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因旁人动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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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锦茵到底没能在此处伺候太久。

自许幼宜离开后,裴晏舟的情绪像是不太好。

一双眼中总是氤氲着怒气,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勾,那晦暗不明的目光,也时不时地落到她斟茶的那双手上。

直到冲茶之水溅出一点,停在茶具上晕染开,裴晏舟终是失了耐心,掀眸扫向她的脸。

“笨手笨脚,这边不用你伺候,带着人下去。”

宋锦茵一时不察,被那灼热烫到,只得硬生生忍住,将茶具放好。

以往无论是煮茶还是泡饮清茶,裴晏舟从未有过嫌弃之意,如今却是将不满明晃晃地写在了幽深眸底。

宋锦茵对上他的视线,看不懂他眼底的晦暗,只一瞬,便又垂头请罪。

旁边的丫鬟有些惊慌,本就被贵人们的气势压得提心吊胆,眼下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还是三皇子带笑开了口,吩咐了一句赏。

“在晏舟跟前干活,怕是比宫里头的公公还辛苦,本皇子瞧着这丫头的手都被你吓得烫伤了,偏你不知道怜香惜玉。”

“世子爷这是只取一瓢饮,心里头装着许家姑娘,哪还有心思惜别处的玉呢!”

说笑声将这小岔子覆盖。

宋锦茵谢恩退了下去,离开时不自觉想伸手抚向胸口,压平那一抹不知从何而来的细碎疼痛。

可手才刚抬起,她突然就清醒了过来,转而抚上了适才那烫伤之处。

烫伤的地方已经没有了痛意,也不该有痛意。

旁边的丫鬟们得了赏赐欣喜不已,并未有人注意到宋锦茵。

只有一个瞧着甚是活泼的姑娘,偷偷跑了上来,还因着速度太快将人撞了个趔趄,一边赔罪,一边同她道谢。

宋锦茵回过神,扯出一抹笑,有些受宠若惊。

不知不觉间,几人便又回到了适才干活的地方。

......

后头的忙碌让人顾不上去想旁的事,宋锦茵仔细烧着炉,不愿再忆起适才的画面。

园林水榭各处都有三三两两说笑之人。

隔湖相望,还能瞧见湖那边的亭子里,三皇子等人的身影。

瞧见这一热闹,厅里头的人倒是少了一圈,都有意无意地往湖边停留,吟诗作对,秀手抚琴。

只是这平静并未持续太久。

前头伺候的丫鬟踉跄着步子跑来,慌乱抓住宋锦茵的袖子。

“不好了,锦茵姐姐你快些去瞧瞧!外头来人说许家姑娘吃了干果脯中了毒,眼下怕是已经乱成了一团!”

宋锦茵心里一沉,将手里的东西放到一侧。

“盯好些,这事不得再往外传,否则咱们这些人全都性命难保!”

她说罢顺势倒了一碟子干果脯在布袋里,急匆匆赶到前头。

厅里的人并不多,三姑娘压着事,一切并未有她想象中的慌乱。

只是宋锦茵刚一站定,就见许幼宜扶着丫鬟从位置上站起,脸色发白,额上浸出汗珠,轻靠在旁人身上,像是连说话都颇为费力。

旁边丫鬟的急切快要将宋锦茵淹没。

她耳中嗡嗡作响。

那些干果脯是早些时候买入府中的东西,发现那两个婆子手脚不干净后,她同裴慕笙重新将吃食换了一道,唯有这最开始的小东西,因着是干货,府里头的人也吃了一些,并未觉得不妥,这才没有更换。

连她和裴慕笙都吃过,若说果脯有毒,她是万万不会信的。

只是这些容不得她来辩解,她只知道,这场宴会出了这么大的岔子,她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嘈杂声越来越大,院外有匆匆赶来的身影,俊美面容被戾气沾染,寒芒四溢,仿若索命的阎王。

宋锦茵看见那个熟悉的人,不知为何,心尖动了动,眼眶蓦地涌上酸涩。

可下一瞬,她只瞧见来人走近,示意跟在他身后的碧玉将人抱了下去,随后冷冰冰的眼看了过来。

宋锦茵定在原处,那双眼里的冷血和阴鸷,就这么直直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已经许久没有瞧见这样让人心尖胆颤的目光。

只是以前裴晏舟是为了他的恨,此刻,他却是因着旁人。

来人离开后,竹生留了下来,没有打草惊蛇,只把宋锦茵叫到了旁侧。

“这里留了世子爷的人在查,适才瞧见的那几个也都被封了口,世子让姑娘现在去福禄院。”

宋锦茵麻木地跟着竹生离开。

她不明白,明明事情的真相还未查出,他为何像是要将凶手二字打在她身上一样。

难道只因为这场宴会是她在帮衬,所以他的心上人出了事,他便下意识以为......以为是她害了许幼宜?

就因着旧时国公夫人的事他恨上了她,所以这一次,他又要将事情连带到她身上?

宋锦茵呼吸一窒,随即却是自嘲地笑了笑。

进了福禄院后,宋锦茵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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