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1 / 3)
白桐尘说不管程表哥的孩子,只是疼妻子的一时气话。
表哥投名状一送,舒染染出了气,孩子在医院都有临时保姆伺候了。
有白桐尘帮忙出气,越占上风越来劲的舒染染,暑假期末考也顺利。
办完出院,送走鲸云的亲戚,平息完一切,深夜回到家,心绪不好的白桐尘攒着一股火要发。
忍好几天了。
考完试放松,放暑假可以随便浪了。
舒染染哼着歌,洗完澡出来浴室,急着回卧室整理那堆毛绒玩具,白桐尘却堵在门口。
看脸色,她就知道他心情不咋地,识趣地不惹他,推推他,她要进卧室。
白桐尘抱臂,斜倚在门框,腰顶着,就是不动。
“起开呀,我要进去。”
浴袍有点大,舒染染低头,拉紧带子。
白桐尘不说话,斜瞄了一眼她腰间的长带。
紧紧一箍,浴袍陷下去,腰身立马显出来。
他睫毛轻动,吞咽了下喉结。
舒染染系紧袍子带,甩着遮脸的长发抬头,发现白桐尘还挡在门口,推了他一把:
“耳朵塞驴毛啦?起开。”
她只是轻轻一推,白桐尘却像个波浪一样,肢体wave几下,把门口挡得更严了。
那股找她算账的怨气,不知怎的,松懈下去。
他不由眼角、嘴角带着浅浅的坏笑:
“有本事,你再推我一下。”
这话传到炸药姐舒染染的耳朵,不就成了:
不推,就是没本事。没本事就丢丢,羞羞!
根据张沪遥“不行也得行”的定理,可以推导出——没啥都不能没本事,没有本事也得装有本事!
舒染染拧着绒而棕黑的眉毛,犟着鼻头,狠狠捅了白桐尘一下:
“好狗不挡道。”
她真是不解风情,力气大到力拔山兮。
白桐尘心底又气又笑,脸上却冷冷的:
“以后跟我发什么脾气,都不许闹到娘家人那里。有什么事,两口子不能好商好量解决?”
少装大尾巴狼!
舒染染皱眉,叉腰,仰着脖子:
“喂,醒醒脑袋!我可没有你那么喜欢联系我娘家人。”
“那他们怎么突然来那么一帮人?”
白桐尘知道舒染染不会和顾衡真搅合在一起,但程玉霞的那句“背后好事”,把他心都腐蚀烂了。
不想连续两次吃醋到失态,他在强忍那口烈酸。
“呵,不是你给他们惯的吗?你跟个许愿池似的,买房子缺钱找你你就给,人家想换工作,可不就再缠上你。”
哦,跟鬼衡没关系。
幸好没上来就发作,差点错过她。
瞬间,所有错都成了许路飞的,嘴上没个把门的!
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把她父母背后要钱的事抖露给她,这不徒添她心理负担嘛。
白桐尘心里疼她,嘴上却淡到让人不是滋味:
“我是许愿池,你跟踏脚石似的。自己从不求我,让他们踩着你找我。”
无非,想刺激刺激她,让她黏缠他,补偿这段时间他受的折磨。
她被娘家人利用,早窝着一肚子火,又被白桐尘无情拆穿,急眼了:
“你管我是什么!我有自己的计划和追求。”
白桐尘一歪身子,彻底堵住门口,偏着头看她即将到来的每一个表情,逗她:
“你追求谁?还有你主动追求的人?”
他心底祈求,蠢蠢欲动:
说句追求我,何止让开门口,我会抱你进去。
舒染染想说追顾衡,气气白桐尘,但想到那晚只是听到顾衡也要去上海,他就巷子里发疯。
话到嘴边,始终没敢:
“你以为给了我爸妈钱,就可以拿捏我吗?”
白桐尘招惹她,伸出手掌,紧紧一攥,表情像个邪恶的坏男人:
“对。要把你拿捏的死死的,变成掌中之物。”
呵,站在门口作弄她,就是为了找茬吵架。
舒染染不怯他:
“舒邦耀和程玉霞卖女儿,你就买,我可不会这么老实。等我明天到了上海,在那跟你分居两年,离婚自动生效。”
离婚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是朝他发射了两枚子弹。
中枪的白桐尘,气得脸色发白,突然飞了她一膝盖,把她腿都敲麻了。
舒染染一抖,拖鞋沾水有点滑,“噗通——”跪下了。
而白桐尘在她面前稳稳站着。
作案的那条腿,还挺休闲晃着。
他不扶她,倨傲抱臂,眼神垂在她头顶:
“自己起来。”
奇耻大辱!舒染染摆烂:
“我给你跪了,100万是不是不用还了?”
白桐尘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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