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走(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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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吊了多少日,瘦弱的身躯在空中微晃,好似风干的腊肉,他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以此证明此人还活着。

他伤的很重,道道血痕狰狞的在身上蜿蜒着,他双腿被戳了十几个血窟窿,就在他撑不住要睡过去时,有人突然拿树枝戳了戳他,熬鹰似的让他没法休息,他几近崩溃的乞求“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吧!”

树枝在他眼前晃了晃,那人颇有闲心的坐在他身边,看着远处天沙一线,他问男人“你成过亲吗?”

男人不说话,南箕就用树枝抽他,虽然没用多少力气,但会抽在他的伤口上,疼的他龇牙咧嘴,直叫疼。

“没有没有。”男人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沙哑着声音道“家里穷的叮当响,实在是娶不起媳妇,若不然我也不会来盗墓啊!”

空中起了风,碎沙顺着斜坡向远处滚去,南箕以枝为笔,在沙丘上画画,他边画边问“为什么没钱就娶不起媳妇?”

男人困得实在是受不了,半阖着眼,声音逐渐缥缈“总得养活人家,万一再生”

话说一半没了声音,南箕反手一挥,一树鞭打在了他腿上,男人嗷的一声惨叫出来,鬓角冷汗直流。

南箕在沙丘上画了一头猪,虽是大厚拱嘴,阔扇耳,但眉眼之间甚是俊俏,堪称猪界的潘安玉郎,他问“万一什么?”

男人痛的直抽气,磕磕巴巴的说“万一再生下七八个孩子,这么多张嘴得吃多少饭!”

南箕问他“人为什么非得要成亲,还必须得是男女才行?”

“除了一些不可逆的原因外,大多都是受不了身边的流言蜚语。”冷汗顺着男人鬓角流下,他强忍着痛意说“成婚也不一定非得是男女才行,只不过抵抗世俗的代价太大了,有些人付不起。”

“哪些是不可逆的原因?抵抗的世俗的代价又是什么?”南箕在猪头下画了一个盘子,玉面俊猪成了盘中餐,男人迟迟没有回答,南箕以为他又睡着了,反手抽了他一鞭,这次男人没有喊疼,甚至连吃痛声都没有。

画画的手猛地一滞,南箕抬眸看向天边将沉的落日,树枝在沙丘上轻点着。

空中起了风,南箕的画被风吹得凌乱模糊,最后不留一丝痕迹的消失在茫茫沙海中。

南箕手中一空,转眸看时枯枝已经被风刮过了沙丘,他独自坐在树下,看天穹尽头的残阳,空中云卷云舒,光线一点一点陷入沙海中,黑暗如期而至,将天地罩的伸手不见五指,南箕仍坐着,目光直直的看向黑暗,似乎想从中寻找些东西出来。

南箕似乎累了,往后一躺,柔软的沙子中还有残阳的温暖,南箕想起了太子府烧了地龙的软榻。

男人吊在树上随风摇晃,破烂又陈旧,像是丢弃在残桓的劣质铁马。

南箕与他对视片刻,从袖中摸出一样东西来,他扬手一抛,那东西挂在了树上,随着男人的摇晃发出了欢快的轻灵声。

南箕在吵闹中睡了过去,他的梦一如既往的混乱沉重,短短一晚,他醒来睡去不知多少次,梦里梦外都不得安心。

后来他索性不睡了,在沙丘上躺着,黑压压的天空罩在他头顶,耳畔萦绕的全是寄名锁吵闹的声音。

此时的南箕还没有发现,荒漠的安静已经让他难以忍受了。

南箕躺在沙丘上,看着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贼呀....快来个盗墓贼呀....

滇穹拿着盔甲一脸无奈的劝道“将军,不能再穿了,再穿就走不动道了。”

景啟试着抬了抬胳膊,觉得还行“再套最后一件,阿箕下手又重又狠,别一鞭子把盔甲给抽碎了。”

滇穹道“什么鞭子这么厉害,能一下抽碎两套盔甲,将军您方才还说低调离营,这盔甲套的却跟个巨人一样,出门不怕让人当活靶子!”

山丹端着刚出锅的羊肉汤踏进了帐子“将军,快喝....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景啟一连穿了两套盔甲,衬得自己魁梧了不少,只不过这转身走路成了问题,身上好似坠了大石,微微抬脚都有些费劲。

景啟“没事,出去溜达溜达。”

山丹问“您这身盔甲穿的够厚实的,是防沙狼还是秃鹫,最近边关可是闯进了什么凶残的野兽了?”

“的确凶残。”景啟对那双锋挝至今还心有余悸“但不是野兽。”

滇穹接着他的话说“是将军的结拜兄弟,将军这是去给人家赔罪。”

山丹顿时来了兴趣“将军的兄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将军你既是去给人家赔罪的,怎么能这么没诚意,还穿盔甲,你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难不成会拿刀捅你?”

拿刀捅是一定会发生的,但若问景啟到底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景啟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只晓得南箕生气了,而且就是因为他。

景啟迟疑道“可能是因为我没告诉他自己要成亲。”

山丹“这也能生气?这算理由?”

“就算你没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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