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3)
日出日落,昼短夜长。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太阳温吞吞得发着光,舔向地面。
分班后,怀中的课渐渐紧张起来,晚自习时间也和高年级渐渐持平,周考月考随堂练习将日子塞得慢慢当当。
最近气温降得太快,清晨得路边都是降下来得白霜,仍未枯萎得小草被冻结了生命,堪堪立在路边,这会白霜都已融化,地面湿漉漉的,枯叶沾满地面。
“哎呦月月,我刚从楼下光荣榜上瞅见你了啊,不错呀你这,有爱情滋润节节高呀~”何意把手搭上林郑月肩膀,边走着,胯一偏,撞上她腰,两人歪歪扭扭地,走路都是斜的,一脸促狭地看她,拉着长长的尾音,“啊?”
林郑月扯扯滑下来的围巾,不甘示弱地撞回去,一脸小骄傲,“哎呀某人是体会不到啦,毕竟我们望望全天下只有一个呢~”
“美得你!”何意一副“被她恶心到了”的表情,狠撞回去,“咱们几个元旦一起去长角一起跨年呗?都多久没一起玩了,考试考的我头都大了,哎?听说跨年那天长角要放两千多个气球呢,嗯?去不去?”
两人走到操场中间,这边远离树林没有枯叶落到这里,只有一片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刮落到此的月季叶子,已经湿透腐烂,她用脚尖蹭蹭黏在地面上的枯叶,边回复道,“我回去问问齐望,不知道他去不去”
“立立妻纲行不行啊你?你说去就去!”何意恨铁不成钢看着她,“齐望还没来上课呢?你看他那小身板一天比一天薄,得多锻炼锻炼啊!”
齐望生病的事除了老师和家里人没人知道,只知道几年前齐望生了病不能再剧烈运动。
那天回去齐望回绝了母亲想让他休学的念头,转而安慰起身边人,他只想在原本的人生里静静走着,突然的特殊引来身边所有人的特别关照其实是对他生命的缩短吧。
林郑月放弃蹭地面上的枯叶,已经腐烂到彻底掀不起了,她附脚压上去,不再看地。
这节正是两班一起上的体育课,操场上已经有些班里的其他同学,估计还有年级一起上的班,又是大课间,成群结队的男生正聚在操场上打篮球,欢呼声此起彼伏。
何意左右望望,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到时候让宋云尔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她人还挺好的,上次我去他们班,她还给我了她家那边的酥糖。”
分完班后,何意就天天往隔壁江况班里跑,好在他们班老师也不管这些,来的次数多了,何意又热情又爱开玩笑,倒是在他们班交了不少朋友,有时去了他们班和江况都说不上两句话,打打闹闹的一个课间就过去了。
何意刚开始觉得这姑娘呆呆的,别说开玩笑了,说两句话都难,后来有一次大课间,她去找江况写下节课要提问的数学题。
“江况这题怎么做?”何意坐在对面,不客气地踢桌凳下江况一脚。
江况低头修他那修不完的指甲,头也不抬,“选C。”
何意又用力踢过去一脚,“我这填空题!”
江况懒懒抬一下眼,语气不变,“哦,那填1。”
何意这暴脾气可不惯他,又是一脚过去,威胁道,“要么把上次我请你吃的饭吐出来,要么老实给我讲题!”
江况给她指挥,“你再坐远点,坐讲台上去,还给我看题呢,我有超能力会倒着看字啊?何意你是真傻还是”
眼看两人又要吵嚷起来,旁边一个温吞吞的声音适时插进来,“这个题你的步骤是对的,就这样算下去,把结果写成区间形式就可以。”
何意“哼”一声,一把抱住旁边坐着的宋云尔,“没能耐就早点说,还是我的云宝贝好吧?”
她起昵称习惯了,平时月月宝贝、小月月想到什么讲什么,也没觉得有什么。她还正跟江况较劲呢,就肉眼可见的看到身边的宋云尔脸红起来,这可让何意发现了新“玩具”。
宋云尔的脸又白,个子比林郑月还要小,乖乖的刘海加上红彤彤的脸颊比年娃还年娃,尤其是脸颊的变化还是可控的,太有意思了,她深刻为之前的想法反思,这么好玩的人江况怎么配得上?
于是在她一句句“小云尔”“尔尔”“云云宝贝”下,两人迅速拉近距离,成了好朋友。有时都会忘记坐在云尔后面的旧友......
“何意!过去上课了!爬的啊这么慢?”
江况最近对她越来越没好态度,真是惯的,欠揍得不行。
“知道了!”何意喊,转头嘱咐,“那我先过去了月月,你记得跟齐望商量哈!”
何意跑过去,推江况肩旁一把,两人说了些什么,江况单手撑住腰,懒散散地站着,有一下没一下地看何意一眼,没说两句,何意像是气的不行,一掌拍他脑袋上,回到自己班级去了。
江况其实这节不是体育课,但过年前市里有篮球比赛,作为篮球队长,这段时间一有空就带队员在操场上练球。
林郑月笑笑,拢拢围巾,去找自己班级的队伍。
期末将近,二班班主任虽然对待上课很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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