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真相大白（1 / 2）

安静观看狗吃东西的众人咋见狗突然疯狂了起来，皆被吓了一大跳，双双目光错愕之极，鸦雀无声聆听犬狂吠一会儿，蓦然抽气声四起，人人张口结舌骇瞪那条倒于地上抽筋虚吠的狗，见其耳、眼、鼻、嘴皆流出鲜血，全都瞠目结舌、呆在当场。

“哎！”若科技发达一点，狗就不会死了。当哀呜的虚吠停止，林帛纶就知狗狗死了，沉重地叹出一声，转眸看向七孔流血猝死的狗狗，低声说道：“它是中了砒霜而亡，忤作当场检验。”

“什么？”他这道中砒霜而亡让所有人皆大叫出声，连仵作自已都吓到了，铁青着一张脸急从验箱里掏出剖尸刀剪，蹲于狗旁急速检验而起。

石白扬全程观看，从狗快乐吃东西到猝死，每个镜头都没有漏过，也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害怕，抖颤地合地双手，沙哑询问：“林……林爷，真……真的是……是砒……砒霜吗？”

“就是砒霜。”林帛纶转身拍了拍他的肩，默然看向双眼通红的谭家人，不想多说什么，静等验尸结果出炉。

良久过去，静的连掉根针都清析可闻的房内传来仵作颤抖声音：“不可能，怎么可能啊？”

扬州府脸色早就很难看了，忤作这道颤声更让他惨白的脸染上一层芽绿，步伐急跨上前重声咆喝：“到底是怎么回事？可验清楚了？”

“这这这……”杵作双手是血，惨白的脸上汗渍涔涔，死也不相信地扑上验箱，再拿起试毒针往碟盘试起残菜剩汁。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不论如何的试，菜肴里就是没有毒，杵作无法相信地转身砰跪于地，磕头丧道：“府尊大人，小人连验数遍，菜肴确实不曾含有毒物，可狗胃里却验出砒霜。这这这……不……不知何故，不知何故。”

“呜……”仵作颤抖的话落，谭家人已是哭声骤起，肝肠寸断地捂着嘴，无法相信这一幕，没办法接受这么荒谬的一切。

亲手证实谭老爷是自已毒杀了自已，林帛纶提步来到桌旁，转身面对愕然众人说道：“谭老爷确实不是石老爷所杀，他是在多种元素的结合下无知地自杀身亡。为什么在食物里检查不出砒霜，他却中了砒霜而死呢？其中的关健就是维生素C和五钾砷化合物在体内相碰。”

扬州府芽绿的脸褪白，急骤上前颤问：“此两物是何神圣，竟会如此厉害？”

林帛纶看了看惨白脸的官爷，抿了抿嘴，侧跨了一步，手指着地上大堆东西道：“红薯、红枣、芡实和袖子含有大量的维生素C；而虾、蟹、鳖则含有浓度极高的五钾砷化合物。此两物本身是没有毒害的，纵就是少量在体内相碰也不会有至人死亡。但是谭老爷赴约前，先摄取了大量维生素C，来到这里又吃了五钾砷化极浓的海鲜。此两物在体内相碰，由于化学作用，便使原本无毒的五钾砷转变为有毒的三钾砷，就是俗称的砒霜。”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有些明了了，扬州府点了点头，佩服无比地看着林帛纶，“林公子实乃神人，若无林公子，下官定然冤屈了石英。”

被官爷恭唯，没说的，林帛纶确实很爽，可却不敢表露半点爽样，跨步走到泣泪的老阿婆跟前，双手前握安慰：“阿婆您节哀顺便。”

“呜……”老阿婆哭的差点断了气，依靠在次子怀里，捶打自已胸口泣不成声，老来丧子悲哀，唯她自已，别人无法领会。

原本以为大哥是被石英所害，不料大哥却是死于意外，谭百元含泪喃喃自语：“亏我还是大夫，竟不知有此事，亏我还是大夫呐！”

水落石出，石英身上枷锁被捕头打开，他见谭百元和伯母如此悲伤，眼角也挂着泪痕，上前紧握住谭百元双肩道：“还请伯母、百元弟节哀，好让百固兄在天之灵得于宽慰。”

冤了石英，谭家皆难面对他，谭百元又悲又臊，撇低泪眼，哽泣致歉：“冤了石英兄，实乃惭愧，待大哥入土为安，弟必亲到府上请罪。”话毕，没脸再呆，抱着自已的母亲急急夺门而出。

石白扬心头虽然落地，却没有半分欣喜，眼见谭文敬垂头走过，连忙轻唤：“文敬……”

谭文敬自是惭愧的无与伦比，头也抬不起地侧抱双拳泣歉：“文敬对不住白扬，来日定然亲到府上跪罪。”话落，逃似的也往门外奔了出去。

拥挤的房内随着谭家人离开顿时宽敞了起来，然尔宽敞的房间却林帛纶有种窒息感受，跨步随众人出了厢房，便独自打开侧边的一扇窗户，对着凉凉寒风吸了数口气，这才微微吁缓过心头那一阵喘不过气的抑闷。

悬案告破，扬州府也没有再留的必要，况且衙内还有贵客，臊白着一张脸，抱拳对林帛纶作了一揖，再赞夸了数言，便领着捕头、典吏、忤作和差役们往楼梯咚咚咚走了下去。

石英无罪解释放，石英夫妇、石白扬兄妹自是欢喜难言，走到林帛纶近前，男的鞠躬，女的施福，齐声相谢：“林爷之恩，不知该如何报答。”

“不必这样。”林帛纶扶起石英，笑笑道：“在山石镇时，石公子请了我一筐馒头，已经报答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