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胎记(1 / 2)
顾婉柠在医院住了两天,便有些待不住了。
她隐隐觉得这状态不对劲。
她这是在养胎吗?她怎么觉得自己像是被软禁了?
没有朋友来探望,她也不可以出病房。
手机也被没收了,说是怕她静不下心来。
她问一直陪在身边的简悦宁,“你觉得我情况真有这么严重吗?”
简悦宁瞪她一眼,“你别动什么歪脑筋,好好听医生的话,再作的话神仙也保不住你的胎。”
“可我觉得我挺结实的啊。”
“你这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你自己想想,自从怀孕之后,你进进出出医院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长点记性!我就纳闷了,你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孩子啊,你这成天不顾自己身体蹿来蹿去的到底图什么?”
顾婉柠被简悦宁好一顿骂,骂得没了脾气,弱弱的说:“好啦好啦,我乖乖躺着还不行吗。”
简悦宁背过身,暗暗松了口气。
媒体虽然没有对纪美筠的死大肆报道,但是陆思宸每天进出几趟警局,外面的舆论早已沸沸扬扬,都在猜测这次他又是犯了什么案子。
以顾婉柠的脾气,如果让她知道这一切,难免会跟着操心,而她这一胎怀得十分不稳,医生已经说过,经不得一点点刺激。
顾婉柠无聊的看了会电视,又问:“这几天怎么白澍没过来?”
“她高烧感冒,不敢过来,怕传染你。”
“要不要紧啊?”
“我问过她,她说没什么事,再过两天好彻底了就可以过来了。”
而此刻的白澍,正在总统府坐立不安。
她想出去找一家去纹身的美容院,把胎记去除,可又害怕美容院的人口风不紧,会留下把柄。
可是让她去求聂之川,她又觉得开不了口。
从前他做了那样大的一个局,赌上了自己所有的名声,想让她承认自己就是盛芷荷,她偏偏就是不认,而且趾高气昂的说再也不需要他的协助。
转眼之间,便被他狼狈的从酒店救出来。
好不容易缓了两天,心情才平复过来。白日不再无止休的冷汗发抖,晚上也不再一闭眼就是纪美筠躺在冰冷的水泥地睁大双眼惨死的模样。
聂之川这两天都不在,似乎是出国访问去了。
她思来想去,便打算自己解决掉这个胎记。
她想回自己家,总统府的管家却不让她走。
“总统先生吩咐过,必须确保您的安全,没有他的允许,您哪儿都不许去。”
管家脸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语气却是没得商量的坚决。
白澍只好转身回房,忽然又问管家:“您能帮我准备一些东西吗?”
“您需要什么?”
“消毒水,纱布,绷带。”
管家讶异的问:“您要这些做什么?”
“我的脚早上踢到浴缸,破了些皮。”
“那我找医生过来给您看一看。”
“不用不用。”白澍连忙摇手,“我在这里的事,总统先生应该也跟你说过,不宜对外张扬,所以我自己处理这个伤口就行。”
管家应了声“是”,待她走远,便马上给聂之川打了电话。
聂之川沉默片刻,方道:“她要什么就给她吧。”
“好的。”
聂之川挂了电话,心却乱了起来。
她受了伤?她什么时候受的伤?如果真的只是踢到一下浴缸,应该不需要用到那些东西,有个创可贴便足够。
那么,是她跟纪美筠在天台推搡的时候受伤了吗?
不行,他要尽快回国,就算她固执,不要他的帮助,他也要离她越近越好,只要她一呼救,就可以飞快的跑到她的身边。
白澍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却无法狠下心去下手。
那个胎记的位置,长得十分玄妙,就在胸口上方一点点,如果她现在扎下去,这里就会变成一块丑陋的疤。
虽然她为了复仇,特意在整容的时候选了最平凡无奇的这张脸,可不代表她能容忍丑陋。
而且这块胎记,已经是她和盛芷荷唯一相连的地方。
如果被抹去,她便真的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原本她对于盛芷荷这个身份已经毫无留恋,可是当她用白澍这个身份误杀了纪美筠之后,她忽然不想做白澍了,她想回到盛芷荷的身上,做一个任人拿捏蠢到极点的白痴。
做白痴总比做个杀人犯要好。
她在房间里痛哭出声。
像是又经历了一遍哥哥的死讯。
……
哭着哭着便睡了过去。
很久很久之后,她听见有人在敲门,她想应门,可是大脑意识还没有苏醒。
她刚睁开眼,门已经被人撞开,那人飞奔着到她眼前,看到她手腕边横着的刀,眼睛便红了起来。
“你想要干什么!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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