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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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步怎么算来着……哦,想起来了。”

当游恒殊眼神空洞的算完最后一道阵法,她再次看见覃将行正厅的景色之时,已经过去了三日多一刻。

每日奉师命来看看进度的陈临宴刚进门,便看见晕头转向的游恒殊二话不说拿起主位旁八仙桌上的几杯茶,哐哐就往肚子里灌。

陈临宴想起来最近泡茶每次茶叶就放那么一点儿的覃将行。

彼时覃将行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眼神里还有点不忍的陈临宴,在他开口前就制止了他:“别说话,我刚教训完你师姐暂时没有揍崽子的欲望。”

陈临宴从善如流。

但真要是一直不说话,陈临宴就不是被全宗认证的那个犟种了——“师父……您不用那么舍不得。”

语气郑重且怜悯。

覃将行泡茶的手一抖,茶汤差点儿溢出去。

“……”覃将行深吸一口气,“这是给你师姐出关润嗓子用的,你师姐毛病多,白水不爱喝,茶又嫌苦,加糖嫌甜。”

覃将行泡完一壶茶,把它丢在八仙桌上:“给她点儿茶叶有点茶味儿就行,真难伺候。”

……难伺候您不是照样惯着还给人把茶泡好了吗。

陈临宴目送覃将行离去,然后每一日都能看见覃将行雷打不动沏一壶新茶。

“……徒儿还以为师姐是照顾您的那个。”陈临宴在第二日语出惊人,惊得覃将行无言几息,最后安静的泡完茶,提着陈临宴开始翻来覆去考阵法,一边考一边凉凉开口:“一个两个的都上赶着给我当爹呢,行啊,先考个试,赢了再说。”

……自然是陈临宴惨败。

经历了短暂大考前复习的陈临宴脸都有点白,望着覃将行院子里那个大阵,对自己师姐抱有十二万分的同情——不愧是师姐,在师傅这样的指导下都扛得住。

……

回到眼前。

游恒殊喝完一壶茶,抹了把嘴糊了把脸埋头就往院子外冲,脑子里也来不及想其他的找了个空地蹲下来就开始干呕。

——“呕,受不了了三百七十八个相似阵法排一起…呕…覃将行你迟早被教育局投诉——”

——“镜花水月…镜花水…呕,月阵是金……丹吗你就往里放,晕死我了死里边儿你就没继承人了……呕。”

好惨烈。

目睹全程的陈临宴沉默,首次直面了阵修大能的教育手段,一瞬间觉得讲学堂虽然进度保守了些,但最起码是人教的。

“……”游恒殊吐完,掐了诀整理自己,又清理了秽物。她一脸“我要投诉”的阴郁望向陈临宴:“这是第几天了?”

“第三天多一刻。”陈临宴答,“师姐,还有两刻钟师父就要开阵穿到闻道观了。”

游恒殊点头。

她望向闻道观的方向,一时间竟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

第十六年,她终于看到了那本小说文案里的场景了。

——宗门大比。

………

闻道观。

宗内正殿正中间是一块极大的八卦盘,身为四宗之一,阵仗自然是极大的。诸位首徒齐聚垂首在殿下,各长老同宗主坐于殿内座椅上。

闻道观里都是阵法符类的修士,每人身上都有些隐秘不可捉摸的气质。如今的闻道观宗主程乾子更是符修大成者,步虚中期的大能虽看着慈眉善目,但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四宗里出了名的暴脾气。

“一群老家伙们磨磨唧唧的,怎么,来上坟啊。”

——宗主一开口,整个大殿的人神色都很微妙。

就算一直知道宗主是什么样的脾气,但每次切切实实地经历还是有一些说不出来的幻灭感。

立在他身侧的是他的大弟子魏洄雪,魏洄雪也是这次大比选手之一,年纪不过十五,手上的符纸便有了不容小觑的威力。

魏洄雪一脸习以为常,她性子同她师父一样,有些……过分开朗。

“师父这话说的,时辰都没到呢你急什么,听说这次不少新人来呢闻道观那么大逛逛又怎么了?”

长了一张温婉的脸,一开口就是哥俩好的魏洄雪让在场各位第二次神色复杂。

一旁的长老适时打断二人:“便如洄雪所言,来闻道观比试事小,诸位道友既愿意赏光做客,作为主家便莫要着急赶着客人做事,大家都有数呢。”

人都是算好时间的,别叭叭了师兄。

长老满眼写的都是这个意思。

程乾子“哼”了声。

在闻道观已修整了半日的陈舟宁看了眼天色,起身往大殿去,同时不忘传音与在各客栈留驻的剑阁弟子们进山消息。

临走前,陈舟宁若有所思向某处看了一眼。

而楼春山与蒋斯回在客栈接到消息,互相对视了一眼便迅速整顿好剑阁众人。

“剑阁弟子,听令——”

“——出发!”

客栈。

撼天宗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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