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韩秀出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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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的大雨足足下了两个多小时才停,傍晚了,乌云依然密布,小雨还在淅淅沥沥不停。

偏僻小村庄泥泞的路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背着大背筐,深一脚浅一脚在雨中前行。

背筐比她的身子矮不了多少 ,满满一筐猪食菜很沉重,小姑娘被压得一直弯着腰。

踉踉跄跄的走了好一会,她终于来到一个小院里停下。

“韩秀,弄一筐猪食菜要这么长时间!你个白吃包,怎么不死在外面。赶紧的,水缸都要干了,也不知道挑水!”

院子里,一个满脸横肉的妇人开口就骂。

韩秀没吱声,吃力地放下背筐。默默地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水。

此时,她浑身湿漉漉的,雨水和着汗水在她苍白的脸上流淌,手一擦满脸都是泥痕。

一件破旧的背心裹她瘦弱的身体上,还在往下滴水。布满了补丁的裤子,沾满了泥水,已经看不出颜色。

“你磨磨唧唧的有没有完?磨磨蹭蹭就想偷懒!”

妇人又骂道。

韩秀看了一眼骂骂咧咧的女人,眼神中流露出不屑。

“我看你这几天要翻天了,还敢斜楞我了,翅膀硬了?看我不削死你个小贱货。”

妇人随手拿起墙角的扫帚,劈头盖脸砸向韩秀。

韩秀躲闪着,默默地拿起了一旁的扁担,挑着两只水桶出了院。

别的苦命人是什么样子,韩秀不知道,但她的命的确很苦。

两岁时爸爸因病去世,五岁的时候,她妈妈扔下她,跟一个走街串巷的补锅匠跑了,再也没有音信。

她没有亲人了,被快三十岁了还没有小孩的叔叔婶婶收养。

没想到,这是她噩梦的开始,从此受尽了虐待。

吃不饱穿不暖,五六岁时,她就要做家务,洗碗、剁猪食、打扫卫生。

再勤快,婶婶李莉也常常找借口对她非打即骂。

她的叔叔韩守财为这事和李莉争执过几次,可他是个妻管严,每次都被李莉骂个狗血喷头,有时还要被挠的满脸花。

最后韩守财也只能对侄女韩秀受虐待一事不管不问。

李莉和韩守财的儿子出生后,李莉对韩秀的虐待变本加厉。

每天,韩秀都要承受着李莉的辱骂和殴打,身上充满了新伤旧痕。

从记事开始,韩秀的生活中似乎只有痛苦和折磨。

她的世界就是灰蒙蒙一片,没有一点阳光。

对于李莉这个蛇蝎心肠的婶婶,她只有恐惧。长期虐待之下,她形成了麻木的顺从。

来到水井边,韩秀打了半桶水,开始清洗满身的泥污。

洗脚的时候,她发现脚上的解放鞋不但露脚后跟了,连脚趾头也能出来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露出了成人一般的苦笑。

十多天前,她还在另一个世界,或者说还在这个世界的另一个空间。

她从远方工作的女儿处回家。

为了给她的光——她亲爱的陆帆一个惊喜,她没有事先告知。

清晨回到她和陆帆生活的小岛后,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家里的游艇上。

陆帆每天上午都要开着游艇去海上钓鱼,她要出其不意地给陆帆一个浪漫的拥抱。

可能是旅途太疲劳,在游艇的卧室里,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她竟然回到了十三岁的时候——1985年8月,不堪回首的年月。

韩秀足足用了两三天的时间,才无奈地接受了重生的事实。

这些天里,面对李莉的的虐待,韩秀也试图抗争过。可她太弱小了,每次换来的都是疯狂的毒打。

她想逃,可三十里的山路要有所准备,几天里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她尝试偷偷跑去找村长,可落后愚昧的村子里,打骂孩子人们习以为常,最多给予一丝同情。

村长送她回家后,批评了李莉几句。村长走后,两天时间李莉没让她吃饭。

没办法。韩秀没有再次反抗,她要从长计议。

“不能再这样了,得想个办法赶紧逃出去,一天也忍受不下去了,要不然我会疯的。”

蹲在井边,韩秀自然自语。

她不敢坐着,屁股上都是李莉拧出的青紫伤痕,一碰到钻心地疼。

韩秀瘦弱的身体每次只能担动半桶水,来回五次才把水缸挑满。

挑完水,李莉一家人早已吃完了晚饭,韩秀赶紧收拾桌子。

洗完碗筷,韩秀拿了两块剩下的玉米饼子,回到了她睡觉的柴草屋。

屋子又漏雨了,先前盖在炕上的塑料布不知哪里去了,破旧的被褥湿了大半。

一阵风从门缝吹来,韩秀打了个寒颤,此刻,她无比想念陆帆那温暖的胸膛、结实的臂膀。

“莫名奇妙地回到了十三岁,也不知道我亲爱的帆在那边怎么样了,女儿一鸣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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