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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已经摆在明面上了,表面上裁减军资,实际上......逼迫皇上裁掉幽州军。”

“哼,不就是将幽州的兵马交出去!那些兵马本就是懿太子的,朕凭什么要交出去。”

“陛下慎言。”秦缙劝道,“这几年幽州的情况一直不明,就陆家立场而言,确是向着懿太子。”

“但向着懿太子,不意味向着陛下您,与其为了保立场不明的陆家,倒不如让臣先去幽州探探情况。”

说着他跪拜在地上,“若是他们一心向着陛下,臣等必会竭力保下忠于陛下的最后一丝兵力,在所不惜。”

“若是他们心存不轨,那陛下也可以将其作为顺水推舟的弃子,保全自己脱身。”

“行了,子缙,你先起来。”

“陛下......”

司曜平复了怒火,道:“不管陆家认不认这个皇帝,朕都要保他。”

“北柔然虎视眈眈,塞北的百姓,不能没有陆家。就算他们不认又如何,朕还不是这天下之主。”

“陛下胸怀宽广......”

司曜打断秦缙的话:“不过,陆家还是要去的。”

“子缙,你去幽州跑一趟,将朕的态度告诉陆家。”司曜顿了顿,“若是见到了康平公主,替朕说对不住,朕没有保住那个人。”

“臣领旨。”

“云松,”司曜道:“你同秦卿同去,替朕去看看幽州军中到底如何?!”

“末将领旨。”

待秦缙和云松退下后,司曜屏退了所有人,一时间成乾殿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司曜的脸上,暖洋洋的,他仿佛做了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梦。

梦中,司曜还是五六岁的孩子模样。

他的母妃贤贵妃是父皇的宠妃,但是他知道私底下,大家都叫母妃为妖妃。

他的皇兄皇姐都不愿同他玩,皇弟皇妹们又太小。

遇见康平之前,司曜看似是皇宫里,最得宠的一位皇子,其实也是最孤单的一位皇子。

康平却恰恰防反,她的母妃曾是父皇身边的宫婢,接着醉酒父皇醉酒后,爬上了龙床。

封为答应后,又有了几次承宠,但是宫婢之子,还是个公主,没有母家的庇护,康平的母妃,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到底是哪一年,康平记不清了,史书上,当年也不会记载。

康平太没有权势了,皇兄皇姐、皇兄皇姐们自然也不屑与她玩。

司曜与康平在宫中的生活有天地之别,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两个人相遇了---他们此时都在为太子刚满月儿子的礼品发愁。

司曜对这个大自己十多岁的皇兄并不熟,但是架不住他母妃整天在他耳朵旁念叨。

有时司曜都觉得那位高高在上,出身正统的太子,才是母妃的孩子,天天见,天天念,还有天天骂!

他觉得他们与太子的关系根本不用送礼祝贺,说不定送了也被丢出来,所以他压根就没放心上,就吩咐常宽去找个最便宜的送过去。

康平对太子不熟,但是她对太子妃熟。

太子妃对她很好,常常给她给芙蓉糕。

小皇子周岁,她这个做姑姑的肯定要去祝贺的,但是她没有钱啊,纠结后觉得礼品贵不贵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然后她觉得找个最便宜的送过去。

就这样司曜和康平挑中了最便宜的一幅画,就这样他们认识了对方。

司曜缺朋友,康平缺钱,两个人瞬间玩在一起。

司曜大笔一挥,不差钱给了康平一套金具,然后将母妃摆在柜子上的琉璃瓶,送去东宫。

那天,康平见到了林瀚升,太子的伴读。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康平将自己的心意告诉司曜。

司曜觉得母妃讨厌的人,必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太子的伴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劝道:“皇姐才多大啊,等皇姐及笄时,我给皇姐找个比林瀚升好一千倍的驸马给你。”

康平说:“你小孩子不懂,我才不要比他更好的驸马,我只要他。”

司曜看着康平整天思念,于是决定帮她牵这根红线。

有一次康平很奇怪的问司曜:“太子每天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司曜说:“我当然不知道,但我母妃知道啊,况且我母妃从来不避讳我。”

康平道:“......”

司曜道:“这一段时间和皇兄相处,我觉得皇兄以后肯定会是位非常厉害的皇帝,比父皇还厉害。当然,那位林瀚升也会很厉害。”

提到林瀚升,康平会羞涩浅浅的笑。

后来,一场大火打破了她浅笑着脸庞,吕氏开始清算懿太子的人脉,首当其冲的就是林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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