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梦醒】（3 / 3）

摆手，要鼬靠近一些，然后带着鼓励的微笑，一拳捶在鼬胸口，接着揽过长高后的他的后颈，与他碰了碰额头，“长夜依然未明。你们不要泄气啊。”

鼬感觉这会儿自己真的要落泪了:“……是，我们不会泄气，还会更加更加更加……”

他用力抱住止水，不愿说出作别的话语，只是重复着，“更加，更加的努力……”

然而无可避免的，这两位故去的旧人身影一点一点变淡了。

而鼬的意识一阵清醒，却又一阵模糊，渐渐连他也分不清自己就是醒着的，还是昏沉着。只知道最后右手被人大力拽着，胸口又被人推了一把，眼前剩了止水与玖辛奈几近透明的微笑的面庞。

玖辛奈还笑眯眯地跟他挥挥手，长达十几年的光阴被她缩在短短的几句话间:“祝你们永远都有的是时间。再见，代我跟小雫问好。”

他还没来得及应声，便感到胸腔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这份莫名其妙的疼痛还在渐渐蔓延向全身。越发的疼，却让他越发的想要呼吸。

像是婴孩呼吸到了人生的第一口气，他感受着气流再次进入肺部的感觉，难以自持地呛出了咳嗽。

很奇妙，这次咳嗽再没有以前活着时浑身都随之而痛的感觉了。他仿佛是个新的人。

强光一亮，鼬睁开眼睛，还能感觉到眼球血管的阵阵刺痛，但视觉几近完美般回来了。他发现自己正平躺着，右手裹在温暖间。他慢慢坐起身看过去，看到了脸色苍白如纸的雫。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虚弱的她。

他一时错愕到无法发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雫的红发从发梢开始，一点一点变成白色。在快要齐肩时才停下来。

漩涡族人的红发变白，这意味着当事人大量透支了自己的查克拉。而雫的头发没有全部变白，说明她没有过分透支查克拉，但她拿来复活他的，也绝对是吓死人的量。

鼬下意识反握住雫的手。

她居然还能笑起来，开口同他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了？做噩梦了？”

“……不，”鼬被她感染，也忍不住露出了笑意，“是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