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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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桐尘才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也不怎么愉快,半生不熟打招呼最尴尬。

舒染染别过头,装作没看到。

上菜了,舒染染把烤串和鲜啤递给姥姥,俩人埋头吃起来。

程玉霞抱着儿子热情招呼陈若希一家:

“都坐都坐。”

陈若希拉开舒染染旁边的凳子,被她头也不抬地踢开。

程玉霞脸上挂不住,呲牙咧嘴:

“又发什么疯?千里迢迢来看你,你狼脸狗脸给谁看?”

反倒是陈若希一家子劝程玉霞不要生气,俩孩子一静一动才互补,说了舒染染不少好话。

程玉霞对陈若希父母笑完了,板起脸点拨女儿:

“弟弟马上就学说话,姐姐要做好榜样。你看若希和你一般大,他就慢悠悠的,又斯文又有学识。”

傻老娘们儿,卖力推销别人儿子,舒染染冷笑:

“我困难跟你要钱,你跟貔貅似的不往外拉。跑来送我一火车不顶吃不顶喝的废话。最好学校褫夺你特教封号,少继续误人子弟。”

一点面子都不要,程玉霞替女儿圆都圆不回来,气得伸手要点舒染染的脑门子,可抱着儿子腾不出手,就朝给舒染染拿串、擦嘴的妈嚷嚷:

“妈,你不替我说说她?还给她不停伺候!她就是打小叫你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

姥姥拿身子挡住舒染染,把剥好的盐水花生投到孙女嘴里,看都不看程玉霞:

“叫我惯坏了的孩子,掰也掰不过来了,就别瞎费劲。快抱着你新孩子走吧。”

程玉霞教训女儿不过,又要和妈来着,被陈若希父母拉开,他们请程玉霞去别的饭店,给她接接风、叙叙旧。

不由分说连姥姥也拉上车。

姥姥跑回来,给舒染染留话:

“宝儿,姥姥没有知情不报给你,我也是大早上看到你妈抱着个孩子,才知道她老树开新花了。钱的事,等我给你想办法,别着急。”

舒染染站起来,想说不要姥姥的钱,留着给她养老。姥姥已经挥着手,去帮她从程玉霞那里化缘。

扎堆在眼前的人一走,视野变得开阔。不特意看,舒染染也知道白桐尘就坐在斜对面。

他们人多,两个烧烤桌拼成一个,围了一圈。

白桐尘个头高,坐着腰也不塌,人头攒动中,一眼就看到,过于瞩目。

催婚闹在大庭广众,是个人就有点挂不住面子。

舒染染拉拉凳子,调转个方向,背对着白桐尘。

几个传菜生七抬八抬过来,要给白桐尘那一大桌上炉子、安扎啤桶,位置窄小,传菜生好声好气跟舒染染商量:

“美女,能调转一下方向吗?”

舒染染只好再调转个方向,不小心贴到一个人的后背,她忙转头说对不起。

却是白桐尘。

他们那桌为了腾酒桶的位置,也在调座位。

他回头,眼神似乎比她早知道是谁在背后,有种并不意外。

四目相触,舒染染忘记道歉,瞥走眼神转身,把凳子挪偏。

也听见背后凳子腿挪动时的“吭咚——”一声。

不知为什么,各退一步不像谦让,像避嫌。

舒染染喝着鲜啤,撸着串,白开水陈若希又回来了。

除了姥姥真心,那几根人去别的饭店,完全是给舒染染和陈若希制造独处的机会。

陈若希坐下来,不吭声,默默转着炉子上的烤串,烤好了就递到舒染染的盘子里。

舒染染嘹亮送别:“滚。”

陈若希没生气,低声劝她:

“不要在公共场合讲脏话,我还是喜欢你私下对我温柔些。”

舒染染一听就疯了,摔了烧烤签子,敲到了桌沿。

弹起的烤串甩出一条辣椒酱,溅到白桐尘的后背上。

不幸中招的白桐尘憋着一股子气回头,看到舒染染指着陈若希破口大骂:

“有个屁的私下!黏着不走,你是薄屎汤子?少拿扰乱公共场合压我不和你翻脸,你好得寸进尺。多少女生栽在不好意思当人闹腾上?我就吵,我就闹!我一个人也要呱呱叫!呱呱!”

嫌不痛快,舒染染仰天长啸:

“桐大医学院陈若希骚扰女生,全体市民请避雷!呱呱!”

陈若希面子薄,看到有个男人转头瞪他,他柔声:

“小时候我就知道你脾气不好,所以我让着你。你突然屏蔽我肯定有我的不对,你告诉我我改正。”

“别改,滚或死。”

陈若希居然拉开凳子,沉甸甸坐下了!

他又开始给舒染染烤串,拿着毛刷来回刷酱料,慢条斯理分析:

“其实,你昨晚回酒店从大G上下来,我想到了别的可能。”

草?

陈若希提的大G车主,可就在身后,舒染染如芒在背。

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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