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诡计（2 / 3）

了。”

章印皱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他略去了见章霖濡的那一段，说道：“昨日您府上的一名丫头熙熙来告诉属下，她去找莹莹见面的时候，曾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熙熙看到府上二少爷院中有两名小厮背着两大麻袋出去了，麻袋中漏出来的乃是避子汤剂。”

章霖濡看了眼文清，叹了口气，说道：“此事与案件应当无关，是家事罢了，不值一提。”

文清却反驳道：“不，大人，您难道不觉得蹊跷吗？避子汤剂向来是给府内通房、妾室所用的，纵使二少爷院中有四位通房，然而短时间内实在用不了这么多药材啊！”

章印猛地抬头瞪大了眼睛，“你继续说。”

“丫鬟熙熙还提供了重要的消息，她说漏出来的药材闻着有一股血腥味。属下思来想去，想到一种十分可怕的结果，于是便立刻驱使康云沿着漏出的药材一路跑到了一间妓院，在后院找到了那两袋麻袋。麻袋里共十二块尸块，确认死去的是一少女。属下今日来，是恳请您找府上认识莹莹者前去辨认。”

章印略微思索，“你让廉儿去辨认吧。”

文清略微犹豫，“府上二少爷尚未经事，那尸体状貌惨不忍睹……若是让他前去，恐怕……”

“唉，无妨，就让这逆子去看看吧，毕竟是他院里惹出来的事。”章印心想，经历生离死别，希望二儿子能懂事。

文清并未离开，又说道：“大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事，丫鬟熙熙亲眼见证了运尸过程，可否让她辨认是府里哪两个小厮运的尸？”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让夫人去办。”

“是。属下告辞。”文清行礼后，终于离开了。

下午，章霖濡听从父亲的安排，将府里所有小厮拉到院子里。

“府里近日花销巨大，我同母亲商议过后，决定裁撤掉七个下人，你们之中我打算裁四个。不过由于我刚接管府内事宜，并不熟悉各位的秉性和能力，因此特将诸位召集到此处查看。你们依次将自己入府年限、做什么活、例银多少报上来，不得虚报！”

这边章霖濡仔细观察着每个小厮的神情和谈吐，丫鬟声脆在后面记录事宜。离院子不远的偏房里，熙熙掀起窗户努力辨认，旁边是章印和夫人。

“夫人、老爷，就是那两个！”熙熙小声说道。“正在同小姐说话的是其中一个，他后面排着队的则是另一个！”

夫人瞥了一眼，说道：“这不是来福和宝贵嘛，他们俩是府里新招来倒泔水桶的。”

这就对了——章印见事情明了，吩咐熙熙：“此事你须得嘴紧些，万不可告诉旁人今日辨认之事，也千万不要走漏了莹莹已死的消息。在案件未破前，你就先呆在小姐院子里别出去了。”

熙熙惶恐不安，立马答是，夫人也是满脸忧愁。

将所有小厮登记完毕后，章霖濡带着那本薄册子去见父母亲。

“女儿已经有所决断，近日便会第一次更换府内的小厮。熙熙辨别出来了吗？”

熙熙点了点头。

章印离开后，派大理寺的侍卫将来福和宝贵捉拿归案。

很快就有了结果，在大牢酷刑下，来福实在受不住，终于招供了。

真相让人无法接受。

来福在家宴的时候，因贪酒而喝醉。路过二少爷院子时，想进去洗把脸醒醒酒。结果因为醉得厉害，分不清东西南北，竟闯入了通房萱儿的房间。

那时，萱儿正在房内酣睡，衣不蔽体，来福便禁不住将萱儿给强了。

此事之后，萱儿时常以此事威胁来福，索要保守秘密的钱财，若是来福不依，便要去告诉二少爷。

来福惧怕此事，因此被萱儿勒索了好几日。

直到前几日，萱儿又找上了来福，不过这次却不是要钱。

“此事若是办成了，你我之间恩怨一笔勾销，我再也不拿此事来威胁你。”萱儿对他如此讲。

萱儿把他领到了后院的井边，让他往下看去。来福一看吓得一哆嗦，里面是一张泡的惨白惨白的脸，眼睛还睁着，仿佛在望着他似的。

“昨日，莹莹约我来井边说话。她说她十分嫉妒我怀有少爷的孩子，竟想要将我推到井里去！还好我反应快，躲了过去，然而她却不小心掉到井里淹死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将尸体处理干净，这件事就过去了。”

来福本不想插手此事，觉得碰死人实在不吉利。但又想若是能了结了被勒索一事，以后便一劳永逸了。

于是来福趁着夜深人静之际，将井里的莹莹捞了出来。他本想找个麻袋直接装进去运出城，然而府里没有那么大的麻袋，找来找去就只从柴房拾来两个装粮食的袋子。

来福十分犯难，尸体塞不进去，就没法掩人耳目。他突然想起，小时候邻居是个屠夫，经常在大早上杀猪卖肉。

若是将这尸体当成猪肉来砍来剁，不就能解决了？他起初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但后来又安慰自己，反正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