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沈二未毁容前的容貌(1 / 2)
熟悉的嗓音透着嘲弄,沈月骤然提起的心松了下去,晃悠悠撑着盘腿坐起,这才发现沐倾雪走的时候门一直维持着大敞,此刻,潘阳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环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目光深邃而复杂,表情中带着一丝怔忪,细碎的光晕透过窗棂,如流水般洒进室内,斑驳的光影在地板上跳跃,为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灵动。沈月盘腿坐在地上,细软的发丝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覆盖了她漏出的大片肌肤,她一腿屈起撑着下颌,精致的眉眼第一次完全展现在人前,新月般的柳眉弯弯,杏眸明亮,琼鼻挺翘,红唇饱满,每一处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微微上挑的眼尾透着几分清冷,抬眸望向人的那一瞬,深棕色瞳眸幽沉,流盼间勾魂夺魄,让人忍不住沉溺其中,想要探究内里的风采,潘阳手臂缓缓下垂,心跳似乎停了一拍,而后如擂鼓般疯狂震动,双脚不听使唤向沈月走去跪坐在她面前,凝视着她娇媚的面容,潘阳眼中的光芒渐渐变得灼热,他素善丹青,仅看沈月的骨相便知道她应当是极美的,他也曾试图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模样,甚至在宣纸上描绘过她的五官。然而此刻,当他面对沈月的真正面貌,却突然觉得那些纸上的画像,连沈月的半分神韵都未能捕捉。“这幅容貌,你掩藏起来是对的。”潘阳喉咙发干,沈月若是以这副模样入京都,定然已经被某人藏入府中,当做一个取悦自身的花瓶,失去自我。他目光下移,落在沈月锁骨下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眉宇间不禁紧蹙,“沐倾雪本非那种睚眦必报之人,你也并非有意隐瞒,好生解释想必她也能理解,何必要真的让自己受罪?”“我知道她不是睚眦必报之人,但我不敢赌,”女子的心思难以捉摸,因爱生恨的例子不少,七情六欲,情在欲之前,比**更要浓烈。理智理解是一回事,可情感上的愤恨谁又能说清?沈月扯了扯唇角:“我不敢去赌那剩下的一丝可能,一个伤换一个安宁,挺划算的,”潘阳的唇角紧绷成一条直线,起身走向屏风后,捡起地上的外袍回转为沈月披上:“确实划算。”沈月微微一怔,抬头看向潘阳,眼中满是疑惑:“你怎么会来?”一般情况下潘阳都在梅邬且不怎么出门,今天不请自来这还是头一回,沈月眺着潘阳复杂的脸色,慢悠悠系着腰带:“这不像你的作风。”“我听说晴雪郡主来找你,忧心会出事,便想着来看看,”潘阳狼狈地挪开视线,耳根微红:“潘家同定远王府有些交情,若真有什么还能让晴雪郡主卖几分薄面。”“好兄弟!”心中微暖,沈月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这份人情我记下了。”随意拢起长发,她蹲在地上将面具一块块捡起,扔的时候姿态有多潇洒,现在蹲在地上扣的身影就有多狼狈,面具本就轻薄且带了一点残余的胶,贴在地上一不小心便破了,以免破碎,她弯腰凑近用指甲一点点扣,听着潘阳脚步声出去又回来,回头,见他手中拿着伤药,“先处理一下伤口。”沈月伤在前胸,潘阳别过脸将药瓶递进去待沈月接住后,绕到屏风外等候,朦胧屏风影影绰绰透着人影,潘阳忍不住望着屏风印出来的身影出神,“仁和兄说你这两日准备去汝阳?”“对,京都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我担心那边替身被发现,”想到朱谨几次的试探,沈月眸色幽深:“沈家出了变故,这些日子恐怕也会派人去寻我。”她留在京都便是个破绽,早晚会被朱谨发现端倪,不如早些离开的好。“如今外面乱得很,我陪你去。”“不必,我轻装简行,很快。”既然要走,沈月没过多拖延,用过午膳便简单收拾行装带着护卫出城,高仲与潘阳一路送到官道,“公子切记伤口要换药,莫要沾了水,”高仲打着马,掰着手指一项项叮嘱:“路边那些个闲事您也少管,闷头赶路便是,还有........”他碎碎念了一路,临行前,沈月将怀中金簪递给高仲,叮嘱:“用锦盒装好了送给沐倾雪,如果她问起,就说我有事已经离开京都,归期未定。”“属下定不负公子所托,公子务必保重。”“居安,保重!”“都回去吧!”沈月摆摆手,带着护卫消失在烟尘之中,*与此同时,听风捧着锦盒进入书房,“爷,”听风轻声唤道,声音中透着一丝犹豫:“听雷那边传来了一些消息,京郊沈家别庄当初好像还发生了一些小事,属下觉得应该先向您禀报一声,再做定夺。”“盒中装的便是沈二未毁容前的画像?”听风颔首恭敬道:“正是,画师根据沈家别庄幸存的下人口述所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