬着牙花光了最后的积蓄,买了马匹并干粮。连衣裳也不换了,将倚天剑背到背后,连夜奔驰不息。直至第四日,方才找到先前发现的一处隐秘溶洞,沾到平地就陷入了沉睡。

她太累了,自那日偷得倚天剑,骑着劣马跑到马匹倒地才从一片混沌中惊醒。放了山林中辨别不清方向,她不敢往回走,也不敢往峨眉的方向去。

连着走了十多日才敢出现在人烟少的村子里,才知自己早就偏离了方向。考虑过回武当,也想过去峨眉。带着倚天剑和杨逍纪晓芙□□的消息,去峨眉,可能得到灭绝师太的看重,但更可能被斩杀于倚天剑下,只为确保她不会泄露消息,败坏峨眉名声。若去武当?搭上宋朗的性命,再被送回襄阳待嫁?那她这一番惊险有什么作用?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老天既然恰好将倚天剑送到她手中,而她又恰好知道倚天剑的秘密,与其将到手的东西让出去,不如自己想办法练了上面的武功,想办法为宋朗报仇。

自古中原多纷争,西域虽然偏远,但人烟稀少,矿石较多。指不定就能有熔断倚天剑的方法。打定了注意,就一路朝北,向西域日夜兼程。

她不敢太过张扬,害怕被明教探子发现。多在山林间行走,又不断该换形象,贩卖马匹。时而骑马奔驰,时而装作落魄少年蹒跚慢走。

又惧怕中原人能认出倚天剑上的名称,一直拿破布把剑包成拐杖。直到两个月以前,看到有异族人的铁铺,才拿着剑进去询问。那些异族人能说得几句交易的汉话,认字却是不成的。

只夸是好剑,却又遗憾此乃天外陨石打造,做工精良,非能工巧匠不敢接手。

张怡不肯放弃,一路寻找能人巧匠,又过一个月,才在那沙漠边镇找到了两个异族人口中隐居的大师。

那大师年岁已高,财帛不动心扉,只是对这奇异的天外陨石有些兴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能复原,张怡才许他取了一部分剑身上的材质。五日熔断倚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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