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林教头风雪山神庙6(1 / 17)
“晋灵公不君,则书史以戒;宋室庙堂昏,则以话本杂说垂范,以救人心。小说家而有史家笔法,确是雅正。”一直垂眼缄言的房玄龄认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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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时,周代设采诗之官以明得失,人有怨谤,歌之于诗,上达天听。仁人君子,即赖此以讽谏其君。《水浒传》言乱自上作,正是《诗经》风雅之意。”
以史为鉴是贞观君臣的共识,李世民对二人的话深以为然:“当年隋室暴虐,海内沸腾,反隋之军四起,何尝不是因为乱自上作?”
他既叹息又觉可戒,帝昏国乱,从古亦然。
君臣三人的谈话俱是良正之言,想来传世之书,必有补救人心之义。先时对“逼上梁山”已有所感的魏征也忍不住跟着一抒己见:
“宋徽宗以小道为擅,高俅亦以小道见宠,上有无道之君,选任无道之臣,正人君子必不得寸进。正人君子不仕朝廷,奸佞大行其道,百姓必处其困。流人生,国本乱,自上而下,宋治之序已失矣。”
说罢,他敛容拱手,向着上首的君王躬身一拜。
御座上的李世民没有立即说话,他看着面前的肱股之臣,贤明如太宗文皇帝当然听出了臣子的意思,魏征表面说的是宋事,实则仍有向他谏言之意。
殿中诸臣,大多与他一样经历过隋末乱世,强大的隋朝在无道之君的手下两世而亡,其冲击力不亚于秦之速亡带给汉世的惊心,所以贞观君臣莫不以隋为戒,兼言前代史书。良史垂范,可知兴替。如今后朝的诗文话本,仍在反复述说相同的题旨,而魏征不为避讳,向他直言,李世民庆幸朝中尚有如此良臣。
“魏卿。”他抬手示意魏征免礼,喟然而叹,“朕如今愈发明了汝之谏言。”
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
君王正身,方能黜恶。
贞观君臣看得出来,文人雅士对这些主题深韵的感受就更加敏感。
北宋。
苏辙不无感喟道:“后人说兄长以诗为词,将言志之道引入词章,一变‘词为小道’之说。话本杂说又在词下矣,后朝文人却仍以雅正相求,归在讽谏。诗骚传统,千载不灭矣。”
苏轼点头笑笑,心中却难免沉重。那书中所写,虽有虚构之言,可到底是未来的大宋,叹服之余,岂可不忧?
明朝。
施耐庵听罢水镜的讲述几乎忍不住想击节赞叹。金圣叹的名字先前就出现过,他有印象,没想到这人不仅对林冲评得精评得准,连自己书中深意也能一一道出!
“‘不写一百八人先写高俅,则是乱自上作。’此句深得我书中深旨!”
他的兴奋溢于言表:“古人说文章知己,千载相知,某今日也信了这句话!”
黄安。
李贽也对金圣叹的观点表示赞许:“水浒一百单八
将俱是大力大贤有忠有义之人,盖因宋室不竞,冠履倒施,方有此祸。施耐庵作此书自有发愤之意,不可等闲观之。”
一旁的好友耿定理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天知道他听到那句“乱自上作”时,心都提起来了,生怕面前这人又要说出什么君王才是德之贼也之类的话。幸好,这次没作,不然他真的会被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好友吓死。
笑了笑,耿定理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我记得宏甫你也喜读《水浒》,如你所言,你认为《水浒》题旨是在忠义二字?”
李贽颔首:“礼失而求诸野,宋江将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又举‘替天行道’之旗,替天而行道统。礼法失序于庙堂,却存迹于江湖,是而华夏血脉不断。《水浒》一书大有深意啊!”
好友语气平和地同自己交流读书心得,耿定理一边听一边在点头,心说李宏甫果然是当世大才见解卓越。他默默将这番话再三玩味,却忽然咂摸出些许不对劲来:
“等等,你的意思是梁山一众可以代表礼法正统?!”
他就知道自己的心还是放得太早了!
【借林冲一人,《水浒传》官逼民反、乱自上作的题旨得到了最深沉的体现。大家将整个第十回综合来看,这一回有着明显的明暗两条线索,林教头风雪山神庙,叙说林冲的一系列经历;陆虞候火烧草料场,则是一条汹涌的暗流。风雪与火,构成了作品矛盾统一的自然环境与人性环境。】
楚棠出示了一张表格,一列是文中关于“风雪”的描写,一列则是有关“火”的描写。
【从一开始的“纷纷扬扬”,到“下得密”、“下得紧”,再到“越下得紧”、“越下得猛”,雪的势头变化表明天气逐渐恶劣,也暗示着林冲所处形势的每况愈下,以雪的猛烈暗示主人公生活环境的凶险与所处社会现实的冷酷。
从八十万禁军教头到相国寺、白虎堂、沧州道、草料场的一系列变故,似乎林冲的生活也遭遇了一场寒流,命运之途,风雪陡起;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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