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是最暗的时候（1 / 3）

漆黑的夜里，只有城门处士兵手里拿着的火把较为显眼。临近的废弃宅院里，能见到一人正悄无声息地站在杂草中，面向着城门的方向。

黑暗中响起经过训练而井然有序的脚步声，两道身影窜到了他的背后，与那人耳语了几句，便又迅速离开。

“成功了啊。”

高杉晋助抱着胳膊，轻轻地笑哼了一声。那仨人想必现在正在赶往自己这里，就等着会和后结束掉这次的潜入任务了。

在花崎遥和桂接受训练的两天时间里，高杉并没有闲着。他负责与攘夷军的另一支潜入小队联系，几人在两天里摸透了城墙守卫的换班时间，还定下了初步的作战计划。

守卫的士兵是三班制，分别会在早中午三个时间点换班，更为精确的话则是六点、十四点和晚上十点，目前刚刚换了夜班不久。他们的计划是，到凌晨三点的时候由另一支小队在城内引发混乱，宣扬藤原彻已死的消息，四人趁这个时候潜入，将城门的机关打开。

经过两天的观察，高杉对机关所在的地方也有一个比较确切的把握了。像这种最重要的地方，即使那些守卫都很散漫，也不免要多花点心思，因此，交接速度最快的地方十有八九就是他们的目标房间。攘夷军那边，高杉已经提前一天给宫本先生写了信，向他阐明了作战计划和实行时间，只要没出什么大错，现在的攘夷军也正在沼城不远处待机中。

高杉抱着胳膊，在脑海里预演不久后的各种可能性。突然，他的肩膀被人拍了拍，但早就有所准备的高杉也没被吓到，而是微微侧过头：

“总算来了。”

坂田银时打了个哈欠，抱怨道：

“说得轻巧，我们可是很努力地在赶路了。每当这种时候就恨不得自己能长个翅膀什么的，别的不提，视觉观赏效果也挺酷的吧……嘶，话说应该有这种类型的天人吧？可恶啊，真是方便啊那群家伙。”

高杉默然，觉得自己不该跟坂田银时说话，转而看向了相对靠谱的桂。虽然随着年龄增加，桂不知怎么天然的程度愈发深了，现在更是朝着电波系的方向狂奔不回头，但在这种重要的事情上，一直都是不马虎的。不过硬要说的话，最让高杉放心的反而是花崎，她的天然主要表现在了莫名的直球这一方面。

接收到了高杉晋助的目光，桂开口向他说明花街那边的情况：

“藤原彻已然身死，秘密刺杀很成功，在神宫妈妈的帮助下，先暂时地藏起了他的尸体，等需要的时候也会帮我们把消息扩散出去。另外，还发现了一封藤原彻与天人勾结交易的信件。”

高杉了然地点头，也跟刚来的三人阐述起之后的计划：

“等时间再过一会儿，另一队的人会在城里大肆宣扬藤原彻的死讯，与此同时还会给守城的士兵添上些混乱，方便我们潜入进去。”

他顿了下，示意三人围过来看自己手指的地方：

“看见那个房间了吗？据我推测，开启城门的机关大概率就在那里，一会儿我们的目标就是那里。”

“值夜班的士兵并不算特别多，但粗略估计的话，也有二十多个。要怎么做不需要我多说了吧？能不引起注意是最好的，如果被发现的话，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也要把机关打开，攘夷军还在城门外等我们。”

四人无声地对视了几眼，点了点头。多年认识的默契让他们不必要再多说些什么，都能领悟互相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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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不久前突袭战争的那个夜晚比起来，今天的天气绝对称得上一句良好。月亮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毫不吝啬地向着大地反馈着自太阳那得到的光。

视觉效果上，也比那个晚上看的清楚多了。

四个人分成两队，分别从两个方向同时接近高杉指出的那个房间。

除去花街那边，沼城的普通居民区其实相当安静，大家都处在睡眠时间里。尖锐的喊声就是这时响起来的，

“出事了！城主被暗杀了！”

生怕守城的士兵听得不清楚似的，声音还越来越靠近城门，甚至有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急匆匆地举着火把，跑到这里喊：

“藤原大人出事了！快来一批人跟我走，搜查可疑人士！”

事发突然，也没有上级通知，士兵们一时间面面相觑。没人指挥，队伍就混乱了很多，有人着急询问旁人直属长官踪迹的，还有推卸责任不想去的，总之不过片刻功夫，城门口就嘈杂了起来。

花崎遥和坂田银时趁着一堆人争论的时候迅速地从他们身旁闪进了角楼里，开始摸索着正确的方向。如果能不杀人引起骚动的话，自然是最好的，也因此，两人脚步都放的极轻，也以最谨慎的态度进行潜入。

他们现在所处的为止是螺旋式楼梯的下方，目标房间处于上层，还要再经过一条通道，朝北边的方向去。花崎遥刚想动身，就被坂田银时拉住手，按在了原地。

“等一下。”

他压低声音，将她往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