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蛊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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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殿大厅内灯火通明,施于鹤坐在太师椅上,身旁的雨儿依旧牵着他的手,刚刚得到消息的青儿睡眼惺忪的匆匆赶来。

“好小子,四年未见果真出息了,竟然能轻而易举的破了老夫的禁制。”施于鹤含笑说道。

“前辈,你不是已经死了么?”莫残迷惑不解的问道。

施于鹤呵呵一笑并未加以解释,目光落在莫残身上说道:“老夫在山洞内看你半天了,若不是认出这件皮坎肩还真想不到会是你,现今小兄弟虽然学了点本事但还嫩的很,仍需时间磨练啊。四年前,老夫同你分手后就去了趟滇西,到大理找到莫家邑见到了你的父母。”

“什么?你见到我爹娘了!”莫残愕然说道。

“嗯,”施于鹤点点头,“小兄弟离开大理也不同家里打个招呼,他们担心的要死呢,你后来有没有回过家?”

莫残摇了摇头,说道:“我被官府的海捕文书通缉,怕连累爹娘一直都没敢回家。”

此刻,青儿在一旁听得是又惊又喜,惊的是莫残怎么连夜破了禁制竟然想要逃走,喜的是主人竟然与他熟识,甚至还见了他的父母,如此说来,主人一定不会拒绝自己与莫残的亲事了。

“我爹娘还好。”莫残心里一酸眼圈发红。

“四年前见面的时候他们还好,这几年就不知道了。”

“相公不要难过,待主人解了你身上的情蛊,我们圆房成了夫妻以后,青儿陪你一同回家见爹娘。”青儿安慰他说。

施于鹤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伸手说道:“小兄弟,老夫看看你所中之情蛊。”

莫残所说中情蛊原本是诳青儿的,可这时又不得不让施于鹤把脉,心想马上就要露馅了。

施于鹤把脉后眉头渐渐蹙起,放开手缓缓说道:“莫残啊,你情蛊之毒所中颇深,这是合欢树上的雌雄相思鸟各自的口涎配上含羞草等秘制的‘相思蛊’,相当的棘手难解。”

莫残闻言愣住了,自己哪儿曾中过什么情蛊,这施于鹤难道看不出来而在信口雌黄么?

一旁的青儿听见可是着急了:“主人,难道您也解不了他中的情蛊?”

施于鹤点点头:“这种毒蛊老夫还要仔细的研究其破解之法,或许需要一段时间。”

莫残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暂时不会被他们逼着圆房了,他瞥了一眼青儿,见她失魂落魄的愣在那里整个人都傻了。

施于鹤让青儿先回房去休息,他要与莫残叙叙旧,青儿只得无jīng打采的离开了大厅。

“莫残,你真的喜欢青儿么?老夫不认为你俩合适,她虽具人形但毕竟还是蛇类,所以方才诊脉之时并未揭穿你所谓情蛊之事。”

“前辈,莫残也是这般想法,编出情蛊的谎话也是出于无奈之举。”

“这样老夫就明白了,你这几年一定有不少奇遇,怎么学会了道家符箓这些玩意儿?”

“我当年在叙州遇见前辈时,恰逢是和夏先生去巴东巫山帮给帮主瞧病,之后遭人陷害和官府的通缉,因此逃到九宫山真武道观出家做了道士,符箓就是在那儿学会的。”莫残说得很是轻描淡写,施于鹤毕竟只有一面之缘,其人相貌虽然和善可亲,但是敌是友还不知道,绝不能把自己的老底都告诉人家。

“你到过老夫的房间见到水晶棺椁了?”

“我只是好奇而已。”莫残承认道。

“嗯,棺中的老夫不过是yīn相人而已,这是来自暹罗的一种秘术,与中原截然不同。”施于鹤明显的不愿多说,但也没有因为私闯主人房而责怪他。

“前辈,你为什么会去我家里?”莫残感到迷惑不解。

“还不是为了搞清你身上的这件皮坎肩的来历么,你爹娘说是从老箱子底翻出来的,也不晓得是何年何月放在那儿的,至于什么皮毛更是不得而知。”

“前辈既然千里迢迢赶赴滇西,而且曾经告诉莫残进山一定要穿着它以避瘴气,您一定是知道什么动物身上的皮毛了。”

施于鹤指着莫残身上的皮坎肩说道:“老夫在叙州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上古神兽蛊雕幼仔的毛皮,《山海经》一书中曾记载有一种叫做‘蛊雕’的神兽,外状像雕但长有角,鸣叫的声音如同婴儿啼哭,尤喜食人。你看着这灰毛似兔非兔,中间生有一圆形白斑正是蛊雕。”

“我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呢。”莫残也感到奇怪。

“老夫已经向莫家邑的老人们详细询问过,你的曾祖父曾在点苍山上猎杀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而导致了莫家三代人眼盲。当年究竟猎杀的是什么,村里人谁都不清楚,也就唯有老夫知道,那就是一只蛊雕未成年的幼仔。后来则被剥皮chaye.chaye收藏于箱底,数十年后你娘将其翻了出来并为你缝制了这件皮坎肩。”

莫残心道原来娘做的这件皮坎肩来历这么不凡。

当他听施于鹤讲到蛊雕的外貌特征时,不由得联想到了担当老和尚的那幅《灵鹫山水图》,画中站立在玉局峰上的灵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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