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熟悉的声音(1 / 2)
孟舒一听,瞬间忧急万分,“你给他喝的什么药?”“都是一些退热的药。”宋潇如实回答,“找来的三位郎中,对爷的高热都束手无策。”孟舒没再说话,眉头一紧,就连忙往回跑。谢景初的高热症状,并不是普通的伤寒之症,而是那一年冬天为了救她落下的病根。那一年,也是这样的寒冬腊月,她因感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当时家中也是找了几位郎中,先后开了许多退热的药,效果都不太明显。无奈之下,寄住在孟家的谢景初则趁半夜大家都睡了,一个人穿着里衣躺在雪地里,待身体凉透,再去卧房抱着她,以这样笨拙的方式为她散热退热。如此一夜过去,她的热症是退了,但谢景初却落下了病根。从那以后,只要谢景初忽然发热,那必然是旧疾发作,普通的退热药材不但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加重他的病情。不过,在他们分开的这三年,孟舒并不清楚谢景初是否有再发过病。等她赶回谢氏园,谢景初在床上已经烧的迷迷糊糊了。倪知鸢站在床边踱步,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到她回来,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哎呀,你可算回来了,爷这到底是怎么了?”孟舒坐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非常的烫。下一瞬,她竟将谢景初的被子都掀了。倪知鸢惊呼,“你干嘛?爷还在发烧呢!”孟舒面色凝重,“我知道,正因为他在发热,才不能捂这么多的被子,他的热症不是伤寒,而是旧疾发作。”倪知鸢有些不明白,“爷有什么旧疾?你又怎么会知道?”“我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你现在怀有身孕,我劝你还是回你自己房间,免得一会乱起来冲撞到你。”倪知鸢听闻孟舒这样说,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咽回肚子里,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宋潇一直在门口守着,听候孟舒的差遣。自从他家主子回去的这三年,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所以他实在不知所措。把被子都掀开后一会,谢景初的情况渐渐好转一些。孟舒赶紧趁着这时给他大量喂水,以免他烧到脱水后危及性命。也是要冲淡他刚刚喝的那些药,因为那些药并不对他的症,反而会加重病情。喂水的功夫,谢景初抬了抬眼皮,却发现愈发沉重,根本抬不起来。只能从那条有限的缝隙中看到,这几年无数次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张脸。“舒儿,你……究竟为何要那般对我?”孟舒拖着他后脑勺的那只手猛然一僵,内心就像被人狠狠揪了一把,又酸又疼。“孟舒,沈淮序只是把你当成玩物而已,皇家哪有真情?”她听着男人浑浑噩噩的这些梦话,眼眶都跟着有些发酸。“孟舒,那天在府衙门口,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要对他笑的那样开心?”“从何时起,你的笑容只那般对他了?”……谢景初说了好多好多,每一个字都犹如利刃,刺的孟舒体无完肤。她一壶水灌下去,算是听尽了男人这些埋怨与刺心的话。在谢景初的心里,依旧认定她和沈淮序有什么的。不过这样也好,短暂的难过总好过长久的疼痛。至于那天在府衙门口,沈淮序只是和她说,上次在寒山她调配的合香皇上很满意,不但夸奖沈淮序这个做儿子的用心,也赞美了背后调香之人的心灵手巧。沈淮序的意思是,再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他便可以向皇上提出,放孟展从边疆回来的请求。孟舒听到这样的消息,怎会不高兴?所以,她的欢愉与笑颜并不是只对沈淮序。可这些,她永远无法向谢景初解释。一整晚的时间,孟舒都在房间里照顾着。给谢景初用温水擦拭身体,喂他喝水,以冷毛巾敷额。总之,这一夜真是给她累的够呛。在天快亮时,她摸着谢景初身上总算退了热。确定床上躺着的人是真的没事了,她这才缓缓从房间里走出,顺便小心翼翼的带上门。宋潇不放心,即使没有在里面候着,却也在门口等了一夜。见孟舒出来,赶紧问道:“孟姑娘,小侯爷他怎样了?”孟舒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声音倍感无力,“已经没事了,等他醒来,记得给他喝一些粥,今日饮食都需清淡一些。”“孟姑娘这是要出去?”孟舒点头,“拂香斋的香品和揽月阁那边都用的差不多了,眼看就是除夕,年底需求量会更大,我得提备出来,其他的荼芜才能正常产出。”关于这方面,宋潇不好说太多,指着屋里又问了一句,“那爷醒了若是问起……”“你就说是他最讨厌的人伺候了他一整晚,他若是觉得晦气,隔壁院子里倪姑娘上次用的那条白绫还在,让他自行解决吧。”宋潇:“……”孟舒没有理会宋潇的反应,直接阔步离开谢氏园。反正像以往那般,想要哄骗谢景初是不太可能,那人心思比谁都敏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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