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1 / 3)
车内一股浓烈的酒味,舒染染盯着白桐尘的侧脸,努力打破两人间的尴尬:
“喝了酒还敢开车?”
白桐尘的面色不像喝了酒,蒙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他用下颌指指后座,许路飞醉得东倒西歪。
“去物流园谈事,他替我喝了不少。”
原来车上还有第三个人。
舒染染马上变得警觉,没再说话,却觉得声带紧起来,失去刚才误以为只有两人的放松。
白桐尘似乎有所察觉,打着方向盘,看了眼舒染染,声线平直:
“拿锤子干什么?”
“砸核桃。”
舒染染突觉奇怪,过汽车站安检居然没没收锤子?
白桐尘挑了下眉梢,直视路况,不信:
“附近是车站,去哪儿了?”
老家的烦心事,舒染染一句都不想提,转移话题:
“有水吗?”
她回避自己,白桐尘再无他话。
快到市区,遇见便利店,他下车去买水。
路灯燃燃的暮色里,白桐尘健长的腿剪着秋风,舒染染在车内默默数着他远去的步伐。
几分钟之后他就会回来,也许季节的原因,短暂的离开也让人心底泛起淡漠的惆怅。
也许有点点怕这次偶遇结束后,再也不会有交集,舒染染微微焦灼起来。
许路飞吧嗒着口水醒了,挣扎着坐直,醉囔囔的:
“我哥呢?”
舒染染单手转着白桐尘握过的方向盘,上面还残留一点他的温度,她摇着,像晃一个人的胳膊:
“你想结婚吗?”
脑袋空空,许路飞不假思索:“想。”
“跟我结婚怎么样?”
“咣当——”
后车门瞬间大开。
许路飞酒都没醒透,跳下车逃窜。
白桐尘买水回来,发现后门开着,许路飞不见了,他很费解:
“路飞喝得不省人事了,能去哪儿?”
舒染染:“落荒而逃了。”
白桐尘回到主驾,拧开水瓶,递到隔壁。
俩人平行而坐,他却从后视镜里看始作俑者:
“为什么?”
“吓得。”
他终于正眼看她,难辨喜怒:
“你拿锤子吓他了?”
舒染染摇头:“不是。”
“那拿什么吓得?”
“一句话。”
白桐尘皱起眉,也许在扩容对她奇葩话的容忍度。
过了几秒,要发动车子了,才问:“什么话?”
“跟我结婚怎么样。”
白桐尘听了,很平静地发动了车子,开到黑夜,开到繁华的市区,开到蒸腾喧闹的路口。
等绿灯时,突然听见白桐尘开口:
“好。”
舒染染在馋路边的“桃酥大王、买一斤赠半斤”,回过头,一脸的疑惑:
“什么好?”
灯绿了,车子穿过学院路的婚戒广告橱窗,白桐尘瞥了一眼:
“你问我跟你结婚怎么样?我的回答:好。”
“?”
他大言不惭的笃定:
“你也就是吓唬吓唬许路飞,实际想问的人是我。”
这也太杀了,舒染染石化,一路瞪着白桐尘的侧脸。
他专心开车,一脸事不关己的神情。
车子停在学校宿舍楼下,来往同学不时瞥来好事的目光,指指点点。
这辆车牌招摇的大G,由一个年轻帅气的男人开着,早已成为文学院的奇闻。
白桐尘似乎并不喜欢路人的艳羡目光,伸手关了灯,车厢暗了。
舒染染抓牢锤子,怕白桐尘抢过去给她一锤子:
“你怎么不骂我的问题很疯?问你表弟的行为也很疯?”
黑暗里,他答:
“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
一股暗涌来袭,舒染染不知道自己是急于阻止一错再错,及时收回结婚的话,还是朝盘旋心底的疑问要个答案:
“你不怕栽我手里?”
白桐尘反击似的速回:
“你怎么知道不是你栽我手里?”
心脏擂动声响彻车厢。
舒染染使劲捏着锤子头,恨不得敲两下胸膛,强迫心脏归位。
白桐尘今天特别咄咄逼人:
“国庆节就结,怎么样?”
像儿戏,舒染染提高声调提醒:
“那可没几天了!”
白桐尘侧过身,胸膛与眼神直面着她:
“怕了?”
这姿势很有看好戏的挑衅意味,舒染染切了一声:
“这有什么好怕!但要先说清楚了,这婚有名无实。我是为了拿结婚证和家里要我的嫁妆,我要开店,重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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