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走着走着就跑起来的东西(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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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崎遥养的金鱼在某个清晨死掉了第一条,而后就跟约好了似的,九条金鱼一条接一条地慢慢离去,原本被松阳收拾出来的大水缸转眼就只剩了一条。

她很是惆怅地蹲在空荡荡的水缸前,托着下巴看那条金鱼缓慢地在里头游来游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想象,花崎遥总觉得它游得又疲惫又寂寞。

坂田银时打着哈欠路过,手里正拿着最新一期的少年jump。他的天然卷头发没被主人怎么精心打理,再加上本来就很卷,现在看来显得乱糟糟的一团。他瞥了一眼花崎遥,停下了原本要去房间里的脚步:

“你也别太伤心,这一批金鱼活得已经够久了。”

坂田银时眼睛向上瞟,回忆着自己从书上看到的有关金鱼寿命的知识:

“好像说金鱼能活十五年,但基本家养的金鱼能活五年就不错了。你这九条还是祭典上抓的,天知道当时它们已经多大了——嘛,安心,实在喜欢的话我今年再给你捞几条新的。”

花崎遥还蹲在水缸前,伸出食指,轻轻地点在冰凉的玻璃上,比身体温度要低的触感让她稍稍打了个激灵。

“我也知道生老病死是很正常的事,但毕竟是我养过的第一批金鱼,看着它们一条条离去总觉得怪寂寞的。”

花崎遥扭过头,冲坂田银时露出一个笑来:

“而且还是阿银和晋助送我的诶,那意义当然很不一样吧!”

过去了五年,用坂田银时的话来说,花崎遥就是从一个毫无看点的小布丁勉强变成了还算能看的家伙。十二岁的花崎遥身形抽长了不少,尽管和坂田银时猛然窜上一节的身高相比仍然有些不够看,但也称得上是有些身体曲线的妙龄少女了。

“……别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说这样的话啊。”

坂田银时嘟囔着,干脆放下了手里的jump杂志,走到花崎遥身后跟她一起端详水缸里仅剩的那只金鱼。

在花崎遥年龄增长后,她就感觉到坂田银时对自己的态度变了不少。怎么说呢,那种一脸无语地吐槽的频率减少了很多,就算她和原来一样说着那些在坂田银时看起来过于直白的天然系的话时,他也只是抓抓脑袋,无言地把头扭过去。缺少了一点坂田银时抓狂的吐槽,花崎遥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花崎遥盯着那条金鱼,指腹还贴在玻璃上,因为微微使力而泛出了白色。

啊,想起来了,好像是从某天自己难得睡过头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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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崎遥没有在平时的生物钟醒来,明明已经到了该去私塾上学的点了,她的房间里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坂田银时素来喜欢赖床,连他都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打算吃饭了,花崎遥的身影依然没有出现在饭桌前。

这下即使是有些神经大条的松阳和总是觉得大多数事都很麻烦的坂田银时都察觉到不对,一大一小在餐桌前合计半天,决定一起去看看花崎遥究竟醒了没有。

“喂喂,遥,你醒了吗?”

是不是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花崎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朦胧。

好困,感觉身体沉沉的,提不上劲,还想接着睡觉。她缩在被子里沉默地凝望着天花板半晌,才总算反应过来门外是坂田银时在叫自己。

“阿银,我醒了。”

她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脸颊,提高了声音:

“有什么事吗?”

“亏你能问的这么自然。”

坂田银时在门外吐槽:

“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花崎遥茫然地去看房间墙上挂着的时钟,然后被上面的时间震惊到瞳孔地震。她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过头,这么多年身体早就养成了固定的生物钟,就算有时周末想赖床,也会在平时的那个点醒一次,今天怎么就睡得这么死呢?

松阳老师含笑的声音也在门外响了起来:

“按照银时的说法,睡过头也是人这一辈子里应该要有的经历吧。”

没想到松阳老师也在门外……!花崎遥这下再也待不住了,迅速地掀开被子,原本打算翻身跳起来,下一刻却盯着床单上的血迹陷入了沉思。她承认自己有些时候是比较迟钝,但身体的异状这么久才发现,绝对是被自己睡过头的这个事实给震惊到了。

和一些套路的漫画或者小说里的女性角色不同,虽然花崎遥是被松阳养着长大,身边同龄人也多为异性,但她对于女生该有的生理状况还是一清二楚的。她只思考了一会儿,就搞清楚了目前的情况。

说实在的,腿间黏腻的感觉有点讨厌,不过目前首要还是把自己收拾好,然后再去收拾床单和被子。幸好自己为了预备这种情况,在小镇上采购生活物资的时候买了一些女性用品备着,不然现在可真要让人头大了。

“你今天好磨蹭啊,这么久还不出来。”

坂田银时在门外抠着鼻子:

“不会尿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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