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怎么你现在,不清高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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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适应了一下外头的日光,再睁开眼。

忽然间,却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被人从外面带进来。

“小武?”

被人扣住带到警察局的男孩,高大硬朗,分明是符星武!

“晚晚姐,对、对不住。”符星武头发乱糟糟的,满脸的窘迫愧疚,“都怪我连累了你。我、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会闹这么大。”

姜晚瞳仁瞪大,“夏柔的谣言是你放的?”

“我就是看不惯她勾引你老公!晚晚姐,小三都该死!”符星武有些激动,“我爸爸就是被小三勾走,才抛下妈妈和我们再没回来过,我说她那些她没一个冤枉的——”

“行了,带进去。”

姜晚一看有些急了,脱口而出,“不是,是我做的,跟小武没关系!”

他还那么小,和夏柔无冤无仇,没有情有可原四个字,这种事说不定会留案底。

姜晚急着承认,“我指使的!真的,我恨夏柔,恨她勾引我丈夫,所以指使小武……”

没有人理会她了。

姜晚头顶充满希望的太阳和灿阳灼烧的烈日,只差了几分钟。

她呆了一会,惶惶然返回。

小武刚满十八,他不能为了这件事去蹲监狱啊。

……

“厉总,都办妥了,夫人也无罪释放。”

“嗯,调查结果如何,真和她无关?”几人都彻夜未眠,夏泽安揉了揉发疼的脖颈,好奇结果。

“调查来说,是的。”

“她能有多无辜?符星文是她的青梅竹马,符星武视她若长姐,一个十八岁大一新生,没有她的授意,哪来那么大胆子。”靠在角落的厉衍川微嗤,因为抽烟而沙哑的嗓音,让他说话听起来更沉闷。

夏泽安愣了一下,“姜晚心气高,其实不爱撒谎。”

“可她当初,撒谎骗所有人,说她救了我。”

夏泽安身形微僵,眸光晦涩地凝着,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

“也许,那件事不一样。”

“我被找到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小木屋里,她怎么救的我?梦里?”厉衍川语气沉郁,深谙的眸光晦涩,蓦地想起来姜晚昨天说的话。

她红着眼睛问他,厉衍川,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那样绝望却又灿烂的笑容。

他蓦地站起身,“备车。”

“爷,是去接夫人吗。”

厉衍川反复摩擦着指腹,眯起的黑眸空洞扫过高楼外林立的大厦。

去接姜晚?

夏柔还在床上躺着昏迷未醒,接了姜晚刺激她?何况,姜晚恨夏柔入骨,这样造谣的事,她如今那性子,做得出来。

他是要去接姜晚,但绝非是因为相信了她。

……

姜晚茫然地从学校里出来。

她走投无路。

哪怕她承认自己是主使,在和夏柔情有可原的情况下,愿意公开道歉加赔偿,可符星武,仍旧脱不了干系。

学校那边认为影响太大,下了开除的处分。

海城大学,厉衍川是校董,校长也只会看他的情分。

从哪都绕不过他。

走出学校大门,夕阳刺目,姜晚却看见路边停着的那辆劳斯莱斯,她突然觉得背脊发冷。

姜晚知道,她一辈子,都困在这里了。

……

姜晚上了车。

她模样乖顺,任由厉衍川将她带走,从头到尾都安静呆着,只无意识绞弄着十根细白的手指头。

她在下定决心。

厉衍川时不时会瞥一眼,也并不说话,只瞧见夕阳从窗户洒在姜晚脸上,看她木然呆滞的脸色,皱了眉。

夏泽安说姜晚心气高,他才忽然想起来。

大学的时候,姜晚是他部门的副手,做事积极乐观,朝气蓬勃的,像太阳似的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

明明学医,却丝毫不耽误她,在没有基础的情况下,两年弄懂了乐团复杂的乐器,甚至学了不少曲子。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样沉闷而无趣的?

“这件事,你冤枉吗?”厉衍川哑声开口。

“小武是我的弟弟,他做的和我做的没什么区别。”她静静坐在旁边,“那如果我说和我没关系,你可以放过小武吗?”

回答她的,是厉衍川无波无喜的目光。

姜晚瞬间明悟。

“就这吧。”她忽然开口,望着前方僻静的树林角落,“厉衍川,车停在这吧。”

他依了她。

姜晚解开安全带,往后调了椅子,朝他靠近。

夕阳斑驳光影,从树梢落下洒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像极了多年前她站在他身边,说厉衍川,你给我一次机会的样子。

“厉衍川,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姜晚语气涩然,她扬起眸直直望入男人眼底,今天一早还坚定告诉他,再不需要他的人,如今却低声下气了。

她伸了手,覆在皮带上。

厉衍川黑眸蓦地凌厉。

金属纽扣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最后一抹余晖在车窗外摇曳,她解开了厉衍川的皮带,摊开了的手掌却在微微颤抖。

厉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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