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鬼怪(1 / 3)
魏王着急问道:“为何?你不是说钟爱与否于你不重要吗?”他攥紧拳头,又问:“既然不重要,那难道……都不能允我一个满意吗?”
章霖濡不再回答。她只是不想辜负有心人,若是给予魏王一点,他恐怕会惦念更多、索取更多。若是最终他满腔的付出换来自己的无情,恐怕于他而言更是伤人。
她转移了话题,“魏王殿下可知道李默本的《柳丘传》?”
魏王正色道:“知道,李默本曾是我幼时的老师。”
章霖濡感到十分惊讶,不过这也很正常,前朝李默本还未被贬黜时,在翰林院修书,皇子们的功课也是他负责教习的。
“难怪您与我堂哥开的金玉斋,李默本的作品如此齐全。”
“嗯,听斯年兄说,你喜爱李默本,我……我十分欢喜。”他指着章霖濡手中那枚玉佩,“这玉佩上刻印的,是老师题的字。”说罢看了看,见章霖濡手指刚好摩挲着“谦幸”二字,脸也红了几分。
章霖濡念道:“谦幸……看来先生教导您谦和,并希望您此生能够幸福安康。”
魏王声若蚊蝇:“谦幸乃是……是我表字。”说罢脸色通红,摇摇欲坠,竟昏在桌子旁。
章霖濡慌乱道:“殿下!殿下怎么了?”她拍了拍魏王,见他毫无反应,立马出去找来了秦坊主。
“这种情况,从前也发生过。章小姐莫慌,魏王交代过,若是他昏睡过去,请大理寺的文大人来即可。”说完便让下人出去通报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文大人穿着官服匆匆赶来。
他瞥了一眼章霖濡,随即到魏王跟前,用指尖掐了掐他人中,后又将他背起来,送到隔壁那间房的床上休息。
“无事,殿下患有脑疾,情绪激动反复时会昏倒。备一壶温水吧。”下人忙去提了一壶水过来,又拧了一把湿毛巾。
文大人用毛巾擦了擦魏王额头上的汗,又摸了摸他衣服里面的暗兜,拿出一个药瓶,取出一枚土黄色药丸,塞进魏王嘴里,用温水送服。
结果吃了药,魏王仍旧未醒。文大人只好又拿出一颗喂了进去。
过了许久,魏王悠悠转醒。
“我睡了多久。”魏王起来整理衣衫,看到章霖濡进屋,手顿了顿。
“殿下”文大人走近,小声说:“您未免也太激动了些,这次用了两颗安神丸才好。”
魏王翻了个白眼。
“以后莫再做些劳心劳神的事了。”
“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魏王又转头对章霖濡道:“让章小姐见笑了,本王十分愧疚,不如留下来一起用晚膳吧。”
说罢又去看了看文大人与秦坊主。
“不打扰了,大理寺还有些事没处理,我还得回去。”说完便匆匆离开。
“那我吩咐厨房去做。”秦坊主也离开房间。
章霖濡瞧着秦坊主的背影,喃喃道:“刚才未看清坊主,没想到她长得如此高大,好像比我父亲还要高啊。”
转过头,却发现魏王伏在桌案前,左手执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殿下更习惯用左手啊。”
魏王听闻,点了点,右手却蜷缩在书案下紧了紧。
待写完后,魏王将纸拿起来吹了吹,递给章霖濡,上面写的是李默本的词《花灯录》。此词是李默本被贬黜后所写,正月十五看花灯,李默本陶醉于其中,便写下此词。
章霖濡盯着这篇词,认出来上面的字。
“那次在金玉斋,我看到一叠李默本的诗词誊抄,也是殿下抄录的吧。”
“是。”
章霖濡将这张词仔细折好放入衣袖中,又与他聊了许久的李默本。
晚饭后,她与熙熙乘马车回府。
刚好在门口,章印的马车也来了。
“父亲。”章霖濡在车外等待。
章印下了马车,父女两人边走着,他说道:“游湖一事,已经查出来了。”
章霖濡忙问是谁。
“侯府里有个叫黄连的小厮,与你形容一致,个子矮,会武功,而且右手背上还残留着抓痕。黄连已经供认不讳,承认他推你下水。”
“如此顺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可说为何要推我下水?”章霖濡皱眉思考。
“是徐家大小姐指使的,有贿赂的官银作证物。”章印摇摇头,“如此年轻竟然心肠歹毒,差点害你性命,我已命人将徐洁捉拿归案,相信过不久她就会招了。”
章霖濡问道:“可是据我了解,徐小姐性格虽嚣张,却只是会当场发作,看上去实在不像背后捅刀子的人,毕竟以她的智慧,好像想不出指使侯府下人这样的诡计。”
章印停住了脚步,“女儿是说,这件事还有隐情?”
“是。黄连为何那么快就招供了?且官银只能说明背后指使之人可能是官家人,却不能指名道姓一定是徐洁。”
于是章印第二日亲自提审了徐大小姐。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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